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因情緒波動而不自覺地輕顫。
“沅沅不見了!被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帶走了!”
她哭訴著,言語中滿是無助與恐懼。
喬凌雲見狀連忙安慰:“凝月姐,你先冷靜下來,會不會是顧霆驍安排的人去接沅沅,只是誤會了?”
宋凝月卻堅決搖頭:“不可能!那個人根本不像顧霆驍的人!”
事態緊急,喬凌雲迅速做出決策:“凝月姐,我們先報警,我會動員我這邊所有的人手幫忙尋找,沅沅一定能夠平安無事的。”
在喬凌雲的協助下,宋凝月坐上了車。
而喬凌雲則即刻開始調動各方資源,全城範圍展開了地毯式的搜尋。
而同一時刻,顧霆驍的會議剛剛結束,錢堃面帶嚴峻。
腳步匆匆地走到他面前,語速急促:“顧總,小小姐放學時被一名陌生男子接走,夫人和喬凌雲已經在警局檢視監控錄影了。”
顧霆驍一聽,面色驟變。
腦海中迴響起宋凝月之前那通電話裡的擔憂,而自已當時的回答竟是如此輕描淡寫。
一股強烈的自責與憤怒交織在他的心頭,他沒有料到。
自已的疏忽竟讓最不願發生的事情變成了現實。
“誰敢動我的孩子,簡直是活膩了!給我三小時,必須找到帶走沅沅的人!”
顧霆驍的聲音冷酷而決絕,誓要為自已的家人討回公道。
“是,顧總。”
錢堃的回答簡短有力,眼神中閃爍著堅定。
“去警察局!”
顧霆驍的聲音冷冽如冬日寒風,穿透空氣中的每一粒塵埃,他的眼神如同燃燒的怒火。
那雙充血的眼眸中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威嚴,周圍的氣溫似乎因此驟降,讓人心生畏懼。
“明白。”
汽車轟鳴著駛入了擁堵的城市街道,朝著既定的目標疾馳而去。
車窗外,繁華的街景如同流動的畫卷,快速向後退去。
他們的人找到了小小姐沅沅!
原來對方是一個臭名昭著的犯罪團伙。
念及此,他的心臟猛地一縮。
要是再晚哪怕半小時。
她未來或許永遠被囚禁在某個偏僻的山村裡。
想到這裡,顧霆驍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宋凝月那張因痛苦而扭曲的臉龐。
她淚眼婆娑的模樣彷彿一根針,狠狠地紮在他的心口,讓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
“......改路線,先去沅沅那裡。”
“好的。”
錢堃迅速響應,車輛猛地一轉,宛如一道閃電劃破夜幕,向郊區狂奔。
此刻,天空低垂,烏雲密佈,預示著一場風雨的即將來臨。
而顧霆驍的耳畔,隱隱約約傳來一陣陣微弱而淒涼的哭聲。
那聲音像是在呼喚,又似在哀求,令人心頭一緊。
當他們的車隊抵達目的地時,只見三個面色猙獰的柺子癱倒在地。
如同一堆爛泥,手腳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著。
四周是一圈身材魁梧黑色西裝的保鏢,猶如銅牆鐵壁,將現場緊緊包圍。
一見到顧霆驍下車,那些保鏢立即低下頭。
尊敬而又憂慮地彙報道:“顧總,小小姐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我們都不敢輕易靠近。”
顧霆驍步伐沉穩地邁向那個小小的身影。
沅沅正哭得撕心裂肺,淚水混雜著塵土,小臉蛋顯得格外可憐。
他身為一家之主,習慣了掌控一切。
但在如何安慰這個小小生命的問題上,他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正當他站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之時。
遠處傳來了警笛的轟鳴,宋凝月與喬凌雲的身影隨之出現在視野中。
他們的到來,如同一縷陽光穿透了烏雲,為這片灰暗的天空帶來了一抹亮色。
“太好了,孩子沒事比什麼都重要。"”
喬凌雲的聲音裡充滿了由衷的欣慰,目睹母子重逢的場景。他緊繃的神經終於得到了放鬆,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
然而,就在這個溫馨的畫面之下,夜晚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看不見的緊張。
顧霆驍與喬凌雲兩人的視線在夜色中交匯,火花四濺。
周圍的氛圍似乎凝固成了堅冰,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相比之下,喬凌雲雖然年輕氣盛,但在氣勢上還是略遜顧霆驍一籌。
再加上上次的衝突事件,他差點被關押一個月。
幸虧公司律師多方周旋,疏通關係,才得以保釋。
而喬家方面,也下達了嚴厲的命令,禁止他和顧霆驍再次發生衝突,否則,即便是家族也無法再庇護他了。
“為了那個女人,家族的生意從國內拓展到國外,歷經無數艱辛才有了今天的成績,你哥哥更是因為她慘遭顧霆驍毒手。難道你也要步他的後塵?”
喬家父母透過電話傳達了最後的警告。
明確要求喬凌雲必須遠離宋凝月,不得再有任何瓜葛。
儘管他口中答應,但每當看到宋凝月因悲傷而流下的淚水。
他心中的那份柔軟便瞬間氾濫。
“顧霆驍的問題不在於我,而在於作為父親你,連自已的骨肉都保護不了。”
喬凌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後他的眼神溫柔地轉向宋凝月母女,語氣溫和得像春風:“凝月,我先送你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感激不盡。”
宋凝月的思緒全部系在女兒身上,沒有多餘的猶豫,她點了點頭,眼中充滿了感激。
在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波中,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脆弱。
同時也體會到了來自不同人的溫暖與關懷。
抱起懷中稚嫩柔軟的沅沅,她步伐堅定,眸光閃爍著決然,一步步邁向喬凌雲。
然而,行至半途,一陣突如其來的力量猛然從側面拽住了她的臂膀。
如同冬日裡驟降的寒風,冰冷且不容抗拒。
“宋凝月,”
他低沉而冷硬的聲音穿透夜色,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刃。
直刺入她的心房,“記住你的身份!這個孩子,是我的,你休想帶她去找其他依靠!”
“霆驍,”宋凝月輕聲喚著他的名字,眼中閃過一抹疼惜。
因為她感受到了懷中沅沅因這突如其來的衝突而產生的恐懼,小小的身軀不由自主地顫抖。
她轉頭,目光懇切地望著顧霆驍,希望他能理解作為一個母親的心情,“沅沅剛剛受到了驚嚇,我只想帶她去看醫生,讓她得到應有的照顧。”
她的心,如被利刃切割,痛得幾乎無法呼吸,但她仍舊努力保持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