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靈境的疾風豹,即便是正面一對一白石都沒有把握,更何況被偷襲一擊。
那辛辣而又刺骨的疼痛不斷在胸口傳來,好在療傷藥的效果不錯,短時間內不僅止住了鮮血,還讓疼痛感消下去不少。
正如六人所想。
疾風豹並沒有走遠,就在六人商量安排警戒分組的時候,疾風豹再次瞅準機會,這次它從眾人背後的草叢中殺來。
疾風豹的速度和攻擊的確刁鑽,而且這次疾風豹並沒有直接衝過來,而是從遠處連續發射了數道風刃。
自己卻是又繞到了相反的方向,就在眾人警戒前方的時候,疾風豹貓著步子已經出現在了他們身後不遠處。
幸好的是他們人多,不光嘴雜還眼雜!
白三的一個不經意間的回眸正巧和疾風豹對上了眼睛,那一刻世界彷彿靜止了一般。
疾風豹這次卻有些不甘心被識破,趁著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又是兩道風刃扔向了白三。
同時,身影朝著受傷的白石再次撲去。
妖獸都知道趁其病要其命的道理,白石雖然受傷,但並不是沒有了抵抗之力。
“白鬼劍:殺武”
白石手中的劍一插地面扶助他站起身來,緊接著一個倒掛金鉤,將手中的劍直接踢飛出去。
龐大的靈力加衝擊力直接將疾風豹襲來的利爪給彈開了出去,緊接著白石騰空而起對著疾風豹的臉就是哐哐兩腳。
疾風豹落地的瞬間,氣的都有點發瘋,它不相信自己居然會被一個人類打臉,但臉上火辣辣的痛感卻並沒有欺騙它。
疾風豹知道自己偷襲失敗,快速的朝著樹林竄去,這一切都彷彿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其他人剛反應過來這裡的戰鬥便已經結束了。
白石穩了一下心神,方才的一擊看似得手,但他卻清楚的很,自己有所準備的一擊都無法對疾風豹造成過多的傷害,而疾風豹有著如此壓倒性力量的情況下居然不殺掉他們。
那便只有一個可能。
白石的眼睛透露出危險的光芒:“這隻臭豹子,他在把我們當玩具,以此來滿足狩獵的快感。”
白二是六人中的智囊,只見他臉色凝重:“疾風豹是有這種習慣,他們在絕對優勢下並不會直接獵殺自己的獵物,而是更喜歡玩耍!”
“而我們此刻就是它玩耍的物件,不過這也是它的弱點。”
白二的腦海中已經想到了一個應對疾風豹的策略,五人傾耳相聽很快便點頭示意。
白二使了一個眼神,除了白二和白石以外其他人瞬間朝著四面八方逃去。
四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了密林中。
躲在一旁的疾風豹當場就懵掉了,它猛地從一處樹冠上跳了來,直接落到了白石和白二的身前。
疾風豹並沒有攻擊兩人,而是不斷地看著方才四人逃跑的方向,看到最後竟然生氣的掘起了地。
那感覺就像一個小孩子的玩具被人搶走一樣,疾風豹憤怒的咆哮了兩聲,隨後邁著優雅的貓步朝著白石兩人一步步靠近。
這次, 白石在白二的要求下並沒有出手攻擊,而疾風豹也似乎沒有攻擊他們的意乎,對於吃飽的疾風豹來說,不會反抗的玩具提不起它絲毫的興趣。
疾風豹圍繞著白石和白二拱了拱鼻子,隨後一臉嫌棄的就要離開。
可是,疾風豹剛轉身,那張原本秀氣的豹臉上突然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又是偷襲,就在白石真的以為疾風豹放過他們的時候,疾風豹突然一個回首掏。
帶著血腥味的利爪整個朝著白石腦袋拍來,似乎想要感受一種如西瓜摔碎般爆裂的場景。
疾風豹想要看到的是人類在死裡逃生的喜悅中突然驚嚇到扭曲的表情,但現實卻讓它失望了。
白二似乎早已經預料到疾風豹的想法,白石和白二已經端坐在原地,不僅沒有反抗甚至還露出了一絲微笑。
疾風豹只當是這兩人的腦子已經嚇壞了,已經預想到拍碎的腦漿飛射的精彩畫面。
可就在疾風豹的利爪即將攻擊到兩人之際,一聲清晰的繩子摩擦的聲音傳入了豹耳。
狩獵的本能讓疾風豹感受到了危險,當即收回利爪就要逃跑,但白二又怎麼會如此輕易放過他。
“老大,劍牢。”
白石手中的白鬼劍頓時一化三,隨著白二的劍一同飛向疾風豹周身的四方。
逃跑的疾風豹被著突然的阻礙浪費了逃跑了時機,一張碩大的網已經從它腳下升起,將其直接牢牢鎖住。
巨網的四個方向卻正是方才逃跑的四人,四人邊走邊笑:“妖獸就是妖獸,就算有點智慧又怎麼樣比得上人類。”
“老三,我看那疾風豹可比你聰明多了。”白二笑道。
“二哥又取笑我,不過這疾風豹該如何處置?”
