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音剛與老嫗說了幾句話的時候,人群再次傳來一陣騷動。
弟子一號:“這不是左明師兄嗎?還有陸峒師兄。”
弟子二號:“兩個人走的如此近,看來陸師兄是真心倒戈啊!”
弟子一號:“不過這三個人碰一塊那不得尷尬死。”
弟子三號:“我們看戲就得了,話太多小心和剛才的那幾個一樣。”
“……”x3
隨著眾人讓開一條道路,陸峒和左明也看到了鬼婆婆身旁的羽音,當然還有舒淵。
陸峒和左明並排走來。
“羽音師姐這次的閉關看來是收穫頗豐啊!”陸峒笑的說道,別人或許不瞭解這個師姐,但他卻深刻的知道眼前這位平時不顯露山水的師姐究竟有多少手段。
至少,陸峒在沒有這次異變之前,在她手裡從來都佔不到好處。
“哼,小峒峒啊。我這一出關就聽說你翅膀硬了,怎麼是師姐我照顧不周了?”羽音的眼神簡直像兩把利劍,逼得人頭皮發麻。
“師姐哪裡話,我可以是一直記得師姐的好的。而且我現在也算是迫不得已,說句實在話,我現在其實和~”
陸峒正不知道如何解釋,剛好看到一旁的舒淵,趕緊一把拉了過來:“我現在其實和他一樣中立,我現在屬於中立?”
“中立?”羽音一臉狐疑的盯著陸峒。
“是的,中立。我發誓,我是絕對的中立,因為~”陸峒突然嘿嘿一笑:“三個勢力裡所有的強者都是我挑戰的物件。”
羽音一愣:“小子,看樣子你最近成長不少啊。不過這小子是誰。”羽音盯著舒淵問道。
“小子,你自己介紹一下吧。這可是真正的大姐大。”陸峒直接一拍舒淵的後背將他推到了前面。
“在下,舒淵。今年新入的弟子,目前屬於中立派。”
“中立派?陸峒這麼好的苗子,你怎麼能讓他進了中立派。”羽音的話明顯是對陸峒說的,這份氣勢還很是讓人生畏。
陸峒直接一攤雙手。
“抱歉,還當你是我小弟呢,不過小師弟,現在加入我們也來的及。”羽音看著舒淵一臉誘惑的說道。
“哼,要加入也是加入我們。”左明這時候突然插話進來。
“小左明你說什麼!”羽音一下子又和左明對了上來。
“小子你說!”兩人同時對舒淵逼問道。
這兩人似乎根本就沒有在意舒淵方才已經說加入了中派,完全一副兩個人就能幫他決定的意思。
而此時,人群之中一直躲在暗處觀察的柳佃臉色不斷變化。
讓舒淵來此其實是有他的私心的,至於所謂的領取期限也並沒有那般嚴格,只要身份核對無誤即便是幾年後來功法閣都可以領取。
他本意是想將舒淵引到此處讓他與兩派見面,但沒想到是同時見面,這樣還如何確認舒淵是否是其他兩派派來的奸細。
現在的局勢實在是太亂了,幾乎全宗都知道三個勢力之間必然有一場大戰,而像舒淵這樣的當紅人物不押注把握最大的,反而投靠了最沒有勝算的中立派,這讓誰都得起疑心。
“柳佃大哥,你也在這啊!”
柳佃一個激靈,專心思考的他壓根沒想到會有人發現自己,他陰著臉轉過頭:“原來是老三啊,你好好養傷跑出來幹嘛?”
“咦,不是你讓我們兄弟們來的嗎?”
