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為沅沅安排了環境優雅的VIP病房,還破例留下來。
與宋凝月共同在醫院的餐廳用餐,扮演著一個盡職盡責的父親角色,守護在病床一側。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透過窗欞灑入室內,為這一幕增添了幾分溫馨與和諧。
直至夜幕悄然降臨,顧霆驍的手機突然響起,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喂,霆驍哥哥,你不是答應今天陪我吃晚飯嗎?飯菜都涼透了,你怎麼還沒到呢?”
電話那頭,宋婉毓的聲音略帶嬌嗔。
“我這就過來。”
顧霆驍遲疑了片刻後,顧忌到宋婉毓的身體不能捱餓就答應了。
孩子需要繼續留在醫院觀察,宋凝月就寸步不離地守候在沅沅身旁。
而顧霆驍自那晚起,連續兩日再未露面,只留下一個匆匆離去的背影。
另一邊,薛媛媛瞭解自已的好友,那些沒有言明的痛苦與掙扎。
即便父母不願多談,也無法阻止她尋找真相的腳步。
平日裡的大大咧咧只是表面,她比任何人都要敏感細膩。
薛媛媛憑藉對朋友的瞭解,從朋友圈中收集零散的線索。透過這些碎片化的資訊,她逐漸拼湊出那五年空缺的記憶片段。
當她最終理清所有脈絡時,心中豁然開朗。
明白了宋凝月再見顧霆驍時,眼中為何不是重逢的喜悅,而是深深的恐懼與防備。
整理好心情,次日清晨,薛媛媛踏上了前往醫院的路。
望著站在面前,面色蒼白卻依舊強顏歡笑的宋凝月。
她的眼眶瞬間泛起了紅暈,如同晨曦微露時天邊最溫柔的雲霞,卻藏著即將決堤的淚水。
“凝月,你還要在我面前隱瞞到什麼時候?你的事情我都已經全部知道了!”
薛媛媛的話語剛落,聲音便開始顫抖。
喉嚨彷彿被什麼緊緊扼住,每一個字都伴隨著情感的激流。
她猛地撲向前,緊緊抱住宋凝月。
肩膀因無法抑制的悲痛而劇烈起伏,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滾落。
“傻瓜,面對顧霆驍和宋婉毓那樣的欺侮,你怎麼能獨自承受,而不向我傾訴呢?”
薛媛媛的聲音似乎在責備,又心疼對方的遭遇。
“沒事了,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都過去了?顧霆驍簡直是被矇蔽了雙眼,我們一同成長,他怎麼能夠輕易質疑你?這背後一定有宋婉毓的陰謀,她絕非善類,絕不會簡單放手!”
薛媛媛語氣堅定,眼中燃起憤怒的火焰。
“絕對不行,這筆賬,我無論如何都要替你討回來!”情緒激動之下,她的話音未落,門外的對話清晰地落入了正偷聽的宋婉毓和顧霆驍耳中。
“嗚嗚,霆驍哥哥,看起來凝月姐姐和她的朋友對我不友好,我想我還是離開吧。”
宋婉毓的眼淚迅速溢位,那張精緻的臉龐上佈滿了心痛與無助。
雙手掩面,踉蹌跑開,身影在走廊的盡頭漸漸模糊。
“砰!”
門被猛然拉開,顧霆驍的怒意幾乎實體化。
冰冷的眼神彷彿能穿透一切,低沉而充滿威脅的聲音響起:“宋凝月,你果然是個城府極深的女人,難道還想拖薛家下水嗎?”
“顧霆驍,你錯了,凝月什麼都沒有說,都是我自已調查的。”
薛媛媛挺身而出,擋在宋凝月前,對這位曾經的朋友失望到了極點。
“呵呵,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容易受人擺佈,愚蠢至極。”
顧霆驍冷笑,對薛媛媛的誤解愈發加深,堅信她是受到了宋凝月的操縱。
“看在與薛家多年的情分上,我勸你一句遠離這個女人,別再被她的謊言所迷惑。”
他的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卻也透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悲哀。
“你才真的是被矇蔽了心竅!顧霆驍,我們四人從小一起長大,凝月和喬熠辰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心裡沒數嗎?看看現在你為了另一個女人,不單讓凝月受到傷害,還害得熠辰落下終身殘疾,你的心,究竟是不是鐵石做成的?”
薛媛媛氣憤難平,眼前的顧霆驍變得那麼陌生,讓她心寒不已。
“愚蠢至極。”
顧霆驍不再多言,直接拿出手機撥打薛家的號碼,語調冰冷如冬日寒風,“下一次若再讓我發現薛媛媛接近宋凝月,後果自負。”
“明白,我們會注意的。”
電話那頭傳來簡短的回答。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冷漠地朝門外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面無表情地手指向薛媛媛,命令道:“帶她走,從此以後不允許她再靠近宋凝月半步。”
“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
薛媛媛奮力掙扎,驚恐與不解交織在臉上。
“顧霆驍,你做得太過分了!”
兩名保鏢毫不留情,一人一邊架起她,無視她的反抗,硬是將她從病房中拖拽而出。
“顧霆驍,你讓他們放開媛媛,她會受傷的!”
宋凝月的聲音透著焦急與無力。
“哼,即使受傷也是她咎由自取,誰叫她那麼愚蠢,輕易相信你那一套。”
顧霆驍冷酷回應。
走廊上,薛媛媛的抗議與咒罵聲此起彼伏,如同被風吹散的葉子,在空氣中迴盪。
顧霆驍被這連續不斷的嘈雜弄得頭痛欲裂,最終不耐煩地下令:“給她嘴巴堵上,免得擾了清淨。”“是。”
保鏢領命,迅速執行,走廊隨之陷入一片寂靜,只剩下無聲的抗爭和沉重的呼吸。
保鏢的舉動如同閃電般迅疾,大手毫不遲疑地覆上了薛媛媛的櫻桃小口。
那力道恰到好處,既不容反抗又不至於造成傷害。
他的眼神凌厲,彷彿能洞察一切,一邊動作。
一邊將她輕巧而堅決地拽入了緩緩開啟的電梯間。
金屬門隨即閉合,將一室緊張與外界隔絕。
宋凝月心頭驟然一緊,幾乎是在本能的驅使下邁出腳步,想要追上前去。
然而,還沒移動半步,就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自背後襲來。
顧霆驍那寬厚有力的手緊緊扣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之大使她不由自主地踉蹌退後,腳步凌亂中幾乎失衡。
“宋凝月,你還要在這場拙劣的表演裡堅持多久?”
顧霆驍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每一個字都彷彿帶刺,直刺她的心房。
“你的偽善面具下是如此讓人作嘔,你自已不知道嗎?”
“如果你真心關心薛媛媛,就不該將她牽扯進來!”
他的目光銳利,彷彿要看穿她的心思,“難道熠辰的遭遇,你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顧霆驍步步逼近,將宋凝月逼至牆邊,他的大手輕輕抬起。
以一種既輕柔又不容抗拒的力量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直視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