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為它定型為買賣關係。
只是,她出賣的是身體,以及她的第一個孩子,而他付出的是人力與關係,為了這個孩子健康出世,他得為她保駕護航,並且,保護父親與妹妹的安全。
說簡單點,就是保她一家平安。
扳著指頭算算,這樁買賣,好像她虧慘了。
“如果我順利懷上了.”
她盯著自己平坦的腹部,咀嚼著食物,悶聲道,“並且,順順利利生下他,你能不能給我一些錢?”
女人生一個孩子,就等於是要了她大半條命,無論是身材,或是臉蛋都會走樣變形,也就是說,她沒結婚,就已經是一個婦人了。
以後,她要怎麼嫁人呢。
這些,以前,她統統都沒有想過。
可是,蕭子岑這一鬧,到是把她腦子腦騰的清楚了些。
她雖不是拜金主意者,但,生活中處處都不能少了錢,沒了錢,就什麼都不是。
這麼些年,帶著沈蘭艱苦過日子,她太瞭解無錢的困境,以及沒錢,就什麼都不是的道理。
朝她噴吐著一口煙霧,在她傳來一記咳嗽聲時,他笑著說話了,“我早說過,如果你生下孩子,我名下的所有資產,你有挑的權利,但是,如若,今天你懷孕了,那麼,你就只能忍受挨刀子的痛苦.”
“你是說……”嚥下嘴裡的食物,咽得太快了,害得一陣劇烈咳嗽。
拍著自己胸脯的同時,她急切地問,“我如果懷了,你不要?”
這什麼意思?明明是處心積慮讓她懷上的,為何又不要?這是瞎折騰人嘛。
她沈蔓真的是拿這個偏執狂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對,不要,所以,為了避免你挨刀子……阿桑,拿進來.”
早已等候在外多時的阿桑,答應著推門而入,手上是一隻紅漆木托盤,托盤裡,一杯白水,一顆淡黃色的藥丸。
阿桑剛退出房間,不待偏執狂再開口,沈蔓撿起了托盤裡的藥丸,塞進了嘴裡,再拿起杯子,‘咕噥,咕噥’,灌了兩口,藥丸順利從喉嚨滑進了胃裡。
她才不會那麼笨,即然人家都不要,她也不可能苦了自個兒。
她的動作有些可愛,甚至滑稽,他想笑,可是卻忍住了。
“六少.”
在他意欲要離去時,她喊,“你要給我多少的錢?”
“這幢房子怎麼樣?”
什麼?聞言,瞬間,她驚傻呆掉,偌大個櫻花島,他要送給自己?可是,這兒雖寬敞,地大物博,但是,終究離江城太遠了啊,再說,她又買不起飛機,噢,別說飛機,她連一部十來萬的車都買不起,就算他送這地兒給她,她也沒辦法住啊。
再者,她還要回江城上班,住這兒多不方便啊。
“這兒啊.”
用手搔搔頭眼,嘟起小嘴兒,“還是算了吧,太富有了,我怕遭歹徒劫色.”
“劫色?”
他眼珠子在她身上滾了兩圈,“就你.”
“我是不漂亮啦,可是,歹徒嘛,見色使壞,網路上報道的這樣新聞一大把啊.”
“放心,江城夜總會.銷金窟,大大小小算起來,大約有389家,還不包括那些幾十元的暗娼,有錢的男人,都會去那些地方,向你使什麼壞?”
“你這樣瞧不上我,又為什麼選中我替你生孩子嘛.”
這樣的問題很直接,也在無意中戳中了佔京笙的死穴。
他凝視著她的瞳仁開始收縮變小,是呵,他看中她什麼呢?“你乾淨吧.”
“可是,天底下,乾淨的女孩子很多啊,不一定一定是我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
一下子,他就狂怒不止。
“想以此為藉口,讓我放你走嗎?告訴你,沒門兒,在未生下孩子前,你休想離開這櫻花島一步.”
‘怦澎’,屋子裡仿若經歷了一場輕微的地震。
沈蔓嚇得身體抖顫了一下。
拍了拍胸口,嘴裡小聲哼呼,媽呀,真夠嚇人的。
莫名其妙又發火,她都不知道是哪句話觸了黴頭。
她就是想不通,即然都覺著她不漂亮,為什麼又要一定選她為他繼承人的媽?生後代這種,不應該是選最優良的基因麼?真是奇了,怪了,死偏執狂,臭偏執狂,在心裡,她把佔家祖宗十八代統統問候了一個遍。
晚飯後,她去外面散步,回來時,見焰軍坐在客廳沙發上,正低頭玩著手機。
上前,她輕喚了一聲兒,“焰助理.”
“唉喲.”
焰軍抬起頭,一臉驚懼地四處瞟了瞟,“沈小姐,你嚇死我了.”
“呃,你幹什麼?做什麼虧心事,不能讓佔京笙知道嗎?”
“噓.”
焰軍趕緊向她使眼色,示意她小點兒聲。
一把奪過焰軍的手機,低頭一瞟,視野裡就出現了綠色的微信,一個捲髮漂亮的美媚頭像。
“哥哥,我們哪裡見面?”
“嗯,我想想.”
“軍哥哥,想好給我地址吧,我先閃.”
“焰助理,你與美女約*.”
“噓.”
焰軍一張俊顏紅得似雞血,天啊,讓他撞牆死了吧。
“不是這樣的.”
他反手奪回手機,抬起手指退出微信。
“不是才怪,你家老闆不允許你們談戀愛嗎?那偏執狂太冷血了,他自己不願意結婚,也不允許你們結嘛,真是個大變態.”
咒罵著,她順便為自己倒了杯水。
“沈小姐,六少是枚好男人.”
“他哪裡好了?”
偏執狂是好男人的話,全天下的好男人都死絕了,才會輪上他吧。
“他與平常人不一樣,他能夠走到今天很不易.”
焰軍為主子辯解。
這麼些年了,他跟隨著佔京笙白手起家,血雨腥風的江山,甚至有從死人堆裡跑出的時候,他很佩服六少,能夠帶著他,赤手空拳,創下一個堅不可摧的商業帝國。
“焰助理,你們是不是經常去江城的銷金窟?”
不知道她為什麼有此一問。
焰軍趕緊搖了搖頭,“不,從來沒去過,除了你,六少沒有一個女人,準確地說,你是一個例外,要不是那夜六少因抓不到冷東摯而憤怒至極失控,他根本不會碰你.”
“呃.”
她還是太相信。
即然,他是一個禁慾者,為什麼佔有她的手段千奇百怪,想起昨天,他變著法兒,與她……她的一顆心就開始止不住地跳躍。
難道說男人某些事情天生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