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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回 張陳醜聞

邵峰淋著小雨來到司徒濤府邸大門口,他大聲喊著吳楓的名字,然而吳楓並沒有出現,於是他便開始罵他,罵他是膽小鬼,懦夫,只會欺負女人的小人,甚至越罵越難聽,然而吳楓始終還是沒有出現。

峰巔也來到吳楓的房間,勸他好歹也要出去解釋一下,吳楓還是不想面對邵峰。

於是,他取出一封拆開的信封,讓峰巔轉交給邵峰。

當邵峰接過峰巔遞過來的信封后,心中的怒火也就消去大半,這是一封被人拆開的信,為什麼吳楓會給姐姐一封被拆開過的信呢?他緩緩展開信紙,一陣吃驚,他又立即把信紙塞進信封中,不禁加快腳步回家。

回到家後,邵峰迫不及待把一封信交給姐姐,月霞關上房門,拆開信紙,大駭,驚愕,不敢相信這信上所寫的是真的,只見上面寫著:吳楓:近來可好?這幾日你的身影一直魂牽夢繞,所以想見你一面,你一走了之,難道就真的忘了我們之間的海誓山盟了嗎?難道你真的會如此無情無義嗎?今日下午,我在xx處等你,陪我一起看夕陽,好嗎?不然,從今以後我們之間一刀兩斷,毫無瓜葛!期待你的到來……月霞這封信的一字一句都很符合月霞的性格,難怪吳楓會相信這封信是她寫的!然而她根本就沒有給吳楓寫過任何信件!難道吳楓寫給我的信這不是他寫的?我們倆人都被人利用了?於是她又取出吳楓寫給自己的信,這時還發現這根本不是吳楓的筆跡,只是當時自己被高興衝昏頭腦而沒有仔細辨認。

此時他還想起昨日見到吳楓時,他的神情一直都是怪怪的,看來自己是誤會了他!然而剛剛自己所說的話卻似刀子一般扎向他,自己為什麼那麼衝動,唐突,明明是自己無情傷害了他,卻口口聲聲說是他傷害了自己,自己為什麼如此無理,蠻橫……想著想著,她的淚水打溼了信紙……秦碧惠從醫院回到董公館,剛剛走進董家客廳便被陳佳佳叫住了,秦碧惠雖然早已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但心還是猛跳不止。

陳佳佳走過來把手中的報紙狠狠砸向她,並大聲責備,“你在外面都幹了些什麼?你知不知道禮義廉恥?”

這件事畢竟牽扯自己哥哥的聲譽,所以陳佳佳情緒有些激動。

秦碧惠並沒有拾起地上的報紙,她也知道是何事讓佳佳如此動怒,她沒有說話,只想用沉默來面對。

陳佳佳見秦碧惠不應答自己,更加生氣,“你該如何向我哥哥解釋?說不準現在全世界的人都在看我們的笑話!”

秦碧惠平靜回道,“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事到如今,她還是不願親口承認這件事,“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振南說過,這一定是陷害!”

她的話剛剛說完,只聽“啪”的一聲,陳佳佳的一隻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坐在一旁一直不言語的董川流見狀,立即站了起來,勸道,“佳佳,你怎麼可以打人?”

陳佳佳沒有回應董川流,她傷心坐在沙發上,說到,“你讓我們太失望了,這二十年來我哥哥愛你,疼你,護你,寵你,可你是怎麼報答他的?你居然跟別人私通,幹出這種傷風敗德的事!”

秦碧惠一隻手捂著被打的臉,淚眼婆娑,只聽佳佳繼續說道,“二十年前你的姐姐秦碧蓉背叛了我的哥哥,可沒想到現在你也背叛了我的哥哥,你們兩姐妹是來向我哥哥報復的嗎?”

