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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酒消愁,禍天降

賈凌峰答應了晶晶苛刻的條件,林薇也被平安救出,然而夏氏姐妹卻帶著遺憾和傷心,悄無聲息離開了這座城市。

對於夏氏姐妹的離開,有的人開心,有的人傷心。

晶晶便迫不及待讓表哥去張家提親,雖然萬分不情願,但礙於他們之間的約定,不得不去張家求親!儘管賈軍長甚是不解,因為賈軍長心裡始終還是喜歡林薇這樣的女孩子,然而自己的兒子接受了晶晶,也只好預設了,然而他又哪裡知道凌峰的苦楚?至於張家人,見凌峰前來提親,甚是意外,轉而喜不勝喜,這不正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事嗎?晶晶與凌峰在一起,也正中張雷的下懷。

夏林霜離開董公館後,陳佳佳便好幾次都提起董翔飛與冰雪兒的婚事。

對陳佳佳而言,此時夏林霜離開,不就是提起這件事的最佳時機嗎?然而每次都被董翔飛一口回絕,董川流偶爾開口,也只是說一些,小孩的事慢慢來,不要著急。

之類的話,說得不痛不癢。

俗話說,“事不過三”,有些事說多了,做多了便適得其反。

就因為這件事,陳佳佳與董翔飛還鬧起了矛盾,因為夏林霜不辭而別,董翔飛的心已經很糟糕了,但母親卻在此時火上澆油,他便不耐煩說道,“媽媽,我們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的事自有主張!”

陳佳佳也沒有想到兒子會用這樣的態度對自己說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生氣指責道,“好呀!你翅膀硬了,不聽父母的話了!你為了那個女人,敢跟長輩頂嘴了!”

董翔飛也知道自己的態度有些惡劣,不應該與母親頂嘴,所以默不成聲,只聽佳佳繼續說道,“夏林霜都離開這裡了,她也表明不愛你了,可你為什麼還惦記著她?難道冰雪兒還比不上她嗎?你與冰雪兒之間的婚事是我們雙方大人早就決定好了的,你們的婚事非辦不可,而且越快越好!”

董翔飛也不想繼續聽母親的“說教”,便轉身離開,卻被母親呵斥住了,“站住,你要去哪裡?你要是跨出這扇門,以後就不要回來了!”

陳佳佳的話說出口,方發覺自己的話說得有些重,但卻收不回來了。

冰雪兒便立即向表哥走去,輕聲說道,“表哥,你不要生氣,我知道你的心情!”

隨後又走向姑姑,輕言勸道,“姑姑,您也不要生氣了!表哥心裡是很尊重長輩的.”

佳佳聽後,正欲說話,卻傳來董川流的咳嗽聲,冰雪兒立即說道,“姑姑,姑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這件事就先緩一緩,等姑爹的身體康復了再商量這件事吧!”

聽了冰雪兒的話,陳佳佳還能說什麼?其實,她也不想把這件事鬧僵,冰雪兒的這一番話正好給了她一個臺階,她豈能不知?董川流跟著董翔飛來到董翔飛的房間,董川流開門見山提到了夏林霜,“我知道你很愛夏姑娘,其實我心裡也是喜歡她.”

說到這裡,董川流話鋒一轉,“不過,現實終歸現實,你和她是不可能走到一塊的!”

董翔飛也沒想到父親也有門第之見,問道,“難道爸爸也嫌棄她的出身嗎?”

董川流聽後,答非所問,“其實,冰雪兒也是不錯的,她溫柔善良,善解人意,事事為你考慮周璇,甚至有時我還看見她偷偷流淚.”

董翔飛聽後,遲疑一下,說道,“我也知道她的好,也知道她對我的心意,然而我的心裡真的只愛林霜!而我只是把冰雪兒當成是我的親妹妹而已!”

董川流望著兒子,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還能說什麼?只聽董翔飛繼續說道,“爸爸,今生今世我只愛林霜一人!我希望您能成全我們!”

……他們的這一番談話,卻被冰雪兒無意聽見,不知道她有何感想?內心有何滋味?夏林薇離開這裡,最開心的還是晶晶了。

晶晶時不時幻想著她與表哥走上婚姻殿堂的情景,不禁還笑出聲來。

所以,就算是表哥向自己提親了,卻還是時不時向表哥問起婚事,對她而言當然是越快越好了!賈軍長見凌峰對晶晶的態度若有若無,若隱若現,不冷不熱,不親不淡,也向他問了一些事,但凌峰也是左顧而言他,也沒有說出有關林薇綁架的事,因為他擔心晶晶會與司徒濤對林薇再次不利,所以賈軍長也沒有再多問。

見凌峰說出“婚期由晶晶決定”的話時,賈梅等人恨不得手舞足蹈之類的舉止來表現她們的開心。

此時的張雷正在司徒濤府邸,司徒濤還在為婁祺的事傷心,更多的還是憤怒,他把這一切都推在凌峰他們的身上。

張雷見狀,便煽風點火說道,“現在董家茶葉的聲譽一落千丈,我們何不再趁火打劫?”

司徒濤正愁沒有機會報復,聽他這麼一說,頓時來了興趣,忙問該如何是好?張雷狡黠說道,“我想把董家的茶山佔為己有!”

沒想到張雷如此厚顏無恥,簡直是強盜!司徒濤忙問如何佔有?張雷聽後笑道,“這一切還得需要你的幫助.”

