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顆星辰上,突然浮現出無數條金色鐵鏈。
噹噹噹……金鐵交鳴之音,迴響不休。
隨著破印石的力量不斷湧入,長矛越來越多。
鐵鏈,根根斷裂,消散於無物。
直至最後一根斷裂,第二顆星辰的氣息,轟然爆發。
寒風襲來,徹骨冰寒。
天地一片飛雪,霜寒之息,足以冰封一切。
牧鴻的靈體瞬間被凍結,一時間,動彈不得。
邪龍大帝的聲音,從四面八方而來。
“寒月血脈,凍結天地,與烈陽血脈相生相剋.”
“若明知會死,你還敢不敢煉?”
牧鴻的靈體上,燃起赤色火焰,融化堅冰。
“世間萬般修行法,哪種沒有風險?”
“任他寒月血脈再強,今日,我定要煉了它!”
邪龍大帝輕笑:“這可是你說的.”
第二顆星辰震動,裂痕初生,瞬間遍佈整個星辰。
轟隆!星辰炸裂,冰藍色的流光,跨越億萬星空,洞射進牧鴻體內。
冰寒之息襲來,牧鴻身上遍佈寒霜。
下一刻,卻又被赤色火焰融化。
冰火交替,疼得牧鴻昏厥數次,又生生疼醒。
如此,他卻未曾發出一聲痛呼。
“煉!給我煉!”
牧鴻心中狂吼,體內兩道血脈力量,催生到極致。
圍攻之下,寒月血脈終究不敵,漸漸與牧鴻相融。
隨著血脈融合,寒氣也隨之減弱,直至散去。
體內,寒月血脈奔流。
玉骨境六重的壁壘,凍結成堅冰,只要靈氣稍稍撞擊,便會破碎。
但,牧鴻並未急著突破。
此時,天色大亮。
牧鴻抬眼一看,輕笑:“是時候了.”
“陳勝天,你從我這奪走的血脈,今日,我便親手奪回來!”
他站起身,向著陳家的方向走去。
此時,陳家演武場,賓客滿座。
偌大的圓臺上,唯有陳勝天一人,傲然而立。
而圓臺下,東南西北四方,分別是王,李,周,陳四家。
烈日當頭,陳勝天早已等得不耐煩了。
他轉身,傲慢拱手:“秋長老,依我所見,這牧鴻怕是不敢來了.”
“但血鬥規矩有言,若他敢跑,便與認輸無異,要殺要剮皆由我來處置.”
“現在,該派人抓他回來了.”
陳家席位,主座。
秋玉陽微微皺眉:“是有這個規矩,不過還能再等等.”
“若他一炷香後,他還不來,便按規矩行事.”
一旁,陳蕭寒卻笑了笑:“秋長老,我看不必了吧.”
“他若是敢來,何必讓我們等這麼久?”
秋玉陽冷眼瞥過陳蕭寒:“就憑他一品丹師的身份,便足以進入神武學院.”
“如今,一炷香都等不得?”
陳蕭寒訕訕一笑,也明白了秋玉陽的意思,只能被迫答應。
“那便等一炷香.”
下人立即拿來香爐,燃香等候。
陳勝天坐在圓臺邊,目光掃過陳家眾人。
殊不知,有一人與他對視,眼中光華流轉,轉瞬即逝。
他百無聊賴,索性與陳家眾人聊了起來。
“你們說,等牧鴻來了,我該如何對付他?”
臺下,一名眼熟得到陳家弟子開口。
“勝天少爺不是說,要抽了他的血脈?”
“那是自然!”
陳勝天得意:“就算他僥倖修復丹田,又獲得了玄階三品血脈,又能如何?”
“我陳家養的狗,要殺便殺,反倒是他的血脈能為我所用,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是嗎?”
這名陳家弟子笑容玩味:“可你鬥不過他,如何抽走血脈?”
陳勝天冷哼:“像這種廢物,連我的衣角都摸不到.”
“殺他,太過簡單了.”
無錯書吧陳家弟子輕笑搖頭:“深陷我的幻境,渾然不知,還說殺我?”
他的面容漸漸變換,化成牧鴻的樣子。
而那雙眼睛裡,卻有異色光華流轉。
天目血脈,致幻之力!陳勝天瞳孔不斷放大,驚撥出聲:“竟然是你!”
“這一切,都是假的?”
牧鴻嗤笑:“夢,該醒了.”
“我來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