秦碧惠的眼淚默默救出,始終沒有回應一句話,捂著臉緩緩上樓,回到自己房間。

待秦碧惠離開,董川流便有些責備佳佳,說佳佳再生氣也不能動手打人,秦碧惠也是有尊嚴的,更何況這件事是陳家的事,聽了丈夫的話,只是默默坐著,佳佳也沒有說什麼,隨後又說去醫院看看冰雪兒,便出門了。

秦碧惠還在房間獨自傷心流淚,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了,原來是董川流,秦碧惠立即擦乾眼淚。

董川流關切問她有沒有事?並勸她不要怪罪佳佳,佳佳就是這種脾氣,只要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隨後又說到,我知道這件事與你無關,你與張震南是清清白白的,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

聽了董川流的話,秦碧惠更加傷心了,她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對自己的這份信任,是她辜負了他對自己的這份信任!只聽董川流繼續說道,不管事情真假,我們都不要慌亂,一定要等陳川楓回來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董川流的這句話說到了秦碧惠的心坎上了,昨日陳川楓便趕往鵲橋寨找秦碧蓉了,一切事都會水落石出。

秦碧惠突然問道,難道你真的一點都沒有懷疑過我與振南之間的事嗎?董川流聽後,說了一句,我說什麼都沒用,只有時間可以證明一切,只有時間可以證明你們的清白!聽了董川流的話,秦碧惠心裡又是感激,又是內疚,又是矛盾,又是自責。

秦碧惠回到董公館後,而張震南則留下來照顧冰雪兒,此時張震南還仔細打量冰雪兒,這時他還發現冰雪兒眉目之間與自己真的有幾分相似。

冰雪兒見振南一直打量自己,有些不自在,又想起剛剛母親的舉止,便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張震南迴過神來,忙說沒事。

然而冰雪兒又問母親剛剛為何會對自己看報紙如此緊張?張震南的解釋說是秦碧惠擔心她看報紙看累了。

冰雪兒明知道這只是一個藉口罷了,但也沒有問下去。

突然張震南又問道,“冰雪兒,你爸爸愛你嗎?”

冰雪兒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出這樣的問題,猶豫了一下,回道,“當然愛了!他是這個世上最關心,最愛我的男人!”

張震南聽後,笑了笑,隨後又問,“那麼幹爹對你好嗎?”

冰雪兒聽後,毫不猶豫回答道,“當然好了!你在我心裡就是一位可愛可親的長輩!”

聽了冰雪兒的話,張震南笑了笑,繼續為她削蘋果。

張震南為冰雪兒講了不少笑話逗她開心,倆人在病房有說有笑,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是父女。

正當他們有說有笑時,只見陳佳佳一臉怒氣走了進來,打斷了他們的話,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冰雪兒忙問姑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陳佳佳忙說沒事,只是有事找振南談談。

說完陳佳佳與張震南走出了病房,冰雪兒心裡甚是疑慮,不知道今日發生了什麼事?先前是母親反常的舉止,現在姑姑的神情也是如此奇怪,難道真的出了什麼事?頓時一種不詳的預感湧向心頭。

倆人退出房間,陳佳佳輕輕關上了門。

張震南還沒有來得及問陳佳佳有什麼事?陳佳佳看門見山問他報紙上所刊登的事是真還是假?張震南聽後,知道秦碧惠還沒有承認這件事,他卻反問了一句,假如這件事是假的呢?陳佳佳聽後,斬金截鐵說道,“我不管這件事是真還是假,我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來往了!難道你不知道眾口鑠金嗎?”

隨後壓低聲音,說道,“難道你就忍心拆散秦碧惠的家嗎?難道你就忍心看著冰雪兒面臨一個破碎的家嗎?難道你還讓秦碧惠清譽受損嗎?”

陳佳佳一連說了三個“難道”,足以證明他們不可以再交往的理由,張震南聽後,不知所措,“不,我也不想這樣!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被陳佳佳喝止到,“可是什麼?你這樣做,難道害得人還不夠多嗎?難道你就不能為秦碧惠和冰雪兒考慮一下嗎?”

張震南聽後,一時說不出話來。

最後陳佳佳丟下一句,“我不想這裡碰到你!”

