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若有所思地看著蕭曉,後者低著頭,不知在思考什麼。
她自然注意到了蕭曉剛才的眼神,但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沒過多久,他們就到達了目的地—一家工廠。
喻白開啟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處正在加工午餐肉罐頭的食品廠,這令蘇瑤興奮不已。
她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她今天已經很久沒有吃到東西了,原本以為那個大型超市裡會有食物供應,但卻被那些可惡的蜘蛛霸佔了,導致她們一無所獲。
喻白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罐頭,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終於找到肉食了。
“我們先拿幾罐回去吃吧,其他的在讓小隱都收起來。”喻白建議道。
“好呀。”蘇瑤點頭同意,然後和蘇母一起挑選了一些罐頭。
當她們回來時,發現喻白已經找到了一個可以暫時居住的地方,並將車開進了工廠。
喻白開啟車門,從後備箱裡取出帶來的物品,開始整理起來。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蘇瑤歡快的呼喊聲:“魚魚,快來吃飯啦!猜猜今天吃什麼。”
喻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她快步走向蘇瑤,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來啦!今天有什麼好吃的呢?”喻白配合道。
“嘿嘿,你看就知道啦。”蘇瑤神秘地笑了笑,然後帶著喻白來到了一張簡陋的桌子前。
桌上擺放著幾罐罐頭,裡面裝著各種不同的食物,還有今天她們在星客客拿的速溶咖啡。
喻白拿起一罐,仔細檢視上面的標籤,發現這是一種肉類罐頭。
“哇,看起來很好吃啊!”喻白捧場地說道。
“是啊,我們趕緊嚐嚐吧!”蘇瑤迫不及待地開啟了罐子,用勺子舀出一塊肉放入口中。
“嗯……味道還不錯哦!”蘇瑤滿意地點點頭,然後遞給喻白一勺。
喻白接過勺子,也嚐了一口,肉質鮮嫩多汁,口感十分美味,看來就是這幾天產的罐頭。
“真的很好吃!”喻白讚歎道,接著又嚐了幾口其他的罐頭,她發現這些罐頭的味道非常鮮美,口感也很細膩,讓人回味無窮。
蘇母隨意挑起一個罐頭吃了起來,蕭曉則是不好意思上手去拿,但蘇瑤可不管那麼多,她直接塞給蕭曉一個罐頭,並說道:“快吃,有很多呢。”
“嗯嗯。”蕭曉這才安心吃連起來。
她覺得自已很幸運能夠遇到這樣一群善良、熱情的人。
而白菜面前也是擺放著好幾種口味的罐頭,它吃的正歡。
汪汪汪(好吃好吃~)
白菜一邊吃一邊發出歡快的叫聲,表示對罐頭的喜愛。
相比之下,雪球吃的要斯文多了,它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品嚐,顯得十分秀氣。
一行人都沉浸在這溫馨的氛圍中,享受著美食帶來的快樂
然而,就在他們盡情享受這一刻的時候,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打破了這份寧靜。
砰~大門被暴力開啟。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紛紛看向門口。
就看見被一行人硬闖入進來,他們共有七八個人,個個凶神惡煞,手持刀具等武器。
為首的是一個光頭壯漢,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胳膊上紋著花臂,看上去赫人,他身後跟著幾個手持武器的小弟,目光兇狠地掃視著屋內的眾人。
“你們是誰?怎麼闖進來的?”喻白警惕地問道。
“哈哈,聽說這裡有好吃的,當然要來看看。”
光頭佬貪婪地盯著桌上的罐頭。
“這些罐頭是我們的,你們休想拿走!”蘇瑤站起身來,毫不畏懼地說道。
“哦?那我要是偏要拿呢?”
