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落在慕涼笙的指尖的祖母綠上,“這戒指是你的?”
他的聲音低沉優雅,有帶了那麼一點清冽在其中,好聽的要命。
慕涼笙想到這裡是寒家的地盤,剛才又來了寒家的保鏢趕走了那撥人,想來這男人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就算不是寒家的人,應該也和寒家有莫大的關聯。
慕涼笙不想和他有過多的牽扯,她剛才詐那些人寒家的少主是她未婚夫,不過也是仗著自己有戒指傍身,這裡又是寒家的地盤,而寒家現在應該沒人在帝都,她才敢狐假虎威。
若真的是寒家的人,稍作打聽便拆穿了她騙慕家人的把戲。
可她必須要利用寒家這層關係才能回國,才能做她想做的事!聽這男人問起自己手上的戒指,慕涼笙下意識的收了下手指,看著他的目光也多了一層探究。
難道他是四大家族裡的誰?安陽?百里?南榮?還是北宮?不管是誰……慕涼笙都不想再糾纏下去。
“這戒指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我說了,剛才的事情我會當做沒有發生過,希望你也是.”
慕涼笙漠然開口,翻身準備下床。
男人指尖一勾,輕輕鬆鬆的勾住了慕涼笙身上的浴袍帶子,但凡她再動一下,那浴袍就會敞開!“慕小姐對吧?”
男人修長的眉略微一挑,眉眼之間竟有種說不出的魅惑,“如果不是親身品味了慕小姐的完璧之身,我還以為慕小姐對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早已習以為常.”
慕涼笙的目光落在他勾住自己衣帶的食指上,“這位先生,今天的事情說來應該是你沾光了吧!”
“未婚夫?”
男人唇角微勾,“我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未婚妻我自己都不知道。
而且,既然說道今晚的事情,又是誰幫慕小姐把那群人趕走的?慕小姐總不能利用完我之後直接拜拜吧.”
慕涼笙順著這男人的指尖往上看去,他腕骨突出的地方赫然掛著一條黑色特質金屬的腕帶。
那似乎是寒家特有的聯絡器?他是寒家的人?慕涼笙一時之間有些拿捏不準了,“你是寒時墨?”
“我是你未婚夫啊.”
男人半是玩笑,半是認真。
慕涼笙微惱,“你這人沒有名字的嗎!”
“我更喜歡你稱呼我為你的未婚夫,不好嗎?”
男人眨了下眼睛。
慕涼笙瞬間彷彿被電了一下,這男人,簡直是妖孽!她不管不顧的扯了下浴袍,想要從他身邊逃離。
不曾想,他的動作竟然比她更快一步,改用手臂直接圈住了她的腰肢,身形一動,便將她制住。
“慕小姐,想這麼便宜的走人,那就顯得我未免太好說話了!”
男人幽深的眸子閃動著掠奪的光。
慕涼笙察覺到危險的氣息,放軟了語氣,“那你想怎樣?”
寒時墨唇角微勾,根本就沒有把她這點小伎倆放在眼中。
慕涼笙知道這個男人並非是好糊弄的主,權宜之計,只能示軟,“好,那我謝謝你!”
“謝謝又值幾個錢?”
寒時墨嗤笑一聲。
慕涼笙能從他清澈的眸底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衣袍微散,露出精緻的鎖骨和大片肌膚。
“那就算我欠你一次,這樣總可以了吧!”
她咬著牙根,伸手扯了下浴袍,想要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
奈何,這男人根本不為所動,目光甚是放肆的落在她的肩頭。
“慕小姐說欠我一次的話,那我就暫且信你一次.”
說完,寒時墨起身,同時鬆開了對慕涼笙的鉗制。
慕涼笙動作迅猛的下床,撿起自己地上的衣物,就要去衛生間換上。
“慕小姐不是來我這兒換禮服嗎?衣帽間應有盡有.”
寒時墨半躺在床上,閒散開口,並朝著衣帽間比了個請的手勢。
慕涼笙站在原地,回頭看著他的目光滿是疑惑。
寒時墨微微笑了一下,“做戲還是要做全套的,難道慕小姐不打算去參加宴會了嗎?”
“當然去!”
這是她頭一次正式在帝都的社交圈亮相,如果缺席,豈不是任由慕家人紅口白牙的隨意編排她!慕涼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三個字的,她再也不看這男人一眼,鑽進了衣帽間,隨手抓了件禮服,轉身進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