說完便進了病房,她的話中意思非常明確,便是希望張震南以後不要來探望冰雪兒了。

陳雪梅是在回家的途中得知報紙上刊登的事,她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母親怎麼可能與振南有私情?姐姐冰雪兒又怎麼成了張震南的私生子?她一定要問個清楚,陳雪梅的脾氣本來就很火爆,臨走前還把賣報者所銷售的報紙都撕得粉碎!她拿著一張報紙氣沖沖回到董公館,而跟他一起的王博振卻被賣報者拉住,讓他付錢,王博振也很無奈。

陳雪梅回到董公館時,董川流剛剛從秦碧惠的房間出來,董川流便把陳雪梅攔住了,雪梅便問姑爹這件事是否真的?董川流也知道她所指何事,便勸道,現在不管事情真假,都不要打擾你和母親,讓她先靜一靜,還有這件事也不能讓冰雪兒知道,擔心她會受不了打擊。

此時,陳雪梅還知道姐姐生病住院的事。

陳雪梅聽說姐姐住院了,便匆匆趕往醫院。

冰雪兒的氣色看起來不錯,然而心裡還是隱隱不安,她不知道母親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然而他們都三緘其口,也問不出所以然來。

此時,病房裡只有妹妹一人,冰雪兒便向她打聽這些事。

陳雪梅是個急性子,好幾次差點把報紙上的事洩露出來。

越是這樣,冰雪兒心裡更加質疑,一定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陳雪梅也不知該如何面對姐姐一再追問,迫不及待說道,“姐姐,你就不要再追問了,上一代的事就讓上一代的人去解決,與我們無關.”

儘管陳雪梅如此說,冰雪兒更加確定有大事發生。

直到陳雪梅離開醫院沒多久,突然從醫院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原來都是一些前來拜訪冰雪兒的各路記者,也不知這些記者從哪裡得知冰雪兒住院的事?由於先前董家對院方有所交代,不能讓任何人打擾到冰雪兒的休息,甚至動用了警力,所以這些記者都被這些警員攔在醫院外。

冰雪兒還是被外面的嘈雜聲所滋擾,於是便問起鄰床的病友發生了什麼事?那病人也不認識冰雪兒,便一五一十把這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張陳醜聞”告訴給冰雪兒,聞言,冰雪兒一下明白母親他們的舉止為何會如此反常。

“張陳醜聞”在這座城裡漸漸發酵,成為巷聞皆知,茶餘飯後的談資,正因為如此,月霞報社的銷量大增,這讓社長等人大喜過望,然而月霞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畢竟秦碧惠是自己朋友的母親,這無疑是向朋友扔刀子。

此時,她最害怕的就是面對冰雪兒等人,所以一直都在躲避他們。

然而越怕什麼就來什麼,社長突然要派她去拜訪秦碧惠,說是拜訪還不如說是刺探情報,月霞萬分不同意,然而這是工作,社長安排給自己的工作不得不去,就算自己不去,也會有其他人去,早晚要面對,躲都躲不掉。

月霞來到董公館時,董公館的大門口早已聚集了不同報社前來的記者。

董家的人也不願在這種場合露面,所以大門緊閉,裡面的人不願出來,外面的人進不去。

月霞雖然很不想再摻和這件事,但她還是情不自禁擠進人群,這時從醫院回家的陳雪梅看見月霞,把她拉至一邊,問她是否跟他們一下?月霞聽後說道,我只是想找你母親聊聊。

雖然只是聊聊,但陳雪梅還是知道話中話。

月霞聽後又說,“這件事是從我報社曝露出來的,我應該向你們道歉,然而我不想傷害任何人,我只想幫幫你們!”

聽了月霞的話,雪梅便領著她從悄悄從後院進入。

來到董家客廳時,只見董家人與秦碧惠他們正襟危坐,看來他們為這件事談了許久。

見月霞突然闖入,董家有些牴觸,責備雪梅為什麼要把月霞帶進來?月霞忙為雪梅開脫,並表示自己是因為私事而來。

佳佳哪裡相信她的話?哪個記者不想出人頭地?哪個記者不是為了刺探情報而不擇手段?月霞明白董家對自己誤解極深,緩緩說道,“我不想因為這件事而斷了我與朋友之間的情誼,所以此次我想澄清這件事,更為陳伯母和張伯父討回公道!”

