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工作太忙,有些對不住大家,要加班到大年二十九,也就是除夕,初三上班。我會盡量抽時間寫的,努力保持不斷更。書可能寫的不這麼好,一直冷冷清清的,老莫的工作一直都很累,但是既然開始了就絕不會放棄,一定會完本,不會太監。希望大家有功夫了,給點支援,沒有了就算了。我就當是自娛自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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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延興四年,因定陽縣的定陽胡人東渡黃河居此,魏孝文帝特在今山西吉縣城僑置定陽郡。屬東雍州。領定陽、文水二縣。
距離潼關五百里左右,是北魏在南部的重要的戰略軍事重地。
此時正有一些行商排在佇列中準備進城。
一臉麻子的中年男子,一身麻衣,身上背給包袱,鼓鼓囊囊的,跟在一輛馬車旁邊。馬車上坐著一個灰衣老者,手持著馬鞭,是個趕車的車伕。刀疤臉的護衛,臉色蒼白的小少爺倚在車邊不住的咳嗽著。
一個清秀的男子,穿著棉衣,像是這個隊伍的主導者,在小少爺身邊安慰道:“在堅持一會兒,我們進了定陽城,我找個大夫給你瞧瞧。出來也就幾天,怎麼咳嗽的這麼厲害。”
守城計程車兵滿臉的嚴峻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手裡拿著畫卷反覆比對著。
兵頭看了看這幾個人,揮了揮手,“趕緊進去吧,大冷天的,不要病重了。哎,這年頭都不容易啊。”
清秀男子道了謝,招呼幾人趕緊進了城。
找了家普普通通的客棧,開了三間房,幾人算是安頓下來了。
這幾人正是陳睿等人易容裝扮成的。這是離開雁門關的第三日了,陳睿幾人一路掩飾著行藏,換了兩輛馬車,才趕到定陽城。
幾人聚在陳睿屋中,沈洋疑惑道:“主公,有些不大對勁。按理說,他們應該不知道我們到了定陽郡的,怎麼守衛這麼的深嚴。”
楚清音星眸閃了幾閃,臉色大變,“我聽師傅說過,有一種追魂香能追蹤千里,香味三日不散,難道拓跋宏在我身上做了手腳?”
“嗯,很有可能,不過他們還不知道我們易容了,還好有燕姐在。”陳睿點頭道,隨即訝然道:“燕姐,那個司徒浩然竟然沒和拓跋宏說起你的身份?”
司徒燕很喜歡陳睿吃驚的樣子,讓她在陳睿面前很有成就感。“他可是我的親叔叔,名義上叛離了司徒家,世人都不知道這是家族刻意製造的。我當年闖蕩江湖時曾在北魏創造過一個身份,司徒鴻雁,是個江湖中的女魔頭。叔叔一定是把這個身份報上去了。”
陳睿無語,還是這些大家族會做事啊,從不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若是北魏一統天下了,還可以從其爐灶。
陳睿琢磨了一會兒,“這個香到今日就應該散了,我們必須想辦法躲過今日。我猜一會兒追兵就會挨家挨戶的查詢了,我們得想想辦法,讓這種香味聞不出來。對了,他們用用什麼追蹤這種香味?”
楚清音皺著秀眉,“應該是狗吧,我好想聽師傅說過。”
“狗?”陳睿想了想,笑道:“好辦,我們去逛青樓吧。”
幾人面面相覷,司徒燕娥眉倒立著,“逛青樓?陳睿你好大的膽子,還敢帶著我們一起去?你是不是皮肉緊了?”
沈洋笑道:“燕姐,這可是你冤枉主公了。主公應該是想利用青樓裡的脂粉味沖淡追魂香的味道,讓他們斷了線索。不錯,只要等到天黑了,我們就安全了。這樣吧,主公帶著清音小姐逛青樓,我們三個換一家客棧,然後燕姐重新給我們換個妝吧。”
司徒燕眼珠一轉,笑道:“換妝簡單,不過我要和他們一起去,我得幫孔雀看緊點這小子,他很不老實的。”
陳睿皺著一張麻臉,惡狠狠地瞪了司徒燕一眼,換來了一個不甘示弱的眼神。
沈洋笑道:“這樣也好,主公現在不能動武,總得要人隨身保護。能有兩個大美人陪你一起逛青樓,主公,你真是好福氣啊。”
福氣?福氣你妹,你們全家陪你一起逛青樓。陳睿惡意的詛咒在沈洋。
幾人商量妥當了,陳睿與楚清音在司徒燕的妙手下,有換了一副面孔。兩張嶄新的面孔呈現在眾人的面前。
兩人的容貌並不出彩,但是也不難看,屬於不起眼的型別。
定陽郡作為北方的軍事重鎮,駐紮著龐大的部隊,從側面增強了某種特殊行業的繁榮。
整整一條大街上,青樓夾雜著賭坊,熙熙攘攘的喧鬧聲肆意的蔓延著。也有當街擺開的小賭局,周圍的大汗們不顧嚴寒,卷著袖子,一臉狂熱的吆喝著。
楚清音不由自主地往陳睿身邊側了側身子,畢竟是女孩子,這樣粗野的地方從沒有來過。
陳睿簡單地觀察了一下,有些疑惑。“這麼在街邊的都是些漢人,難道鮮卑人不賭博嗎?”
