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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後悔

慕涼笙小聲驚呼,也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整個人便被居高臨下的寒時墨按在了沙發上。

四目相對之時,慕涼笙眼底還有未退的錯愕。

男人倒是一臉得逞的笑意,“怎麼樣?”

“你——”慕涼笙氣得不輕,幾度想要起身都沒能成功。

慕涼笙累的氣喘吁吁了,寒時墨卻還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別白費力氣了.”

寒時墨唇邊逸出一抹輕笑。

等等,這臺詞怎麼回事?怎麼聽起來這麼像是反派發言?不過慕涼笙倒也沒有真的慌亂,她眼珠子轉了轉,忽的想起什麼似的。

輕笑一聲,一把拉住寒時墨的領口,將人拉到了離自己不足一掌的距離。

檀口輕啟,語調柔和輕緩,幾乎是用氣聲道:“寒少你可別敢說不敢做啊?”

寒時墨顯然也沒料到慕涼笙會這樣的主動,一時間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眨了眨眼。

“嘶——”眯起眼,寒時墨的表情顯得很有些危險的意味。

正當他準備俯身吻下去的時候,卻被雪白的柔荑擋住的唇。

“等等.”

慕涼笙鳳眸微挑,“你忘了,下午有人來修剪花木的.”

聞言,寒時墨將她的手拉開,卻並不放開,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揉捏,像是在把玩什麼似的。

“那是下午,不急.”

寒時墨語調繾綣,卻是又吻上了慕涼笙的掌心。

說話間有氣息噴灑,癢癢的熱意襲來,慕涼笙覺得有些難耐。

對上那雙顯得幽暗的眼眸,慕涼笙突然有些後悔了。

不是吧?自己這是煽風點火,結果燒自己啊?還不等寒時墨的下一步動作,便聽見門鈴聲響了起來。

慕涼笙聽見了,頓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連忙道:“喂,門鈴在響.”

但寒時墨還是近乎虔誠地吻過慕涼笙的纖纖十指,嘴上含混不清道:“不用管它.”

“什麼啊?”

慕涼笙一愣。

而門鈴就像是鐵了心的要人回應似的,根本沒有片刻停下來。

重複的聲響擾的寒時墨有些惱了,到底是一個翻身起來,去開門了。

驟然被放開的慕涼笙鬆了一口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今天家裡的阿姨請了假,所以方才寒時墨才那樣肆無忌憚的。

只是沒想到,還會有人來打擾。

本以為不會有什麼事,沒想到,片刻後,寒時墨卻是蹙著眉,匆匆走了回來。

慕涼笙見他神色,頓時一愣,“怎麼了?”

正穿著外套的寒時墨回答道:“家裡出事了.”

“啊?”

慕涼笙站了起來,“出了什麼事?”

“我媽,現在被送進醫院了,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得去看看.”

聞言,慕涼笙也連忙道:“我也去.”

“嗯.”

兩人一塊到醫院的時候,急救室外面已經圍了一圈的人。

原本私立醫院是不該有這麼多人的。

更何況寒家還是vip,料想應該都是寒家的親戚了。

雖然慕涼笙參加過寒氏的家宴,也不止一次,但到底寒氏是個大家族,多數人看著還是覺得面生。

此刻站在病房外的人,就更加認不全了。

唯一認識的便是正哭哭啼啼的月影了。

因為整個樓層都沒有其餘人,她的抽泣聲便顯得格外明顯。

慕涼笙微微皺著眉,兩人還沒到近前,便見月影抬頭,看見了寒時墨。

這下便不得了了,像是雛鳥一般,朝著寒時墨撲了過來。

“寒哥哥!”

聽見這句嬌滴滴的呼喚,慕涼笙覺得自己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嘖,慕涼笙自覺朝一邊讓出了半步的距離。

但寒時墨卻也並不打算安慰月影似的,只是略顯冷淡地拉開月影抓上來的手。

“先別哭了,好好說說,究竟出了什麼事?”

說著,寒時墨微微一頓,“知道的您是來探病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來逼宮的呢.”

寒時墨的神色冷了下來。

聽完這話金晟臉上的哀痛頓時僵住了,接著有些乾巴巴道:“哈哈,你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原本是想自己找個臺階下,不料寒時墨一雙清冷的眼只是盯著自己,愈發的尷尬起來。

一旁的慕涼笙看著,還只當兩人是要翻臉。

“舅舅也不用太擔心了.”

半晌,寒時墨還是開了口,說過話之後便也不看金晟了,轉頭看向緊閉的手術室大門。

差點沒下的來臺的金晟一時間尷尬的很,咳了一聲,也無心在裝什麼手足情深了,只是跟著站在一邊。

這一場交鋒,眾人自然是看在眼裡的。

心中卻也是各自有各自的盤算,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到底還是寒時墨更勝一籌,寒家誰說了算自是不言而喻的。

“寒哥哥,這可怎麼辦呀?”

月影見縫插針地開始哀嚎。

聞言,寒時墨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頭。

片刻後像是終於忍無可忍了似的,沉聲道:“你哭什麼,遠沒有到要你哭的地步,你要是想哭還是先出吧,眼下大家都在等結果.”

月影一愣,沒想到自己會被訓斥,有些尷尬地愣在原地。

正在這時,手術室的門忽然開啟了。

眾人都看了過去,走出來的護士一面摘下口罩,一面對眾人道:“誰是家屬,現在病人情況很不樂觀,需要簽署家屬的知情同意書.”

“我是家屬.”

寒時墨皺眉舉了手。

“是這樣的,現在病人腦部存在瘀血,手術狀況不明,做手術有可能面臨術後併發症的風險,而不做手術的話也撐不過一個月.”

護士的語速極快,但這話卻讓眾人心中都籠上了一層陰霾。

寒時墨同樣皺眉,難得捏著筆,猶豫再三。

片刻,在眾人的注目之下,寒時墨還是在手術知情同意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這臺手術會馬上安排的.”

護士接過紙張,匆匆說完便又轉身離開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在牽掛金月娥的人眼中無疑是一種煎熬。

即便是強大如寒時墨也不能左右生死之事,面對這樣的事時,同樣表現出普通人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