聽了她的話,大家還漸漸放下戒心。

於是,雙方心平氣和坐下來對話這件事,譬如,秦碧惠是否與張震南真的有戀情?秦碧惠離開張震南時是否已經身懷六甲?有人傳言,是你與張震南合謀害死了秦碧蓉?月霞問了一系列問題,然而還是有些地方與報紙刊登的內容南轅北轍,蓄意抹黑!最後月霞希望陳伯母能夠勇敢站起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董川流聽後也覺得有理,正所謂解鈴人還需繫鈴人呀!出了董家,月霞的腦海裡一直還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事:當月霞問及她是否愛自己的孩子?秦碧惠聽後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正因為自己愛孩子,所以不願把這件事告訴給冰雪兒。

月霞聽後繼續問道,就因為愛她,你就要瞞她一輩子嗎?難道就因為愛,寧願自己忍氣吞聲,任由世人說三道四嗎?秦碧惠聽後,聲淚俱下,我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我只希望我的孩子不要受到傷害,孩子是無辜的……想起這一幕,月霞頗有感觸,女人本弱,為母則剛!在這件事情面前,秦碧惠作為女人是非常軟弱,然而在女兒面前,卻是如此堅強!為了冰雪兒,寧願忍辱負重,甘受世人評說是非。

這是偉大的母愛,然而這也同時是一種悲哀,因為不想讓孩子受到傷害,而不願勇敢站出來澄清,替自己討回公道,這也是一種軟弱。

不知何時,冰雪兒拿著報紙出現在董公館的大廳門口,董家人也沒想到冰雪兒出院了,感到驚愕,秦碧惠立即跑過去把女兒扶著,這時她還發現冰雪兒的手中拿著的正是今日的報紙!心裡一陣驚慌,看來一切事都瞞不住了。

秦碧惠讓女兒坐定後,裝著若無其事問道,“你怎麼回來了?怎麼不在醫院多休息幾日?怎麼就不通知我去接你?”

秦碧惠明顯覺得自己有些語無倫次,只見冰雪兒一直望著自己,秦碧惠又覺得渾身難受。

“媽,你一直都在騙我!”

冰雪兒平靜說道,秦碧惠從她的眼角看到淚痕,看來冰雪兒哭了許久。

秦碧惠聽後,愣了一下,強裝平靜,“騙你?媽媽什麼時候騙過你?”

冰雪兒把手中的報紙,遞給了母親,平靜問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秦碧惠也不知該如何辯駁,只聽董川流說道,“雪兒,你也不要責怪你的母親,這一切都是有人蓄意陷害!”

冰雪兒以後,傷心說道,“這不可能,誰會無緣無故蓄意陷害母親?正所謂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如果沒有這些事,豈能言之確鑿?”

董川流也沒想當冰雪兒會說出如此情緒激憤的話,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這時陳雪梅勸道,“姐姐,你應該相信我們的母親,我們的母親是清白的!一定是被人蓄意陷害!”

聽了妹妹的話,冰雪兒又丟擲另一件事,“如果這件事是有人蓄意陷害,那麼秦碧蓉的事呢?”

秦碧惠沒想到這三個字會從女兒的口中說出來,不禁自言自語,“秦碧蓉”,隨後突然問道,“你見過她嗎?”

冰雪兒含淚回道,“是的,我已經見過她了,她就是夏林霜的母親!”

此時,陳雪梅還肯定林霜的母親便是父母口中所說的秦碧蓉,這就是她們的姨母!陳佳佳也情不自禁問道,“你真的見過她了?”

冰雪兒聽後,平靜說到,“我不僅見過她了,而且還與她住過一段時間.”

陳佳佳不禁脫口而出,“原來她真的沒死.”

冰雪兒突然又問道,“難道那些傳言都是真的?二十年前真是你和乾爹一起謀害她嗎?”

“不!”

秦碧惠痛苦不堪,傷心喊到,“那不是真的,我是無心的!都是我造的孽呀!”

冰雪兒聽後傷心說道,“我跟她住的一段時間,她對所有事都閉口不談,甚至口口聲聲說不認識你們,我也是在無意中聽見她的真實姓名,她改名王晴翠,隱姓埋名二十年!”

大家聽後,還想起夏氏姐妹剛剛來到董家時說起母親的名字,看來連夏林霜也不知道她母親的真實姓名。

秦碧惠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這二十年來都在祈禱,乞求老天爺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然而一切都不可能重來,現在我只有一個願望,就是能在姐姐面前賠禮謝罪!”

冰雪兒蹲下身來,期求道,“媽,您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我?您都告訴我好嗎?我不需要任何隱瞞!”

