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走出了一段路,聲音很低的對一個人說,“少爺,書信已經送到了。
剛才接應我的人是秋小姐,我看著不是很不對.”
“說.”
家僕低聲說,“那秋小姐渾身汙泥,我險些沒認出來。
大夫人不在,好像……有股子血腥氣.”
“哦?”
男子驚異。
“少爺,咱們的人都撤了,這裡不留人看守嗎?”
“慢!”
伴隨一聲苛責嚴厲的呵斥,緊握在手心裡的一把長劍立刻撬開了一角,發出低沉的一聲嗡鳴。
站在院子裡的秋實頓感絲絲殺氣從門口鑽了進來。
但她沒動,屏住呼吸,眼睛一順不順的望著門口。
半晌,那男子低呵,“走.”
秋實立刻抬頭去看,正好在大門薄薄的縫隙之間捕捉了那個人的影子。
白色的駿馬上坐了個男人,深夜裡戴個碩大的斗笠,蓋住整張臉。
一襲雪白長衫,腰間掛有佩劍,哪怕沒瞧見他的長相,也能感覺到那是個高貴風雅的男人。
聲音未落,那人已經打馬離開。
秋實沒看見人,也沒急著追過去檢視,順手拴住了大門,這才瞧見被堆放在門口的東西。
有米有面,有雞有魚,還有一個花布包裹。
無錯書吧包裹裡面是一些散碎的銀子,銀子底下壓住了五張銀票。
秋實拎著銀子進屋子,坐在凳子上,她盯著書信上簡短的一句話,忍不住皺了眉頭。
信中寫道:因家中忙於奔波,雖兩家早有婚定,卻無心交好。
故此,退婚!望珍重。
井危。
所以,這些銀票是給她退婚的賠償金。
秋實呵的冷笑,掃一眼包裡的銀票,撇了撇嘴角。
她抬眼看著這個破敗的家,胸口發悶的提了口氣。
這個婚退了倒是省去一塊心病,不然嫁的不明不白反而增添麻煩。
但,現在人生地不熟,秋家情況複雜,她又只是個被人遺棄在這裡的小丫頭,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行動,就不要說去撼動已經在京都顯赫的井家。
她盯著面前堆放著的銀票子,抿了抿唇角。
上輩子她志向不多,想法也少,人活的渾渾噩噩。
如今情況不同,當然也不能活的像一條死狗。
她要賺大錢,殺仇人,搶回屬於秋家的東西……於是,她挑眉掃了一眼這個破破爛爛的房子,回頭踢了一腳地上還在裝死的杜春香。
“去,收拾收拾,帶上值錢的東西,我們現在就走.”
杜春香不明白的一骨碌從地上翻身起來,驚訝的望著她,“秋,秋實……我們去哪兒?”
“我知道你想弄死我遠走高飛,可井家想斬盡殺絕,你以為你跑了就徹底自由了?”
杜春香渾身一僵,滿臉驚詫。
剛才還要弄死她的求是現在要帶著她一起跑?杜春香懵了!秋實沒心思跟她解釋,抓了桌子上的蠟燭摔碎了桌上的酒壺,不等杜春香回過神的時候蠟燭一扔,譁,大火就燒了起來。
火焰背後,是秋實一張冷酷無情的臉,“秋家人死光了,這個屋子就是見證。
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