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
“我看的見!”楚洛川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眼眸微眯。
李年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彷彿能塞進一個雞蛋,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那怪物和喻白,喃喃自語道:“天哪,這怪物居然是喻姑娘的?”
沐風心則在一旁暗自思忖,原來如此,這就是她所隱藏的事。
“瑤瑤,我怎麼感覺少個人?星瀾呢?”喻白疑惑地看向四周,沒有看見一同被抓來的周星瀾,疑惑道。
她不知道,自已給眾人帶來多大的震撼。此時,她只是覺得人好像少了一個。
蘇瑤揉著手腕的動作突然頓住:“剛才還在裡面呢?不會和那人一起被埋了吧?”
楚洛川本想詢問喻白是怎麼回事,就被蘇瑤的話給打斷,詢聲問道“:什麼人?”
他話音剛落,只見一道黑影從遠處飛來,狠狠地摔落在地上。
“咳咳……”周星瀾掙扎起身,半跪著在地上,一手捂著胸口,嘴角不斷流出鮮血。
“星瀾!”李年快步上前,攙扶起周星瀾。
楚洛川、沐風等人緊緊地擋在他的面前,目光如炬,警惕地望著那突然出現的人影。
商旭墨則迅速上前,仔細診斷著他的傷勢,檢查完後,他鬆了一口氣,表示問題不大。
楚洛川緊緊盯著不遠處的男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個人是誰?”
從喻白的秘密,到周星瀾受傷,他沒有一丁點頭緒,讓他很是煩躁。
周星還沒來得及欣喜見到隊長,便急切地回答道:“隊長,那個妖人武力不低,我實在敵不過他。”
原來,自從小隱出現後,那妖人就意識到情況不妙。他原本打算抓住行動不便的周星瀾作為人質,卻被雪球更快一步,割斷了捆綁周星瀾的繩子。
周星瀾見狀,立刻一躍而起,與妖人展開激烈的纏鬥。由於房屋突然倒塌,兩人不得不地退後,離開危險的地方。
一到外面後,他們再次交手。周星瀾雖然身經百戰,但與那妖人的戰鬥從一開始的平手逐漸落入下風。最終,周星瀾一時疏忽,被妖人一腳踹飛出去。
“妖人?”
“就是和我交手的,他吃人.....”周星瀾隨意一摸嘴角上的鮮血,怒視前方。
楚洛川眸色暗沉,語氣生硬“什麼?你可確定,這不能亂說!”
“你們沒來之前,這妖人就想吃我們,要不是來的及時,我們就.....”
周星瀾側過臉去,羞愧不已。
他也就沒有看到,隨著講述,隊長他們那無比陰沉的臉色。
蘇瑤在喻白旁瑟瑟發抖,儘管她全然適應末世,但對於這種變態來說,她還是害怕。
喻白緊握手中之刀,要不是周星瀾都打不過這妖人,她恨不得劈死他。
沐風越來越好奇喻白還隱瞞著什麼東西,不然她是怎麼知道里面之人都是雜碎。
“妖人,你也是人,為何要吃自已同胞!”李年大喝一聲,就想上前教訓他。
被周星瀾拉住,自已都打不過的人。李年與自已差不多,過去也是無用。也只有隊長和副隊長,才能擒住這妖人。
被罵妖人的男子也不生氣,他彈了彈身上的灰塵,漫步而來。
沐風舉槍就要射擊,被楚洛川攔下來。他能感知到這個人沒有惡意,準確來說他沒有感知到他的情緒,他就像一塊冷冰冰的石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隊長,此人邪惡不得不防。”
“無礙,等等再看。”
他在不足以一米的地方停下來,心中自已無處可逃,他也不想逃......
“你們想聽一個故事嗎?”
他沒有管面前之人要不要聽。他自顧自的講起來。見他神情恍惚,眼神潰散的望著不遠處。
“那是十幾年前盛夏,我纏著父母想去維拉國度假。父母拗不過我,答應下來,帶著青梅竹馬的她一同前往。”
楚洛川臉色沉重下來,他已經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情了。那年去維拉國度假之人,不在少數。
誰曾想到,一向與種花國友好的維拉,突發其難。一眾維拉之人,以屠殺為樂、虐殺不少種花人、訊息傳出後舉國震動。最高層暴怒,外交質問維拉國,卻被敷衍了事,一向以和為貴的種花國徹底怒了。
種花國立刻派遣軍隊強勢駐入維拉進行救援,並對維拉實行武力制裁。
一時間,兩國關係降到冰點。
種花國雖然反及時,但死亡人數多達千人。而,沐風的父母就是死在當年。
這件事情也導致兩國十幾年的不睦,今年維拉國多遭遇天災,收成不足一成。多次向其他國家,發出求援就連種花國也求救。但當年死在維拉國的人的子女們,早就出人頭地佔據重要的位置,自是不同意借糧。
回頭一看,沐風已經雙眼通紅,李年他們擔憂的看著副隊長。
楚洛川寬厚的手掌拍試沐風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他。
“種花國把活著的人都救走,可是還有被藏起來的,據我所知就高達數百人.....\"
妖人本名叫藍鼎,寓意著父母的期許,盼望著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
自維拉一行,所有的一切毀了。
藍鼎眼神空洞,麻木不仁繼續說到:“我們被人綁架,關在地窖中。父母就在我眼前活生生,被那些人一刀一刀片了下來……。而她,這幫畜生都不放過一個不滿十歲的孩子,被他們侮辱後吃掉。最後只剩下他自已,反而活了那麼年。
藍鼎想起日日夜夜刻在腦海中的畫面,他身體劇烈的顫抖,不由自主的蜷縮起來,緊咬著下唇,滲出鮮血出來。
喻白也沉默下來,對於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太過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