司徒濤一臉狐疑,也不知道張雷打的什麼算盤?張雷見司徒濤一臉狐疑,便把嘴湊上他的耳旁竊竊私語。

自從夏家姐妹不辭而別,冰雪兒並沒有在表哥的身上得到她想要的愛,哪怕是一點點,一絲絲,她得到的,只是一位為愛而受傷的男人!原來,董翔飛不想每日看見,聽見母親不停提到他與冰雪兒的婚事,所以每天很晚還回家,甚至喝得醉醺醺,一塌糊塗,有好幾晚還是冰雪兒從酒樓把他扶回家的。

此時此刻,冰雪兒寧願夏林霜能夠回來,哪怕讓自己受傷,也不願表哥如此醉生夢死。

對董翔飛而言,喝醉酒也許是他暫時的解脫,最起碼,在夢裡他能看見他所愛的女兒,有時不願從夢裡出來,就這樣待在夢裡!除了董翔飛,凌峰何嘗不是如此呢?他們每晚都在酒樓借酒消愁,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

明明愛的人卻不能長相廝守,只能天各一方,有時寧願自己能與所愛的人化為蝴蝶,翩翩飛舞,飛離這裡,飛向只屬於他們的地方……冰雪兒對錶哥借酒消愁的事甚是擔憂,她也不願讓著表哥如此消沉下去,所以便向姑姑說起這件事,並希望姑姑以後暫時不要在表哥面前提起他們的婚事。

佳佳聽後甚是詫異,不解說道,“姑姑可是為了你好,現在夏姑娘不在這裡,正是你們辦婚禮的好時機!難不成你想把翔飛拱手讓人?”

冰雪兒知道姑姑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自己,所以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姑姑的話,只聽佳佳說道,“冰雪兒,你放心,姑姑自有分寸!”

說話間,只見一位老傭人領進一位大約四十歲的半老徐娘的人走了進來,仔細一看,這位不正是領著顏蕊去“百花樓”的事婦人麼?此時她來這裡幹什麼?陳佳佳打量了一下來者,見來者有些眼生,便從沙發上站起來,問她是誰?找她有什麼事?那婦人看了一眼陳佳佳,面無表情說道,“我是誰不重要,我來找一位叫玉靈的姑娘.”

陳佳佳看她的態度,聽她的口氣,甚是高傲,心裡頗有些不滿,問道,“你找她有什麼事?”

那婦人仍然不說緣由,彷彿賣關子說道,“這不關你的事,只要玉靈姑娘出來,你們便明白了!”

冰雪兒見來者不明,看她的態度甚是高傲,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便讓玉靈出來再看看情況。

頃刻,玉靈便從董公館後院出來,當聽說眼前的婦人找她時,玉靈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婦人,可她根本不認識她呀!那婦人打量了一下玉靈,還有幾分模樣,心裡也覺滿意,問道,“你就是玉靈?”

得到肯定的回覆後,只見那婦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張遞給玉靈,並說,“你看了這封信便明白了!”

玉靈接過信紙,玉靈展開信紙讀起來,頓時晴天霹靂,自言自語,“不可能,不可能!”

冰雪兒從玉靈的臉色覺察到事情不妙,她從玉靈的手中取過信紙,只見上面寫著:我於今日欠“百花樓”伍仟大洋,因無力償還,故賣妹妹玉靈於“百花樓”,以抵押欠款。

信紙最後還是她哥哥“巔峰”的親筆簽名,自己他的紅色拇指印。

五千大洋!能不讓玉靈吃驚嗎?她在董公館一個月的月薪也只不過三塊大洋而已!先不論錢的問題,就是自己親哥哥因為賭博把自己當作賭資的事,而且還把自己典賣於煙花之地!這便讓她更傷心,難過,震驚了!陳佳佳看了冰雪兒手中的“賣身契”,一把搶過來,不由分說便撕得粉碎,還憤怒說道,“玉靈是我們董家的人,怎能任人買賣?!”

那婦人見狀也不氣惱,笑了笑,說道,“夫人,這張只是副本,要多少有多少!”

隨後繼續說道,“夫人,你可不要忘了,現在你們董家不過是一個空殼而已?一個沙堡而已,隨時都會坍塌!我奉勸你一句,這事你最好不要管,不然會禍及上身!”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好心提醒,知道的人便知她這是赤裸裸的挑釁!陳佳佳聞言,癱坐在沙發上,半晌說不出話來。

其實,這位夫人說得不無道理:自從董家的茶葉出事後,董家的聲譽一落千丈,許多茶商都不再聯絡,甚至有的開始退貨,更甚者仇家落井下石,詆譭董家,以至於董家的茶葉都滯銷,存積倉庫。

冰雪兒見狀,也立即說道,“你胡說什麼?董家豈容你放肆?!”

那婦人聽後也不退後,笑笑道,“姑娘,這可是白紙黑字,難不成你們要耍賴不成?玉靈姑娘我們都帶走定了!”

冰雪兒聞言,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應。

冰雪兒遲疑間,那婦人便走上前扭住玉靈的手腕就往大廳外拉,只聽玉靈哭到,“夫人,救我!小姐,救我!”

一聲聲呼喊聲讓冰雪兒心裡格外難受,冰雪兒叫住她,並說要幫忙還錢,那婦人聽了,甚是詫異,她也沒有想到冰雪兒會提出還錢!然而此時冰雪兒哪裡有五千大洋?所以便說讓她晚上來董公館取錢,可是那婦人不依不饒,就想立刻馬上拿到錢,容不得半刻遲緩,望著玉靈被人強行拉走,冰雪兒甚是著急,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