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周星瀾一直想打探究竟。
奈何她們喻白與蘇瑤嘴實在太嚴,絲毫未露出破綻。蘇母和蕭曉則是,一問三不知,這讓周星瀾挫敗不已。
最後擺爛,宛如失去夢想的鹹魚。
蘇瑤餘光瞄到頹廢的周星瀾,眸光幽深,暗藏笑意,“咳咳,魚魚。”她眼神示意喻白。
喻白抬眸望去,眉梢帶著笑意。
就連蘇母與蕭曉也是捂嘴偷笑,窸窸窣窣的聲音,讓本就耳朵靈敏的周星瀾愈發自閉。
心中小人嚶嚶嚶~隊長大嫂欺負我……
……
喻白雖要去a市,但並不急促,慢慢悠悠如同郊遊一般自在,讓周星瀾恨不得自已開車一路開回a市。
可惜……他的意見並不重要。
這不隨著天色已晚,在路上找到一街頭飯館,看裡面未有燈光亮起,應無人居住。
喻白把車停在路邊,幾人往屋中走去,周星瀾用力往上一拉,捲簾門被抬上去,進入屋內。
裡面的桌椅不過五六副,規模並不大。
桌椅擺放的有些凌亂,一看就是著急忙慌走掉的,牆壁和瓷磚已泛黃,看樣子年頭已久。喻白往廚房走去,後廚幾袋麵粉和兩桶油,肉和蔬菜早已腐爛。
看這樣子,應該是個麵館!
“瑤瑤今天我們暫住一宿吧,明日一早再出發。”喻白對幾人說道。
蘇瑤點頭同意,與蘇母一同收拾出來一塊空地,準備晚上休息,蕭曉也在幫忙。至於周星瀾讓他去拿後備箱裡面被褥,以及吃食。
工具人實錘!
“大嫂,你居然這種時候,還帶著被褥?”一個沒留神,周星瀾把心中話說出來。
喻白聽到了他的話,原本面不改色的臉上瞬間破功,她瞪了周星瀾一眼,“誰是你大嫂!”
“咳咳,這不是也快了嗎……”周星瀾強行解釋。
蘇瑤看夠熱鬧後,才慢悠悠開口道:“我們家魚魚還沒有成為楚隊長的女朋友,你這句喊的太早。”
周星瀾一聲不吭,忙忙碌碌的在地上鋪著被褥,越說越錯,希望隊長不要怪他。蘇瑤見這情況下,也不再多說。
因多加一人,食物就不太夠吃的。
“魚魚,我們需要去囤物資了。”蘇瑤喝著牛奶,對喻白說。
“嗯,確實。”喻白臉上十分無奈,沒成想食物沒找到多少,亂七八糟的囤了一大堆,除咖啡以外。
三人除蕭曉以外,都是同樣表情。
周星瀾按捺不住好奇“這是有情況?”眼中全是求知慾。蕭曉也沒有明白什麼意思,也看著喻白,等她解釋。
喻白神遊天外“唉,滿以為那一層都是食物……”
“哪知道,進了蜘蛛老巢。”蘇瑤想想就覺得,痛心疾首,那麼大一層得多少物資。
話一出,蕭曉就知道說的哪裡。
“大蜘蛛?有多大?”周星瀾眼底劃過憂慮,這動物怎麼全都變異,還要人類怎麼活下去。
蘇瑤沒見過那蜘蛛大小,但光看那洞大小就猜到多大,舉例道:“比雪球,還要大幾分。”
“什麼?”
周星瀾有些咋舌,沒想到比雪球還大。
“咦,雪球是誰?”他突然聽到,一個陌生的名字。
喻白主動暴露雪球,蘇瑤也就沒瞞著“就是那西瓜蟲,魚魚起的名字。”
周星瀾感到,大嫂好像是把異獸當成寵物給養了。還沒來得及擔憂,想到剛才被自已忽視的地方。
大蜘蛛窩,她們怎麼出來的?
光靠雪球一蟲,不足以解決呢。
秘密好多,周星瀾感到頭禿。副隊長最喜歡這種猜謎語,且樂在其中,讓自已想還不如打一架,來得痛快。
算了算了,不折磨自已。
喻白看著周星瀾,臉上變來變去,一會疑惑一會糾結,最後歸於平靜。
不知他,想到什麼如此糾結。
她見周星瀾一如既往,也不再好奇,她們席地而眠,蘇瑤舒服感嘆道“多虧有些潔癖,有先見之明,不然睡在冰涼涼的地面上。明天就得感冒,腰痠背痛。”
“還真是,多虧小魚。不然她這把年紀,可是受罪。”蘇母也是感嘆。
周星瀾在稍遠處的角落,獨自一人。
都是女子,他在裡面不方便,索性直接到門口守夜。
“魚魚,你在想什麼呢?”蘇瑤原本和蘇母聊著天,感覺周圍一片十分安靜,便好奇地扭過身來一看,發現魚魚正仰望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麼。
“沒什麼,只是突然有些失神罷了。快睡吧,明天我們還要早起趕路,爭取早日到達A市。”
喻白合上雙眼,不再多言。
蘇瑤也沒有再多問,而是緊緊地依偎在蘇母身上,感受著那份久違的溫暖和親密。
自從成年以後,她就很少有機會能像現在這樣與母親如此親近。
月兒彎彎,
星星點點。
螢火蟲飛呀飛~
躲在草叢後面。
蘇母素手輕拍著蘇瑤的後背,輕柔的動作彷彿在撫摸最珍貴的寶物一般,而她口中輕哼出的旋律,則是蘇瑤童年時熟悉的小曲。
那聲音婉轉悠揚,如同天籟般動聽,更帶著母親特有的溫暖與慈愛。蘇瑤的眼皮越來越重,最終沉沉地合上了雙眼。
與此同時,蕭曉也沉浸在自已的夢境之中,眼角卻悄然落下了一滴晶瑩的淚珠。
她在夢中輕聲呢喃:“媽媽……”
白菜和雪球則互相依偎在一旁,它們感受到了周圍溫馨的氛圍,沒有打鬧,只是安安靜靜待在那裡。
周星瀾雙手抱胸,靜靜地站在那裡,宛如忠實的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