在距離新年前的兩天,一顆流星劃過天際重重的砸在了一座不知名的山峰上。劇烈的爆炸聲轉瞬間傳播到了十幾公里以外,爆照產生的衝擊波摧毀了那座山峰周圍的所有東西,田地、房屋、人畜無一倖免。
······
2033年12月的一個晚上,某部的軍營中,戰士們剛剛進行完晚點名準備洗漱休息。
“慕嶼,你射擊咋這麼準呢?你是不是以前打過靶呀?”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團裡組織了所有新兵進行考核,從體能到理論知識再到射擊和戰術應用,每個人可以說是參差不齊。相對於理論知識而言,我的體能在新兵中不算很突出的僅僅是合格,戰術和射擊我還算不錯,第一次實彈打靶五發子彈有四顆是十環一顆八環,但神奇之處在於,我的靶子上一共有三十四顆彈孔,這也導致了我多打了好幾次。
當天晚上我才從包打聽的口中知道,我是這一屆新兵中打的最好的人之一,比我厲害的是一連的一個新兵,在入伍前他是練氣步槍的,四個十環一個九環,也僅僅是比我多了一點。
“我哪兒打過靶呀以前,我就一農村小夥兒,我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兒啊”
“你可吹吧,你沒練過你能打這麼準,四十八環~我去”
幕偲偲在緊貼著我坐在椅子上緊緊的盯著我,就像是我不說我是練家子他就沒辦法平復那躁動的心一樣,不過也對,畢竟他打靶只上了三顆。
圖魯和鄭乾等人也是一臉的不信任,彷彿是在說你小子不老實以後沒朋友。
眾人的聊天在一聲哨響中結束,優美的軍歌伴隨著哨聲響起,我們一邊聽著軍歌,一邊做著蹲起.......
就在我心中默默感嘆生活乏味的時候,轟的一聲巨響伴隨著玻璃的碎裂和警報聲的響起,我的意識逐漸開始模糊,滑膩的感覺從我的額頭上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緊急集合!嘟嘟嘟~緊急集合!!”
一聲聲急促的哨響將我的意識拉了回來,逐漸的我耳邊開始出現各種急切的聲音。
“慕嶼!別發呆,快穿衣服!”
無錯書吧“慕嶼!”
“慕...”
我掃視了一下四周,才發現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已經穿戴好著裝向著門外奔去。我連忙起身穿衣服,還好我每次都是穿著褲子不穿上衣搞體能,所以僅用了大概一分半鐘的時間我就隨著人群跑了出去,直到這時我才發現我的頭流血了,我隨意的擦拭了一下便站在了班佇列的中間。
連長、指導員早已出現在連隊門口,大概看了一下人數之後便命令道:
“全體都有!面向操場,全速前進!”
隨著連長一聲令下,整個九連一百多人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著目的地狂奔,我頭上的血因為跑步流的越來越多了,也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下起了大雨,這場雨已經不能是傾盆大雨了,就像是天空漏了一個大洞,這些水直接從銀河之中傾瀉而下,豆大的雨點彷彿連成了一條線,用力的沖刷這我身上的鮮血。
“站隊!站隊!點名!各排各班趕緊點名!”
我意識模糊的站在班佇列的中間位置,透過連綿的大雨看著班長不時回頭看向我。我知道,他注意到我的頭了,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示意我問題不大,此時班長才沒有繼續回頭觀察我。如果不是站在我身後的鄭乾一直扶著我,可能我要就倒在地上了,我最後的一點意識,也僅僅是聽到了不知是誰喊的出發,等我再醒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
轟隆隆~~
“班長?有水嗎?”
我搶睜開沉重的眼皮,下意識喊了一句。
“班長!慕嶼醒了,哎!兄弟,你沒事兒吧?”
“都起來,圍著幹嘛!給他拿點水去!”
嘶~
突然間的疼痛讓我的意識瞬間清醒,我一口我面前的溫水後這才看向四周,我們是在車上,這輛車是去哪兒的?
“班長......”
“行了,你先別說話,醫生給你包紮完囑咐過了,只是輕微腦震盪而已,問題不大多休息就行了。”
“是”
說完話,班長便坐回了自已的位置輕聲與其他人交流,我看著慢慢蹭過來的幕偲偲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了。
“你牛逼啊,知道你被啥砸了一下嗎?”
我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心想老子要是知道還用你說?
“哎哎哎!你別這麼看著我昂,也是你小子倒黴......”
