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欲哭無淚啊,自己與冷東摯一場戀愛,如果害得沈蘭丟了性命,將來,她沒法去黃泉向母親交待,她也沒辦法原諒自己。
“匡當”,一聲玻璃拉動的巨響,俊毅、桀驁的身形出現在了她視野裡,戴著墨鏡的他,神情是那樣孤傲,看得出來,對她的打擾,他很是不悅。
“佔京笙.”
由於著急,她撲稜如鳥般想衝過去,焰軍毫不猶豫就鉗制住了她的兩條手臂,人在瘋狂時,是會做出衝動的事,焰軍最怕的便是她傷到佔六少。
畢竟,現在,沈蔓的情緒這麼激動。
佔京笙沒作任何停留,邁著步伐,徑自從她身邊繞過。
跟隨了佔六少多年,焰軍太清楚他剛才出來時,臉上孤傲的表情代表的意義。
“將沈小姐帶回房,記得,不准她出房門一步.”
焰軍交待完屬下,馬不停蹄地去追佔京笙了。
“唉喲,沈小姐,你冷靜一點,六少不是那樣的人,你放心啊.”
徐鳳儀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人是在她手上弄丟的。
她很懊悔,也怕,怕佔六少知道後,不知道要如何懲罰她?向來,佔六少對待員工與傭人,都是十分嚴格的。
這是她工作的失責,她都想挖過洞鑽進去,永遠不出來算了。
吵鬧的沈蔓被兩名黑衣人帶回了房間,還寸步不離地守在她門口。
她一直很怕佔京笙的,可是,沈蘭不見了,過度的擔心與焦灼,讓她已顧不得那麼多,就算佔京笙是一頭猛虎,會傷她性命,她也會好不猶豫就衝上去與他廝拼,媽媽沒有了,長姐如母,她是沈蘭唯一的依靠,嗚嗚嗚……沈蔓坐在床沿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昨天晚上,那男人還與她交頸纏綿,耳磨廝磨,可是,轉眼,他就又變成了孤傲,冷漠的人,呵呵,也是,是她想太多了,她與他之間,什麼也不是,暖床的工具都不如吧。
書房裡“怎麼回事?”
佔六少取下了臉上的墨鏡,眼角微微露出一絲的疲倦。
“沈蘭昨夜失蹤了,徐媽說,她吃了安神藥,對於沈蘭的失蹤,她渾然不知.”
“荒唐,這種理由,你信?”
“我也不太相信,只是……”“只是什麼?焰軍,我告訴過你,成大事者,除了要有一顆睿智精明的頭腦外,還不能婦人之仁,解除徐鳳儀的聘用合同,違約金按合同上賠償.”
佔京笙的聲音無任何波瀾起伏。
“是,六少.”
“這孩子的失蹤,是我們的責任,還有,你去給我查一下‘她’那邊,順帶著在江城,黑白兩道給我下追查令,務必要把沈蘭找回來.”
“好的,六少.”
焰軍領命而去。
佔京笙一個人坐在書房裡,張著一對漂亮無距的瞳仁望著窗外。
夜色如霧,燈光如水,一盞又一盞玉蘭花燈,一路延伸到遠方……五彩斑瀾的霓虹燈交替閃爍,如此美景,他卻不能欣賞。
腦子裡浮現了一幕,那時,他八歲,才剛上小學二年級,不過是犯一個小過錯,卻被母親關進了漆黑的屋子,整整一天一夜,母親說,想要成大事,就不能太放縱他,不能任由著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他的母親是一個嚴苛的女人。
不僅對自己狠心,對他更是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