“我什麼時候叫你們~”柳佃正要說什麼,忽然猛地眺望向遠方,當看到密密麻麻的人頭出現時,心中頓時一緊:“你們怎麼都來了。”
“別說了大哥,我們都懂。”老三拍了拍柳佃的肩膀,一副你放心我搞定的樣子。
隨後也加入了一群人之中。
這群弟子少數三百人,除了上次戰鬥受傷的只要有一定戰鬥力的中立派全員到齊。
三百人行動整齊,目標明確,幾乎在瞬間便形成了包圍圈,他們的目的很簡單,直接圍攻宗主派和老宗主派的老大,只要把他們幹殘,那他們中立派就是真正的老大。
“殺!”隨著老三的一聲怒吼,三百名弟子沒有絲毫多餘的行為,瞬間圍攻了上去。
這功法閣所在的位置極為特殊三週懸崖,只有一條上山的路,三百人直接橫衝向前就可以將裡面的人逼入死角。
而這裡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半步鑄靈境,只要沒有達到鑄靈境便無法御空而行,更何況從如此高的懸崖跳下去鑄靈境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方才圍觀的弟子其實有很多也是三派弟子,有的加入有的抵抗,但在人數壓制面前,很顯然沒有撐多久。
可就是如此危急關頭。
左明和羽音竟然還在爭執不休。
“小左子,你是不是覺得我長棍不重了。”
“你叫我什麼,別以為你比我早幾年入宗就可以這般稱呼我,老阿姨。”
“什麼!本小姐才十幾歲你叫我阿姨!”
就在這時,那圍攻的眾人,心中不知為何齊齊冒出一絲懼意。
“小左子,叫我阿姨是吧,好,好,好!”
羽音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手中的長棍隨著用力發出生硬的摩擦聲。
“啊!看劍”
就在這槍口上,不長眼攻擊打了過來。
“棍:鳴一”
羽音體內一聲嘹亮的鳥鳴響起,緊接著整根棍燃燒起兇猛的火焰,那火焰如一層外衣將戰棍包裹。
這攻來的劍還未到身前,便聽一聲慘叫,隨後一道身影橫飛了出去。
這道身影在空中翻滾數次後直挺挺插在了柳佃身前。
當這具身體插在柳佃身前之時,他才幡然醒來:“我踏馬什麼時候叫你們來圍攻了。”
很顯然柳佃對於這次的圍攻並不知情,但現在戰鬥已經打響,撤退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在其他兩派弟子來之前解決戰鬥,不然兩派圍攻必死無疑。
這此舉動完全就是自殺行為,不成功便成仁。
因為無論勝負事後的報復行為都是一箇中派所承受不住的,柳佃實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誰能透過自己將所有人聚集起來搞如此大的動作。
“小左子,這些傢伙看樣子是瘋了,這中立派能讓他們留存這麼久,看樣子他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哼,別這麼叫我。他們瘋不瘋我不知道,但這麼多人還不能下殺手,一會累死的是我們。”
“不能下殺手是我見過最不像魔門的規矩了,不服的殺了就行了。”羽音那平淡的語氣彷彿不是在說殺一個人,而僅僅是捏死一隻螞蟻,一隻蟲子罷了。
“這就要追溯到老宗主當年殺回來的時候,還不是你們一派的風格,那一戰死了那麼多弟子,不然我煉魂宗也不至於會看一個城主府的臉色。”
“好好的扯那麼遠幹嘛,還出來城主府了,怎麼最近城主府來人了?”
兩人一邊戰鬥一邊聊天,彷彿根本就沒有將這幾百人放在眼裡一樣。
“媽的!”老三見此氣的青筋直跳,手中的大刀猛地蓄力。
“千斤斬!”
這一擊,帶著無與倫比的衝殺氣勢,倒是瞬間吸引了左明和羽音的注意力。
“終於來了點有意思的菜了,都是冷盤可真是太難吃了。”
“小左子,這個讓我耍耍。”羽音的語氣沒有絲毫商量的意思,而且在她出手之前,已經先向左明踹出了一腳。
“混蛋!”左明根本就沒有想到身後的羽音會突然對自己攻擊,下意識的防備下竟然被一腳踹出了數米,直接飛出了羽音的戰鬥圈。
倒飛的左明身下是無數刀槍劍棍:“劍技:流光”
左明倒飛的身影瞬間加速,化作一道流光,不僅破開了所有的攻擊還直接清理出來了一個落腳處。
戰場瞬間分割
老三與羽音交戰到了一起。
左明繼續被圍攻著。
而陸峒則是一臉興致勃勃朝著人群外走去,但奇怪的是陸峒所過之處竟然沒有一人阻擋。
“你是來阻擋我的?”