聽著幕偲偲在我耳邊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我則是從他的絮叨中整理著關於自已的事情經過,其實也確實是我倒黴,因為按照部隊的規矩,班長要睡在下鋪方便照顧新兵,我正巧被安排在了班長的上鋪,當天晚上連長送了我班長一個小木雕,這個木雕原本是要放在窗臺上的,但是按照內務條例窗臺上是不允許放的,當然了,如果團裡不檢查倒也無所謂,但是想到第二天就是週六日了,團裡肯定要整點么蛾子,班長便讓我明早把木雕收起來,我思來想去也沒啥地方能放下它就暫時放在了櫃子頂上,而我就靠近櫃子所以很方便的就放上去了,這個木雕並不大,是一個人物雕像,高度大概15厘米,寬度和厚度差不多有5到10厘米,最細的地方不超過3厘米。
還好這個木雕並不大,也沒有尖銳的地方,不然我的頭可能就真的廢了,事情大概的經過就是那一聲突然爆炸,衝擊波不僅僅震碎了玻璃,班裡的門窗全都變形了,木雕也被這股衝擊波直接打飛在了我的頭上,但凡衝擊波強烈一點或者弱一點我都不會受傷。
隨後的事情就是集合,團長政委介紹任務和動員,隨後是出發去任務地點,我是在一個轉體之後暈倒的,鄭乾抱著我一邊快速向佇列外跑,一邊跟班長說找個醫生。也不知道是我運氣不錯還是被砸之後木雕顯靈了,在我們班佇列的旁邊就是衛生員,她一看我的情況就連忙招呼著讓人把我抬到避雨的地方,可是部隊訓練的操場那兒有能避雨的,所幸就直接把我抬上車了,上車後給我包紮完注射了一針破傷風后又輸了一瓶葡萄糖。
我感覺我差不多緩過來了,就慢慢的坐起身來,一邊的鄭乾趕緊扶了我一把,而幕偲偲則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那個女衛生員長得多好看,身材有多好。
“大哥~人家再漂亮你也沒戲,能告訴我咱們這是去哪兒不?”
幕偲偲乾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
“我也想知道,據聽說是出大事兒了,到了不就知道了。”
我想了一下,倒也是,現在都上車了,與其關心這個不如想想天亮吃啥,我們可是啥都沒帶渾身還溼乎乎的。
坐在一旁的鄭乾一臉神秘的靠近我倆道:
“偲偲你這包打聽可不行啊,據我瞭解,好像是隕石落下來了。”
聽他說完,我倆一臉震驚和不可信的表情看著他。
“別不信,這事兒是我在通訊連的一個老鄉那兒聽說的,十分鐘前不是停車休整來的,正好我去找他問了問,說傷亡相當慘重,現場極其慘烈。”
“具體位置在哪兒啊?”
“這個我沒問,但是據聽說是距離咱們20公里以外的一個地方。”
“20公里......”
衝擊波從二十公里以外的地方襲來還能有威力把窗戶和門震變形,這要是十到十五公里範圍內的房屋~~我實在是沒辦法想象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
······
我醒來的一個半小時後,我們來到了距離任務地點五公里左右的位置,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沒有路了。
我們隨著命令下車,班長和連長指導員都請過假了,想讓我在車上休息一下,我拒絕了,我不想因為我自已拖累整個班級,而且我自我感覺還是不錯的。
班長看著我點了點頭也就沒說別的,只是囑咐了一下班裡心思較細緻的鄭乾看著我點。
當我們下車後,那一片破敗的場景深深地震撼到了我。
滿地都是房屋的碎片,農田裡的莊稼都被一股巨力掀飛了,甚至很多石頭也都飛出去很遠的距離,我們顧不得許多便趕緊整隊集合。
集合後,按照慣例先是動員,隨後便是分配任務,分配如下:
一營一連二連、二營四連、團直屬汽車連、衛生隊從現有位置開始搜尋遇難者,並建立醫療保障站點;
一營三連、二營五連、三營七連,從現有位置出發,向前急行3公里開始搜尋遇難者並建立中繼站點以保證後續部隊和人員輸送的暢通;
二營六連、三營八連、九連,從現有位置急行軍五公里到達任務地點中心開展搜救任務,並建立醫療轉運點和物資保障點;
通訊連、特勤連,立刻將從任務地點開始架設通訊線纜,要求在半小時內必須恢復通訊能力;
任務分配完畢後,隨著一聲令下我們便開始了急行軍,溼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非常難受,天空中的雨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停下的,天空中沒有月亮也看不到星星,但是據我猜測現在是凌晨四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