光頭佬冷笑著,一步步逼近。
蘇母一時沒有摁住她,也跟著起身。
蕭曉心道“不好”,這些人應該是從監獄出來的,這附近有個監獄,裡面個個是窮兇極惡之徒。
這時,其中一名歹徒走上前來,用齷齪邪惡的目光打量著喻白,又接光頭出著主意:“老大,你看這幾個娘們都挺漂亮的,最前面的兩個更是姿色少有,何不讓她們伺候我們,嘿嘿嘿。”
光頭這才發覺,一行人居然都是女子。
為首二人,一個明媚張揚,宛如驕陽似火;另一個清冷似仙,恰似寒月當空,眉眼如畫,就算穿著簡單的運動裝,也能看出她們身段姣好。
就連身後的小姑娘也是乖巧可人,還有那上年紀的,帶著成熟韻味,宛如水蜜桃香軟多汁,散發著誘人的芬芳。
光頭伸出肥厚的舌頭,舔了舔嘴角,只覺小腹火熱。
喻白心中一緊,她不知道那人說了什麼,單從這光頭的表現,喻白就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她面上不顯,對他們說:“你們拿走罐頭,我們離開井水不犯河水。”
光頭渾濁的眼中滿是慾望,他用那油膩的目光在喻白身上來回掃視,舔了舔嘴角,露出猥瑣的笑容:“美人,罐頭我們也要,你們也要,都留下伺候我們吧!保證讓你們快活似神仙。”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淫穢的意味,已經將喻白她們當成自已囊中之物。
光頭的眼神好像透過她們的衣服看到什麼,讓她們幾人分外不適噁心。
光頭的眼神像一把刀,在喻白她們身上來回掃視,那淫穢的目光彷彿是一隻毒蛇,在她們身上游走,讓她們不寒而慄。
他的目光中充滿了齷齪和邪惡,在喻白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又在其他幾人的身上掃過,每一個人的身體都被他用淫穢的目光打量了一番。
光頭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他的眼神越發肆無忌憚,猶如餓狼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他舔了舔嘴唇,露出貪婪的神色,說道:“我們可是剛剛從監獄裡出來的,現在想要找點樂子,你們幾個女人正好可以滿足我們的需求。如果你不願意配合,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威脅和恐嚇,讓喻白等人的心中不由得一緊。
喻白深知自已的實力有限,面對這樣的敵人,她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戰勝他們。
她擔心的正是這種情況,如果這些人真的對她們動手動腳,後果將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喻白不禁感到一陣恐懼湧上心頭。
蘇瑤幾人聽到光頭的話後,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彷彿風中的殘葉一般搖搖欲墜。
她們的臉色蒼白如紙,眼中充滿了驚恐與無助。
光頭見喻白沒有反應,漸漸失去了耐心。
他伸出手,試圖觸控喻白的臉頰。
喻白側身躲開光頭的手,同時飛起一腳踢向他的下三路。
他慘叫一聲“啊,你個賤女人,你們快給我上,我今天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光頭沒想到喻白竟敢反抗,猝不及防之下被踢倒在地。
其他歹徒見狀,立刻揮舞著武器衝了過來,喻白拿起擱在一旁的刀,與他們展開了搏鬥。
儘管她身手敏捷,但終究寡不敵眾,很快就處於下風,蘇瑤和蕭曉也加入了戰鬥,但她們的力量太過弱小,只能勉強抵擋歹徒的攻擊,至於蘇母早就讓她躲的遠遠的。
眼看著形勢越來越危急,喻白也顧不上會不會暴露自已的秘密了,她焦急地大喊:“雪球,變大!”
而此時的雪球,其實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若不是因為姐姐不讓它變大,它早就想變大好好教訓一下這幫人了。
此刻聽到命令,它興奮不已差點跳起來。
它身形突然猛增,被歹人看的正著。
“怪物……啊”
“這是什麼怪物!”
雪球變大讓他們十分恐慌,就連不知情的蘇母與蕭曉也是防備不已。
“瑤瑤,這是什麼?”
“蘇姐姐!”
蘇瑤連忙安撫二人:“沒事,它是幫我們的,別害怕。”
聽到這話,蘇母才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那幾個歹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東西,居然敢肖想我的女兒!今天我一定要給你們一個教訓!”
