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人.”
“我……我是患有淋病!”
沈軍說。
“怎麼得的?”
“有……有一次年會,公司發了筆獎金,幾個同事拉上我去那種地方,回來之後我就覺得下……下面又癢又痛.”
沈軍尷尬地搔搔鼻子。
“你沒說實話,你的表情、動作證明你在撒謊,我要你對我無所隱瞞!”
沈軍漲紅了臉:“這和命案有什麼關係呢?得病是我自己的事,夢醒她明明是被那天的網約車司機殺掉的,你們不去查他,查我?”
“有沒有關係,是我們來決定的!你不說?我替你說,你很愛你的女朋友,所以你下意識地維護她,淋病是她傳染給你的,對嗎?”
沈軍不安地搔著頭,陳實繼續說:“你的桌上放著情侶馬克杯,還有你們合影的照片,你每次提到她名字的時候,眼神都會變得不一樣,證明你對她的感情很深,所以你不希望她的名聲受到玷汙,可實際上你知道,她的私生活很不檢點,甚至把這種病傳染給了你.”
“夠了!”
沈軍摔了杯子,“我不許你這樣說她!”
林冬雪嚇壞了,然而陳實卻淡定地點上根菸,笑道:“生氣了?看來我說中了!”
沈軍開啟門:“這裡不歡迎你們,出去!”
“別捎帶上我啊!”
林冬雪小聲埋怨,當場惹毛調查物件,臉皮薄的她已經羞得臉紅耳赤。
陳實搖頭:“一個二十五歲的未婚女性,和多名男性有過親密接觸,證明她的人際關係遠比你想象得複雜,她的死與此很可能有莫大的關聯,這與案情能不能偵破有著直接關係。
如果我們現在離開,你下一次再見到警察,他們會告訴你,不好意思,這案子我們未能偵破,請你去領回你女朋友的屍體吧!假如你希望是這樣的結局,那行,我們走,大不了少拿一筆獎金,對我們有什麼損失呢?可是對你,古夢醒在九泉之下會永遠怨恨你,殺人兇手也將逍遙法外,或許不久的將來,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古夢醒,這一切全部都是因為你為了無聊的臉面,拒不與警方合作!你給我醒一醒吧!”
陳實說這些的時候,林冬雪一直在用口型對他說:“不要說啦!”
可他卻視而不見。
沈軍被這當頭棒喝弄得不知所措,他攥著拳頭,全身顫抖,突然將門一摔,坐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張椅子上,痛苦地抓扯頭髮:“我說,她……她確實給我戴了綠帽子,還不止一次……”“怎麼發現的?”
陳實問。
“有一次,我同事告訴我,看見她和一個老男人進了酒店,我起初不相信,可是疑心作祟,我日日夜夜想著這事睡不著,一想到清純可人的她居然被別的男人按在床上那啥,我就坐不住,所以我在她的手機殼後面裝了一個定位器,然後我真的把她捉姦在床,搞笑的是,這次居然又換了一個人.”
“回來我自然是和她大吵一架,我提出分手,然而面對她的眼淚,我還是心軟了。
事情過後,她仍然屢教不改,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約炮,我們為此不知吵過多少回,她後來連哭也不哭了,反而和我講起歪道理,她反覆強調,就算她身體不老實,心永遠是屬於我的,這些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我不能不信,因為我太愛她了。
再後來……”沈軍苦笑著搖頭:“她居然染上了這種噁心的病,還傳染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