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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夫人高燒得厲害

黃毛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狠狠摔在了地上。

還沒等他回過神,密集如雨的拳頭便接踵而至。

打得他頭暈目眩,最終兩眼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凝月,你沒事吧?”

從黃髮青年手中解救了她之後,喬凌雲連忙脫下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宋凝月顫抖的肩膀上,溫柔地攙扶她走向光亮之處。

宋凝月心有餘悸,身體因恐懼而虛弱無力,只能勉強搖搖頭,示意自已並無大礙。

“凝月,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身體似乎也在發抖。”

喬凌雲注意到她慘白的臉色和不正常的體溫,眉頭不禁緊蹙。

正當宋凝月打算開口拒絕時,一個冷峻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霆驍!”

她轉頭,迎上了顧霆驍那雙如深淵般幽深且充滿怒意的眸子。

“我就知道,給你半點自由,你就要去找別的男人,真是讓我失望透頂!”

顧霆驍的話語中充滿了諷刺和不悅。

“霆驍,你誤會了……”

宋凝月想要解釋,卻話未出口就被顧霆驍打斷。

酒精的麻醉讓顧霆驍的理智蕩然無存,他二話不說,一拳揮向無辜的喬凌雲。

“別打了,大家都冷靜一下!”宋凝月急忙上前阻止,卻反被一股大力推開,重重摔倒在地。

酒吧經理見到這幕,嚇得冷汗直冒,連忙報警。

在這片區域敢於對顧霆驍動手的,要麼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愣頭青。

警方迅速到達現場,將雙方隔開,並帶回警局處理。

窗外雨勢連綿,宋凝月在警局大廳內焦慮地等待。

心緒紛亂,既擔憂著顧霆驍,也憂心著無辜捲入的喬凌雲。

不多時,錢堃帶著律師團隊和保鏢火速抵達。

不久,顧霆驍闊步而出,徑直坐上了等待已久的賓士轎車。

他眼神銳利如刀,冷冷掃過宋凝月,語氣不容置疑:“上車。”

“霆驍,喬凌雲他沒事吧?”

宋凝月的聲音微顫,鼓足了所有的勇氣,提出了這個她明知會讓自已陷入旋渦的問題。

即便心中已預料到可能迎來的狂風驟雨,為了那個名叫喬凌雲的男人。

她仍舊義無反顧地踏出了這一步,試圖在這冰冷的關係中尋找一絲溫暖的縫隙。

“好得很,宋凝月,看來你對他真是情深意重。既然如此,你就留在這裡,陪著他吧!”

顧霆驍的話語中帶著冷嘲熱諷,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冰錐,刺穿了宋凝月的心房。

他的命令彷彿不容置疑的判決,讓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

“開車!”

隨著顧霆驍一聲低沉而有力的吩咐,司機立刻啟動了車輛,飛速駛離現場。

從後視鏡中,司機瞥見宋凝月的身影在雨中逐漸模糊。

她不顧一切地奔跑著,卻最終因溼滑的路面跌倒在地。

那一幕,即便是見慣風雨的老司機,也不免心中生出一絲不忍與同情。

但只消一眼瞥見後座上那位臉色鐵青的主人,所有未出口的勸慰瞬間化作了沉默。

司機只能狠心轉過頭去,裝作對身後的一切視而不見。

雨幕之中,宋凝月無助地癱坐在地上,任由冰冷的雨滴混雜著滾燙的淚水,一遍遍沖刷著她的臉龐。

讓湍急的河水將她帶離這個世界,終結這份無盡的苦痛。

但就在那念想即將吞噬理智的邊緣,腦海中沅沅那雙天真無邪的眼睛驀然閃現,如同一道溫柔的光芒,瞬間照亮了她心靈的暗角。

宋凝月猛然清醒過來,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她還有沅沅,那個需要她用盡全力去守護的小生命。

宋凝月強忍著身體的疼痛與內心的疲憊。

咬緊牙關,蹣跚地站起身,堅定地向那座燈火闌珊的別墅走去。

夜色深深,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她終於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了家門口,顫抖著按下了門鈴。門應聲而開,新僱傭的保姆驚訝地發現渾身溼透的宋凝月。

慌忙上前將她攙扶進屋,眼中滿是關切。

“太太,您這是怎麼了?要不要我通知先生回家?”

保姆的聲音裡滿是焦急。

宋凝月強擠出一個微笑,眼中卻溢滿了苦澀,“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對於保姆的不解,她選擇了沉默,時間會告訴她一切的。

在保姆的細心照料下,宋凝月裹著溫暖的被褥。

沉重的眼皮緩緩合攏,終於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然而,整個白天,樓上都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動靜。

保姆時不時抬頭看向牆上的時鐘,心中的擔憂如同野草般瘋長。

最終,她決定違背常規,小心翼翼地上樓檢視宋凝月的狀況。

門輕輕地推開,保姆輕手輕腳地靠近床邊。

卻見宋凝月臉頰紅得不正常,面板燙得驚人,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想起顧霆驍之前的指令,保姆不敢怠慢,迅速拿起了電話。

電話在幾聲鈴響之後被接通,但那端傳來的。

卻是一個溫柔而甜美的女性聲音:“霆驍哥現在不在,有什麼我可以幫您的嗎?”

保姆愣了愣,無法確定對方的身份,遲疑片刻後。

她謹慎地問道:“請問,能不能麻煩您告訴先生,夫人高燒得厲害,需要去醫院。”

電話那頭簡單地回答了一聲“嗯”,並承諾會將訊息轉告。

保姆鬆了一口氣,感激地道了謝,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而另一端,宋婉毓掛掉電話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從容不迫地刪除了通話記錄。

當顧霆驍回到家,她對宋凝月病倒的事情隻字不提。

裝作一切都平靜如初,繼續維持著表面上的寧靜和諧。

阿姨在客廳的舊式掛鐘下,來回踱步。

目光時不時掠向那靜默的手機,焦慮如同藤蔓般在心頭纏繞。

等待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之久,仍未見先生的回覆電話。

心中的不安逐漸匯聚成一股無奈的念頭。

或許,他是真的不願意讓夫人去醫院。

憂慮之下,阿姨只好翻箱倒櫃,從醫藥箱深處找出幾片泛黃的退熱藥。

輕手輕腳地來到宋凝月床邊,溫柔地喂她服下。

傍晚時分,沅沅揹著沉甸甸的書包踏入家門,小臉蛋上還掛著放學後的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