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求見。”
霍飛燕這個救星終於來了!
蘇琉璃聽到皇后二字之後,彷彿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剛剛還不知所措的心情,豁然變得激動了起來。
聞聲,姜氏垂目端倪了一眼蘇琉璃,那嫌棄的眼神似乎是在說,“救兵搬的倒是還挺快的!”
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姜氏又轉身回到了貴妃椅上一本正經的坐好,“宣!”
“宣皇后覲見!”
房門開啟,霍飛燕身著鳳袍,面若春花,眉如彎月,肌膚似雪,雙目猶似秋水,美不勝收,她在劉嬤嬤的攙扶下,邁著盈盈碎步緩緩從外面走了進來。
即便是年過四十,但絲毫看不出半點兒的滄桑,就這樣的一個美人兒,試問這世間能有幾個男子不為之心動,故而,在這後宮三千,百花爭豔之下,她始終都獨得皇帝秦霸天的恩寵。
霍飛燕今個兒一早就從霍芸姬那裡瞭解到了情況,這般棘手的事情,她也不願得罪太后,可蘇琉璃是自己的親外甥女,她又不得不走這一趟。
剛到養心殿她就感覺出了裡面的緊張氣息,一眼就瞧著蘇琉璃和環翠跪在地上,她面色一冷但很快就又緩了過來,唇角輕翹臉上漾起笑容,“臣妾給太后娘娘請安!”
“皇后免禮吧!”
霍飛燕在椅子上坐好,桂嬤嬤立刻端來了茶水,“呵呵,太后娘娘為何這一大清早就這般大動干戈呢?和這些小輩們動怒不值當。”
不成想霍飛燕竟會如此開門見山,姜氏也不想與其拐彎抹角,直接語氣生硬的質問道:“既然是皇后特許蘇二小姐去的皇家寺院,那麼哀家就不追究擅闖禁地一事了,可皇后又可知她們在寺院惹是生非,驚擾了先皇和皇家列祖列宗,此事哀家又如何作罷!”
聞言,霍飛燕眼角輕瞥了一眼蘇琉璃,蘇琉璃面露焦急之色,慌亂的搖了搖頭,看向霍飛燕的眼神裡滿是求助。
能用先皇來鎮壓的確是為難住了霍飛燕,可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外甥女受責罰。
霍飛燕冷眼看了看蘇琉璃,隨之又笑臉同姜氏解釋了起來,“呵呵,太后娘娘此事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啊?臣妾瞭解臣妾這外甥女的秉性,她生性溫柔賢淑,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去皇家寺院惹是生非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抿了一口茶水,抬目看向姜氏的表情,見她並無反應,又繼續陰陽怪氣的說道:“臣妾聽聞那蘇錦繡只因損害了皇家顏面,做出了與人通姦,背叛孤兒的事情來了,故而才被孤兒流放到了皇家寺院,所以,臣妾想……是不是那蘇錦繡狗咬呂洞賓,不識璃兒好心去探望她之意,徑先惹惱了璃兒,才迫使璃兒不得不反抗的……”
陰險!
矛頭直接指向了蘇錦繡。
這讓剛剛還緊張兮兮的蘇琉璃,瞬間情緒鬆懈了下來,隨之她拼命的點頭配合霍飛燕,“嗯嗯嗯,是啊,還請太后娘娘明鑑,琉璃只是出於一片好心才去探望姐姐的。”
聽完霍飛燕的話,姜氏似乎也有些疑惑了,“哀家怎麼記得央兒說的事實並非如此?”
“太后娘娘,琉璃真的是冤枉的啊,雖然琉璃並不清楚二殿下為何要維護姐姐,但姐姐的確是做出了齷齪之事,太子殿下也是為了保全皇家顏面,故而才隱瞞了這件事情,隨便找了個藉口將姐姐流放去了那裡的。”
蘇琉璃察言觀色見姜氏聽到流放原因之後,臉色露出了一抹動容,立刻趁熱打鐵將重點指向蘇錦繡與人通姦的事情上。
姜氏沉著眸子,一個字就沒再說,見狀,蘇琉璃便知她的目的算是達到了,神色得意的和霍飛燕相視一望。
一盞茶的時間漸漸過去了,姜氏揉了揉太陽穴,樣子看起來有些疲倦,良久她揮了揮手,“好了,此事就先到此為止,哀家累了,都回去準備準備幾日後的上香祈福事宜吧!”
很顯然姜氏是礙於皇室顏面之事,還有牽扯到了秦末央,故而她並不想再將此事給放大了,蘇琉璃見好不容易有了霍飛燕的幫助,優勢倒向了她們這邊,而太后卻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回避。
這明擺著就是在偏向秦末央和蘇錦繡,於是便心急的口無遮掩的喊道:“太后娘娘!難道對於姐姐通姦一事,既對不起了太子殿下,還有辱了皇家顏面,您就不這般……”
還不等蘇琉璃把話說完,就聽桂嬤嬤一陣警告意味的咳嗽聲傳來,“咳咳!”
頓時蘇琉璃反應了過來,縮回了腦袋沒再敢繼續吱聲,她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霍飛燕,就見霍飛燕也是皺著眉頭,恨鐵不成鋼一個眼色瞪了過來,提醒她住口!
“璃兒,太后娘娘既然都已經不再追究你在皇家寺院滋事一事,還許諾帶你一同前去給先皇上香祈福,那便已經是太后娘娘天大的恩惠了,還不趕快謝恩退出去!”
瞬間蘇琉璃被嚇得也不輕,慌忙磕頭謝恩道:“琉璃謝過太后娘娘恩典!”
姜氏抬手,桂嬤嬤立刻上前攙扶,“罷了,全都退出去吧,哀家也要休息休息了。”
回了坤寧殿,霍芸姬已經等在了那裡,見人回來了,立刻上去擔憂的扒著蘇琉璃邊檢查邊詢問,“怎麼樣?璃兒,太后娘娘沒有為難你吧?快讓娘看看你有沒有什麼地方受傷?”
蘇琉璃搖搖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那樣,“太后娘娘沒有太為難我,只是女兒有個問題想不明白,那二殿下為何要幫蘇錦繡向太后告狀,為此太后娘娘好生降罪女兒。”
無錯書吧今日在養心殿吃了這麼大的虧,這一切的仇恨蘇琉璃全都歸結到了蘇錦繡的身上,她立誓,只要她真正坐上了太子妃的寶位上,一定要讓蘇錦繡付出慘痛的代價。
提及到了這件事,霍芸姬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霍飛燕換了一身衣服也走了過來,“這裡面一定還有什麼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