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段扶生的時候,她是有些猝不及防的。
只因為....她當時正被一個阿姨誣陷偷東西...
在一個私人的博物館中,被威脅偷東西.....
同與姜免的偶遇不同,安脪這次是主動找過來的。
系統說,段扶生還不知道自己也在這個世界,索性,她就親自來找人了。
還特意戴上了被存於系統空間中,那支可解百毒的木簪子。
結果到了最後一個藏品時,那個櫃子裡竟是空的。
但是牌子上也有一個模湖的圖片跟藏品樣式。
也不知那個阿姨是眼尖還是怎麼回事,指著安脪就罵她是小偷,非說她頭上的簪子是從這個櫃中偷來的。
安脪:“.....”
且不說她不是小偷,就算是真小偷。
誰家小偷會把偷來的東西戴在自己頭上!
誰!
這事情鬧的還很大,但沒有一個人上來勸架,圍觀人都站在不遠處看熱鬧。
“她頭上的,是我送的。”
帶著慵懶尾音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
安脪不由自主朝身後看去。
記憶中,段扶生長長的黑髮,被剪成了利索的短髮,雖是現代人的打扮,但是刻在骨子裡的雍容華貴,讓這人身上有種說不出的魅力與韻味。
段扶生的目光在落到安脪臉上的一瞬間,便變了。
黑黝、深邃,如深潭般幽沉,還帶著些許瘋狂。
不過這種神情只露出一瞬,便又恢復了他往常那副懶洋洋的樣子。
“這本就是送給我夫人的簪子,那空櫃都上了圖注瞭解,實物還用的著諸位看?”
眾人自然說不用。
沒人知道這個段先生是什麼時候在這行嶄露頭角的,其背後的來歷跟底蘊,是眾人萬不可得罪的。
“心肝兒,該回家了。”段扶生對還在發呆的安脪伸出五指,唇邊帶上了笑。
安脪把手放了上去,隨後便感到那人的握住自己的力度很大,像是要把嵌入手掌中一樣。
雖然疼,但是她沒吭聲。
四下無人的時候,段扶生牽著她走到一間房內。
安脪探頭看了一眼。
哇,好大一張床啊。
在段扶生把她丟到床上的時候,安脪問了一句:“你是怎麼來到這兒的?”
姜免同為現代人,安脪並不好奇,但是段扶生一個古代人,憑空出現在這裡嗎?
動作頓了一分鐘,他像是再也按耐不住了似的,快速說完,便把安脪狠狠的揉進了懷裡。
“我在棺材裡面的醒來的,當時正有盜墓賊開我棺材。”
唇被堵住的剎那,安脪還抽出空來同情了那幾個盜墓賊幾秒。
當時你們一定很害怕吧.....
----咦還有我戲份----
關於謝弼。
這個曾經渾身是傷,讓安脪記憶深刻的男孩子。
與他重逢到是挺意外。
當時安脪在為加入學生會做自我介紹,而謝弼穿著白襯衫,身後跟著一群人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推門而入,與朝這邊看來的安脪直接對視上了。
他面容還是如年輕的時候那般精緻,之前與他相濡以沫到老,安脪腦子裡幾乎都快忘了他年輕時候的樣子了。
可這一眼,當初窺見他真容時帶來的季動驚豔又重新穿越了漫長的歲月,重新回到安脪的胸腔中。
嘴唇翕動,剛要喚出他的名字,原本還面無表情的少年瞬間眼中帶上了驚喜與不可思議,絲毫不顧場合的人數之多,上前直接一把抱住了安脪。
安脪的眼中也湧上了淚意。
她跟謝弼之間,並不刻骨銘心、轟轟烈烈,但是往昔那些一點一滴,看著對方成熟,然後一起扶持著老去的海枯石爛才更加驚心動魄。
“謝弼.....”她緩緩地喊出他的名字,惹得少年的身軀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