說著,蘇母便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準備向歹人衝過去。
哪怕是拼了自已的命,蘇母也會保護好蘇瑤,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只要有誰敢動蘇瑤一根汗毛,蘇母就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去,與對方拼命。
蘇瑤見勢不妙,趕緊拉住蘇母,說道:“娘,您別衝動,交給我來處理吧。”
說完,蘇瑤便轉身走向歹人,眼神冰冷地看著他們。
“你們知道自已做了什麼嗎?”
“哼,臭丫頭,你以為你能把我們怎麼樣?一會還不是乖乖放人。”
其中一個歹人不屑地說道。
蘇瑤冷笑一聲,手中出現一把鋒利的匕首,朝著歹人的大腿刺去。
“啊——”
歹人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另一個歹人見狀,驚恐地想要逃跑,但卻被蘇瑤一腳踢翻在地。
光頭還沒緩過疼痛來,躺在地上裝死屍。
沒想到這幫娘們,居然有人能指使怪物,真是踢在鐵板上了。
雪球……,呸,你才是怪物!
你全家都是怪物。
蘇瑤走到他面前,用匕首抵著他的喉嚨,冷冷地說道:“你們還有什麼遺言嗎?”
歹人嚇得渾身發抖,都嚇尿了,連連求饒道:“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
蘇瑤看著他們狼狽不堪的樣子,心中感到無比暢快。
“既然如此,那就滾吧!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們,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歹人剛想連滾帶爬起來,被觀望的喻白呵斥道:“我讓你走了嗎?”
還沒走遠的蘇瑤,不解地回頭望向喻白,似乎不明白為什麼要留下這個歹人。
歹人的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過來,眼中閃過一絲憤恨和難堪。
他慢慢轉過身來,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低聲下氣地回答道:“小姑奶奶,您還有什麼吩咐呢?”
喻白的眸光中仍然閃爍著寒光,她冷漠地看著歹人,手中的刀卻不經意間橫在了歹人的脖子上。
冰冷的觸感讓歹人渾身顫抖起來,他瞪大了眼睛,驚恐地望著喻白。
喻白的聲音平靜而冷酷,宛如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慄,她緩緩開口道:“如果今天是我們落入了你們的手中,你們會放過我們嗎?”
歹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冷汗淋漓,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他的嘴唇微微顫動著,卻無法發出一絲聲音,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
他深知,如果他們真的抓住了這幾個女人,那麼她們的下場將會無比悽慘。
然而,面對喻白的質問,歹人只能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無法吐出一個字。
他不用多說,蘇瑤看著他們所有人臉上心虛的反應,就知道如果自已真的落入他們手中,下場肯定會很慘。
光頭老大哆哆嗦嗦地說著:“完了完了……”。
蘇瑤沉默不語,蘇母也同樣。
喻白在觀望時,就已經下定決心要殺了他們所有人,因為給自已留下把柄和敵人是不明智的選擇。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橫著他脖子上的刀,用力一揮,他的面板上立刻出現一道血痕。他捂著脖子,神情痛苦地倒下。
這一舉動讓已經束手就擒的歹人們一陣騷動,但很快就被雪球無情地鎮壓下去。
喻白又殺了一個人後,強忍著內心的不適,把刀遞給蘇瑤,示意她開始。
蘇瑤默默接下刀,蘇母想制止被女兒自已攔下。
蘇瑤緊閉雙眼,一刀刺進了歹人的腹部。
鮮血湧出,染紅了地面,歹人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剩下的歹徒們目睹這一切,嚇得屁滾尿流,蕭曉深吸一口氣拿起掉在地上刀,朝著光頭的心臟捅去,他慘叫一聲沒了動靜。
喻白頗為讚賞看著蕭曉,這姑娘有膽量夠狠心,不錯。
喻白看著滿地的鮮血,心中有些作嘔,但她努力剋制著不適感,畢竟殺人和喪屍是不一樣的。
蘇母則雙唇緊閉,眼中透露出堅定和決絕,女兒都能親自下手,自已為什麼不可以,她強撐自已又下手一個。
剩下的人,被雪球尖銳的足,一個個踩死。
工廠散出濃郁的血腥氣,她們也沒有心情在吃罐頭,草草入睡。
但又有幾人能睡著呢?
就連喻白也是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何況其他人。
這一晚,註定是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