“先掛在這裡吧,等傳送門出現了,我們便直接離去。只是可惜了這法器了。”白二看著包裹疾風豹的網有些心疼道。
這困獸網可是實打實的法器,對於他們這些弟子而言那可是珍貴的很。
最主要的是,鑄靈境的疾風豹即便六人將其困住也是殺不死了,而放更不能放了,疾風豹已經將仇恨鎖定了他們肯定是不死不休了。
在疾風豹被抓的時候,狼王也是剛帶著幼崽碰到了李依依。
白鬼六劍還不知道,他們的危險才剛剛來臨。
狼王身死的瞬間,在試煉之地規則的影響下,新的守護者已經開始甦醒。
很不巧的是,疾風豹正是這個新的守護者。
疾風豹只覺的腦袋一痛,隨後一股資訊直接傳送到了腦海中,隨著一道金光從它身上散開,那困住它的巨網直接被轟成了碎片。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可是嚇壞了白鬼六劍,雖然疾風豹的境界便沒有感覺,但六人卻明顯感受到疾風豹的氣息發生了改變。
面對疾風豹的怒火,六人這次卻是避無可避,疾風豹對他們的仇恨已經疊加,高傲的疾風豹不允許自己被人類戲耍。
它要將眼前的六個螻蟻咬碎,撕碎,然後掩埋,因為他們不配成為自己的口糧。
面對怒火中燒的疾風豹,六人連忙使出了劍陣。
“劍技:鬼葬”
無數人影變幻,白鬼六人化作數十個身影充斥在劍陣之中。
這些虛中有實實中有虛的身影不斷變化身位,只要疾風豹攻擊便會受到千刀萬剮般的攻擊。
疾風豹一瞬間安靜了下來,但這個時間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
隨著疾風豹的鼻翼鼓動,它快速的鎖定了一個身影,豹聲撕碎平靜,無數的風刃不要錢是的朝著一個方位轟殺而去。
那密密麻麻的風刃簡直比下雨天的落雨還要密集。
風刃所過之地所有虛影紛紛炸碎,但它們的速度不減只衝著一個方位殺去。
白石感受到自己氣息被鎖定,便已經知道大事不妙,方才受傷流血還是留下了隱患,讓疾風豹利用嗅覺輕易從幻象中找到了自己。
若是白石躲那他們的劍陣便會被破,如果不躲,自己必然重創劍陣也會被破。
無奈之下,白石將手中的劍祭出,身影已經是消失在了原地。
白石離開陣眼的瞬間,劍陣被破,所有人的身形頓時從 幻影中暴露出來。
疾風豹頓時露出了自己的獠牙,疾風之下。疾風豹的身影如閃電般迅速,不斷穿梭在六人之間。
青光之下,只見六人不斷出劍招架,帶著一道道碰撞的火花。
一對六,六人竟然顯得格外狼狽,實力最弱的老六已經被廢了一條腿,本跪在地上的老六甚至擋不住下一次攻擊了。
千鈞一髮之際,那傳送門卻是終於開啟了。白石拼著最後一擊,直接將手中的白骨劍用全力扔了出去。
這一擊剛好擋下了疾風豹攻擊老六的利爪,而老六也順利被撤退的白三和白四拖走。
六人的身影瞬間沒入了傳送陣中。
當六人狼狽的倒在沙丘上之時,耳邊竟然還能隱約迴響起疾風豹的怒吼。
白石看了看各兄弟的狀態道:“如今我們已經進入內圍了,這裡恐怖的並不是妖獸,而是天氣,大家先忍耐一下,我們需要先去到安全屋。”
現在的時間剛好是在下午,天氣恰是最舒適的時候。
這一關的試煉原本的規則也十分簡單,一種找到安全屋順利度過一個夜晚便會進入下一關試煉。
如果沒有尋找到安全屋那黑暗籠罩好刺骨的寒意足以將人永困極寒地獄。