柳佃看著眼前的陸峒眼皮一跳,現在柳佃是真的頭疼,老三對羽音必輸的局,左明那邊也最多拖住但想拿下太難了。
一但等到他們的援軍到了那可就真是一敗塗地了,唯一的贏點便是自己出手與老三先拿羽音,隨後再以迅雷之勢拿下左明。
但戰場卻還有變數,他最害怕就是陸峒會出手幫助兩人,若是自己被拖住,這次行動必輸無疑!
但是那個男人還是朝他走來了,所以他不能動,雖然他詢問了對方,但從陸峒雙眼中強烈的戰意他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哎,雖然不知道是誰在算計我,但事已至此,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柳佃雙手握住腰間,竟然緩緩從腰間抽出了兩把軟劍。
“柳佃師兄,他還是交給我吧,我相信你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這一句話無疑是黑夜的一抹曙光。
柳佃甚至都反應過來自己在戰鬥狀態下,有人走到自己身邊都沒有發覺這一恐怖的事情。
“舒淵,那就交給你了。”
其實柳佃有懷疑過舒淵便是將自己推向這懸崖邊緣的人,但又想舒淵不過剛剛加入哪來的這等本事可以號令自己的手下。
但有一絲懷疑,柳佃都覺得舒淵有可能是定時炸彈,但當舒淵主動出來幫自己擋下陸峒的瞬間,柳佃對於他僅有的懷疑便消失了。
柳佃直接縱身一躍從兩人中間穿過,而陸峒也是沒有絲毫想要阻攔的意思,反而是對舒淵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我見過你上次的戰鬥,很精彩。你的那個劍技能不能對我也用一次,還有那個拳技。”
舒淵輕輕一笑:“還真是個戰鬥狂,不過這個地方你不覺得太擁擠了嗎,不如我們換個地方。”
陸峒看著不時有身影從自己身側飛過,同意的點了點頭:“只要是戰鬥,你挑地方我隨意。”
“好啊,那你跟我來。”
舒淵話音剛落,身影竟然在原地模糊起來,隨後微風吹過那身影竟然已經消失。
“好快,居然都留下了殘影,就這速度已經讓我預感到了一場新的樂趣。”
陸峒興奮的大笑起來,隨著他雙腿的彎曲,伴隨著一道強烈的衝擊,陸峒的整個身子直接如子彈般彈射了出去。
“雙劍:神刺”
柳佃的雙腳回收,一隻腳踩在另一隻腳面上,整個人如一根釘子一樣站立起來,隨手一股股靈氣從他四周散出。
散出的靈氣引動了無數絲線,而這些絲線般的靈氣直接纏繞到羽音的周身,他們沒有絲毫的規律十分隨意的綁在了羽音身體的各處。
但由於這些絲線都是靈氣構造,所以用肉眼是根本看不到的。
隨著這些靈氣絲線的完成,柳佃手中的雙劍似乎受到了什麼牽動,對著羽音刺去。
這一劍來的相當刁鑽,羽音本能的想要躲開,但卻發現這劍緊接著又跟了上來,不信邪的羽音再次翻身躲過,但劍刃卻詭異的轉變角度再次刺向同一個位置。
不得已,羽音只能用戰棍將其擋下。
但這僅僅是開始罷了,那些靈氣的絲線羽音將劍刃擋開的瞬間明顯更加粗壯了些許,這下一劍的速度也隨之變快。
隨羽音擋開的劍擊越來越多,下次的攻擊便會越快,在這無數次的疊加下,雙劍的效果也逐漸出現,兩把劍的攻擊直接讓攻擊的速度翻了一倍。
猝不及防之下,柳佃的一劍直接劃過了羽音的肩膀,一道血痕頓時在潔白的面板上浮現。
這一下幸好是擋下了,不然將直接穿透羽音的大臂,當紅寶石般的血珠從血痕中滲出的瞬間,羽音的眼神明顯帶上了怒火。
“真是不錯的能力,你的血脈之力應該不是劍吧。”
“不用套我的話,我是不會說的。還是專心接招吧,我這一招還從未有人破開過,也是憑藉這一招我才穩坐了現在的位置,所以輸在我這不怨。”
“真是好大的口氣,誇你兩句你還喘上了。”
羽音雖然嘴上如此說著,但表情明顯有些凝重,因為柳佃的劍實在是太詭異,明明不到鑄靈境卻能短距離御劍不說。
甚至連攻擊都只能擋,不能避開。這絕對不是武器類的血脈所擁有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