剛剛與陳睿匯合不久的司徒燕,搖頭道:“不是,鮮卑人基本都在賭坊裡,這樣的街邊野地他們不屑於參與。”
陳睿憐憫地看了看嘶吼著的人群,嘆道:“辛辛苦苦忙會了一年,就這樣將收入揮霍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啊。”
司徒燕點點頭,苦笑道:“這些人都是鮮卑人的奴僕,普通的漢人溫飽都成問題,怎麼會有錢幹這個。早年遊歷時,趕上災年,賣兒賣女的不在少數,那時候哄抬糧價的往往就是這些鮮卑族養的狗奴才。在北魏,漢人欺壓漢人更加兇橫。”
說話間,幾個姑娘過來,將三人團團圍住。
“大爺,進來找找樂子吧。”
“天寒地凍的,進來暖暖身子吧。”
聲音溫軟,像是江南的口音。
司徒燕給陳睿使了個眼色,陳睿順勢隨著這幾個姑娘進來這家青樓。司徒燕表現的像個常客,相反,楚清音像個受驚了的兔子,一路躲躲閃閃的,非常的驚恐不安。
陳睿輕輕拍了拍楚清音的香肩,安慰道:“忍一忍,過了今夜我們就可以安全了。到時候,北魏這麼大,他們怎麼可能找得到我們。”
一個三十餘歲的美婦,扭著腰肢,笑著走來。“幾位面生的緊啊,頭一次來我們群芳樓?說說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司徒燕摟著老鴇的腰肢,捏了捏她的肥臀,笑道:“豔娘真是健忘,我兩個月沒來你就不記得了?你去看看小玉在不在,我真是有些想她了。”
豔娘仔細看了看司徒燕的面容,覺得還是想不起來。不過每天人來人往,不可能都記得住,裝作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公子來了,你倒是狠心,兩個月都不來看我。今天不巧,小玉有貴客,我再給你安排幾個姑娘吧,不比小玉差。”
陳睿有些佩服司徒燕的本事,原來剛剛她就摸進了群芳樓,打探了一翻,現在裝作熟客,更加穩妥。
豔娘將幾人安排進來花廳,擺好了瓜果,笑道:“幾位請稍待,我去給你們招呼姑娘去。”
楚清音從進了青樓就有些扭捏不安,苦著個小臉,道:“大哥,這裡我待著很不舒服,這些女子為什麼不做些別的,非得進這種地方。”
陳睿看著廳外鶯鶯燕燕,歡聲笑語,苦笑道:“清音,不要看輕了她們。自古以來都是笑貧不笑娼,若不是生活所迫,哪有女子會甘心出來搔首弄姿,供人玩弄。她們也是憑自身在吃飯,總比門外那些賭博的閒漢要好吧。”
楚清音思索了片刻,神情自然了下來,“大哥說的對,清音受教了。”
豔娘這是帶著三個姑娘走了進來,關上了門,給陳睿福了一福。“難得有人肯為我們這些苦命的女子說句話,豔娘銘感五內。聽公子的聲音不像是北方人士,來此只怕也不是找樂子的吧。公子安心待下,豔娘會為公子擋駕的。”
說罷,回頭吩咐了幾句,關上了門。
司徒燕衝陳睿眨了眨眼,笑道:“意外之喜啊,有豔娘打掩護,我們真是萬無一失了。”
三個女子給陳睿行了一禮,一人道:“拜見公子,豔娘走前吩咐,我們三個只負責唱曲,有人進來就配合極為公子做戲。當然,公子若是想要,妾身願意侍枕,全當是感謝公子的一翻言辭。”
陳睿感覺周圍忽然一陣陰冷,瞥了一眼,看見兩人的臉色都有些兇惡,連忙擺手道:“你們唱曲就好,呵呵,我們聊天,大家各忙各的。”
三女看著陳睿有些狼狽的神色,一陣嬌笑,準備好樂器。
婉約的曲子在屋中響起,一女淺唱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唱得雖然不錯,但是被楚清音寵壞了的耳朵還是清晰的找到了不足之處。但是,陳睿沒有任何不耐煩的神色,專心致志地隨著歌者一起品味著,女子出嫁時對婚姻生活的希望和憧憬。
歌聲牽絆著幾人的思緒,在小廳中迴盪著,寂靜之處才見空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