實力強悍的選手當然也可以透過靈氣將寒氣逼出體外,但一夜的消耗即便是鑄靈境中期都做不到。
隨著狼王的死去,剩餘的選手也開始陸陸續續的進入了內圍。
一下子,內圍區域便顯得熱鬧起來。
舒淵此時正坐在一間裝飾還算不錯的木製小屋內,屋子中央有一個火屬性的陣法,正不斷散發著熱量,讓房間充滿了暖意。
舒淵手裡端著紅酒杯,搖曳的月光散發著迷人的光。
他的身側,虛無嗑著瓜子一臉的閒適。
“虛無,你說這一關能剩下幾個人。”
虛無啐出瓜子皮:“除了這間,就剩下三間安全屋了,而且一個只有二人,一個只有三人,一個有六人的名額。最多不過十一人唄,有啥好算的。”
“奧,對了還有我們兩個。”
“十一個!”虛無搖晃了一下酒杯,輕抿一口,嘴角緩緩上揚。
夜降臨,扶搖驚沙起。
一處安全屋面前,這裡是六人隊和八人隊的相遇。
白鬼六劍打著寒顫,手握長劍,嚴陣以待。
對方則是鬼煞宗剩餘的全部人選。
白石盯著鬼煞宗的幾人冷聲道:“你們跟蹤我們?”
為首的青面陰惻惻的笑了起來:“別說的這麼難聽啊,什麼叫跟蹤。只是不是順路而已,反倒是你們為何阻攔我們的道路。”
青面是鬼煞宗弟子之首,實力鑄靈境,他身旁的兩位黑麵和白麵也均是鑄靈脩為。
這等陣容之下,白鬼六劍沒逃走已經是勇氣可嘉了。
“無恥之徒!”白三忍不住罵道。
捱了罵,青面反而更開心了:“好,好!好一個無恥之徒,你們這六個小蝦米不要以為我不敢出手,我只是嫌棄髒了自己的手罷了,再不滾便送你們見你們的先輩。”
白鬼六劍自知不敵,但是心有不甘,畢竟他們知道剩下的安全屋距離此地都極為遙遠,以他們六人的狀態必然無法再夜晚中撐到目的地。
青面卻並不給他們機會思考,當然也有可能是等煩了:“鬼煞:幽月”
一道如月光般清幽的能量球瞬間在青面的手心匯聚,隨後如炮彈般轟向白鬼六劍,那能量球裡狂暴的力量即便是相隔數米都已經壓迫得人難以呼吸。
白鬼六劍當即用足全部力量朝遠方散去,但光球的速度太快,也並沒給他們足夠的時間,爆炸的瞬間,六人似乎已經感受到了生命的即將消逝。
“冰法:寒蟬!”
隨著一聲無比熟悉的聲音響起,六人頓時齊齊側目,那一刻左明的形象簡直如巨人般高大。
無數寒蟬的侵略之下,那爆發出來的能量頃刻間便被吞噬了乾淨。
六人也因此倖免於難。
白石看著左明心裡有些難以言語,畢竟自己和他是兩個派系,平日裡也造成了不少矛盾。
“行了,大男人婆婆媽媽的!”
這聲音並不是左明發出來的,但卻也熟悉無比,那洪鐘般的聲音頓時讓白石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陸峒師哥,老宗主派的的當家戰神。還有!白石看向陸峒師哥身後,那是女神!羽音師姐。
此三人的出現猶如定海神針般,直接將白石及其他五人所有的雜念拍飛。
羽音現在是三人的老大,直接走上前:“就是你在欺負我們宗門的弟子?”
“吆,我當是誰呢。這不是羽音嗎,怎麼你們宗裡沒男人了讓你個女子拋頭露面。”紅面最不喜比自己漂亮的當即就出言嘲諷。
“有沒有男人我不知道,但至少比你這個天天戴著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鼠輩強多了。”
“你!”紅面當即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