秦碧惠哪裡還說得出話來,只顧痛哭流涕,陳雪梅走了過來,勸姐姐不要再逼問了,母親已經很傷心了。

冰雪兒聽後,緩緩起身,她望了大家一眼,隨後轉身默默上樓,報紙從她手裡拋向空中,似蝴蝶一般翩翩落下……陳雪梅正把母親從地上扶起來,突然從客廳門口傳來一聲,“碧惠!”

原來是張震南。

可是張震南又為何在這裡出現?原來是張震南擺脫那些記者後,便買了一束鮮花去醫院探望冰雪兒,卻沒想到冰雪兒自己出院了,他擔心冰雪兒會出事,所以便出院尋找冰雪兒,不知不覺便找到董公館,他見董公館大門虛掩著,便走了進來,順便打聽一下冰雪兒是否平安回來?“碧惠,你見到冰雪兒了嗎?”

張震南跑過來焦急問道,全然忘了自己身處董家,陳佳佳走過來把他攔住,生氣說到,“振南,你怎麼在這裡?你還嫌這件事鬧得不夠大嗎?”

張震南聽後,還是一副著急的神情問道,“我只是雪兒是否回來了?”

陳佳佳聽後,熱嘲冷諷說道,“你還真以為冰雪兒是你的女兒了嗎?我們家的事不用你一個外人操心!”

一句話讓張震南啞口無言。

董川流見兩人話語間充滿了火藥味,立即勸道,“振南,你還是回去吧,你也要與秦碧惠保持距離,不能讓那些多事的人抓住把柄!”

聽了董川流的話,張震南望了一眼淚眼汪汪的秦碧惠,安慰了一句,“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便離開了董家。

司徒濤他們也看了今日的報紙,甚是眉開眼笑,一副喜不自禁。

張雷也跑到司徒濤這裡擺宴慶祝,只要陳川楓因為這件事而身敗名裂,那麼董家的茶葉便會很難外銷。

隨後大家都說這些事都是雷軍出的主意,雷軍也不敢貪功,連連說是大哥的功勞。

他們都希望這件事一直髮酵下去,最好不可收拾,隨後他們便又開始設計陷害董家,既然陳家鬧得不可開交,不如我們在添一把火,讓董家也熱鬧熱鬧!他們的談話輕描淡寫,但對一旁的吳楓而言,卻是晴天霹靂。

月霞回到報社後便馬不停蹄寫了一篇稿子《陷阱背後的悲痛》,這篇稿子主要澄清了整個事件是純虛無有,是有人蓄意陷害,隨後又表達了對秦碧惠的讚賞,女人本弱,為母則剛!在這件事情面前,秦碧惠作為女人是非常軟弱,然而在女兒面前,卻是如此堅強!為了冰雪兒,寧願忍辱負重,甘受世人評說是非。

這是偉大的母愛,然而這也同時是一種悲哀,因為不想讓孩子受到傷害,而不願勇敢站出來澄清,替自己討回公道,這也是一種軟弱。

然而,這一切的陷害,以及背後策劃這件計謀的人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需要我們引以為戒!這篇稿子幾日後刊登出來便引起軒然大波,畢竟這件醜聞是從月霞報社曝露出來,如今又是這家報社闢謠,不引起波瀾還怪吧!陳佳佳他們看到今日的報紙,心裡異常高興,這件事也終於漸漸平靜下來,在她看來,一個人的清譽是勝過一切,甚至是生命。

然而秦碧惠甚是矛盾,她真的很希望冰雪兒能早日認祖歸宗,然而有害怕這件事傷害到她,也不知道張震南現在怎麼樣了?他是不是會怨恨自己?明明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卻不能讓他正大光明認冰雪兒為女兒,世上最痛苦的莫過於親情骨肉不能團聚。

當司徒濤他們看見這篇稿子,氣得咬牙切齒,他們本打算讓這件事繼續發酵,沒想到月霞這篇稿子,讓所有人都轉移話題,讓這件事漸漸平息了,所以當即就派人去報社打砸一番,社長知道這件事是因為月霞這篇稿子所引起的禍端,便訓斥了她一番,並讓她以後不要再管這件事。

月霞垂頭喪氣從辦公室出來,但心裡還是不禁感到高興,看來這裡的這篇稿子還是起了作用,然而她還有一件事沒有做,只要這件事處理好了,一切都回柳暗花明,雨過天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