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記悠揚而悅耳動聽的鋼琴旋律聲響起,曲子很熟悉,是她最喜歡聽的那一首《夢中的婚禮》。
迎著琴聲,沈蔓推門而入,視野裡,那抹身形,在鋼琴架旁坐得筆直,修長的指節在琴鍵上飛舞,一個個美妙的音符從琴鍵上彈出。
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在他臉孔墨鏡上映出一片藍色的光暈,而他,也沐浴在了藍色的光芒裡,仿若,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藍色光圈。
這幅畫面很柔和,可惜,‘嘎’然而止的琴聲,破碎了難得感受到的和諧氣氛。
陡地,他轉過身,臉向她凝立的方向,唇抿得冷直。
“六少,我們可以談談嗎?”
她小聲地詢問。
打火機的藍色火苗在空氣中搖曳,食指捲曲,從煙盒裡抽出一支香菸刁在嘴裡,香菸點燃,空氣裡,即刻瀰漫著一股子的尼古丁菸草味兒。
“蘭兒那麼小,什麼也不懂,能不能讓她回江城上學.”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這個……我可以……幫你們找冷東摯,可是,我不敢保證能找到他.”
她的話剛說完,就看到男人臉上掠過如嬌孽一般的笑。
吸了一口煙,煙霧緩緩吐出,周測嫋嫋餘煙緩緩纏繞而去,一點一點融化在了空氣裡。
這表情,在無形嘲笑著她說的是廢話,即然不敢保證,他又為什麼要放走沈蘭?“六少,請您放走蘭兒吧,她還那麼小,什麼也不懂,沒必要捲進這場恩怨中.”
“是,她很小,你也覺得很無辜,是吧?沈蔓,在你決定成為冷東摯未婚妻,或者準確地說,在你與冷東摯相愛的那一刻開始,這所有的事,早就已經註定.”
“他是他,我是我.”
沈蔓很不服氣地回擊。
“也對,你們是不相干的兩個人,我與他的恩怨,也不想卷一個無辜的女人進來,只是讓你給我們提供一些找到他的訊息,就這麼難?”
“我說了很多次了,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兒啊,電話我也打了,唯一的紅言,他經常去的地方,你們也找過了,可是,人沒找到啊,我能有什麼辦法.”
她很無奈地解釋。
“我想我要更正你一點,去紅言不是沒找到,而是他先一步逃了,即然逃了,他就有可能與你再聯絡,我就還不信了,冷東摯捨得自己的未婚妻在這兒受罪.”
“你不是說,他與白子蘭在一起了,即然,他都不愛我了,又怎麼會與我聯絡呢?”
這個死變態,前後邏輯矛盾,“噢,或者,你給我看的那篇報道,是假的,全是一手精心設計安排出來的.”
“不錯,也不傻嘛.”
一翻爭執,令佔京笙薄唇畔的笑意一點點地收斂。
“不過,你想錯了,他與白子蘭的確是搞到了一起,但是,對白子蘭是不是愛,我就不知道了,畢竟,你與他相戀四年,他與白子蘭相好了兩年,如果他愛白子蘭,就應當甩了你,可惜,他沒這樣做,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與白子蘭是逢場作戲,你才是他的真愛.”
真愛?聽到這個詞,沈蔓好想哭,“如果是真愛,他就不會帶著白子蘭離開,而拋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