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圻那頭的聲音在說完那句話之後便陷入到了思考之中了。
眼下的事情鬧得再不愉快,那畢竟也是自己的兄弟,如今聽到這個訊息,再想起來的時候,蒲圻的心裡還是撲騰掉了一下,就連臉色也顯得有些蒼白。
多年的情誼,就像是在那瞬間崩塌了一樣。
往事是真的不堪回首。
“去還是不去?”
她一邊糾結又看了一眼早已經在那裡坐著的丫鬟。
僅僅幾步之隔也顯得有些遙遠。
她是打算回家見見父親,很多事情她已經拿不定主意了,再這樣下去,就連公祖瓊她自己都覺得會亂了分寸。
可是回去行蹤又成了問題。
無錯書吧人呢,唯一不會說謊的就是行動,只見蒲圻二話不說的轉身就離開了這裡。
公祖瓊坐著的馬車剛停穩,眼前便出現黑壓壓一片。
還沒有到公祖瓊楞過來神,便聽到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小姐您怎麼回來了?”
“是你!”
“您回府中工作了嗎?”
公祖瓊溫柔的對著眼前這個女人說道。
前些日子她回來的時候都沒見到他,據她的瞭解,福伯被父親派出去遠門了。
也有些時間沒有見過面了。
公祖瓊細看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隨後就見向馨寧的嘴角出現一抹嗜血的笑容。
回到家裡的感覺自然是好很多。
更何況這裡滿滿的安全感也讓公祖瓊感到了安心。
公祖父看到公祖瓊嘆了一口氣。
他很明顯的知道女兒回來的目的。
當初把公祖瓊送到大殿子的身邊就是希望能幫助到他們自己,可是他現在心裡多少有些可悲。
公祖瓊明明是可以享受這美好生活,根本就不用參與到這些政治層面的事情,如今變成這個樣子,他心裡也開始不好受了起來了。
“閨女上次你給我說的訊息我去調查了,只能說半真半假.”
他的語氣也變得無奈了起來。
聽者都能感覺到一種有氣無力的感覺。
他年過半百,對於這些事,他也不想爭搶什麼了,現在能做的都是在為自己女兒鋪下來一條光明大道。
也不至於說她的日子出現什麼問題。
“他的訊息是假的?”
公祖瓊將目光放在了父親的身上,這才恍然大悟,這個巴彥恐怕就是想以此讓她過來,對付她?但實則並不是這樣。
巴彥並不知道此事,而隔牆有耳,但聽到的未必是全的。
此時的公祖瓊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什麼玩笑都可以開,唯獨這個不行。
只見公祖瓊的眼神瞬間變得凜冽了起來。
“怎麼?還沒有學會嗎?”
“什麼時候都不能把情緒表現在臉上,很容易出問題的.”
公祖父嘆了一口氣,對她,他真是操不完的心。
畢竟公祖瓊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雖說年幼被保護著。
但是她也是知道的,很多事情都是要靠自己。
對於眼前的這個父親絲毫沒有任何的怯懦,反倒是談笑風生的對著眼前的父親說道:“您說的這些我都知道,該怎麼做我也有分寸.”
她說要這句話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表情確實難控制,但是也沒人拿我怎麼樣吧?”
畢竟她的身後有公祖家族,還有個巴彥的存在,再怎麼也不會差到哪裡。
父親自然是對這個女兒寵愛有加,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
“你也大了,做事都有主見了,你父親我能說的地方都給你說了,行怒於色你要改改了.”
“好呢我知道了.”
至於改不改自然是後話了。
傍晚時分。
“我們出去看看這索亞圖內藏著什麼吧?”
來這裡的幾日就什麼也沒有做。
他們心裡自然是心癢癢了。
“別,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做什麼?別讓他們索亞圖拿捏到把柄.”
阿頡小聲的對著渠虎說著。
眼下的每一步都應該走好。
更何況他們已經和巴彥達成了初步合作,有些事不能不過腦子的。
渠虎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還是有點按耐不住。
“要不然咱就去那熱鬧的地方玩玩就回來,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我們可以看看待一會就回來.”
渠虎不想放棄這個念想,就一直在說著這個事情。
要是讓他一個人出去,豈不是會翻了天?阿頡對他渠虎所做的事情還記憶猶新,想了一下對著他確認了幾遍:“你給我保證出去絕對不會挑事,還有安守本分!”
他這般語重心長的話語,然而渠虎什麼都沒有聽進去。
這些話對於他而言,就只能左耳進右耳出,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什麼時候還錢!”
一群人像是在這裡撒潑。
好巧不巧的就被剛出的阿頡和渠虎撞到了。
就以渠虎那暴脾氣自然是要打抱不平了。
但一旁的阿頡開口說道:“這種事能少管就不要管了,以免後患.”
可是他們也並沒有離開。
阿頡知道自己的這句話並沒有什麼用,但能勸住那是更好。
不能也只是看看形勢,再決定要不要上去。
“不給錢不能走.”
女子聲音極其微弱,跟這幾個黑頭土臉的大漢相比,她顯得那麼嬌小。
“就你這還想攔著我們不成?”
說著這幾個大漢就想朝著外面走去,可這個女子又怎麼能夠這樣的甘心呢,所以說她擋在眾人的面前伸手攔著,可是奈何她是一個女子啊,又怎麼能跟他們抗衡得了呢?“怎麼還想攔著我們?就憑你?”
女子看著這種情況並沒有好轉,甚至他們的架勢也愈加的兇狠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東西,隨手點拿了一個板凳舉了起來,那將是像是要把眾人都打倒才善罷甘休一樣。
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陣仗,而且他們只是來嚇唬一下這個女生,並沒有想搞出其他的事情,所以也只見他們對著女子說道:“剩下的錢我們也不要了,兄弟們撤!”
說著這裡就只剩下了阿頡和渠虎。
剛才那一番情勢,實在也是在迫於無奈之下。
女子只不過就是想要保衛屬於自己的這一片淨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