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季芙齡叫到她,祖小萍很是開心,於是趕緊跑了過去,這樣看來,杜小友是同意自已跟著了,嗯,以後她要更加努力提升實力才行,不能拖了杜小友的後腿。
“拿著這個往我們周圍撒一圈。”
祖小萍有些好奇地看著季芙齡遞給她的一包黑糊糊的粉末,疑惑開口問道:
“這是什麼?”
“藥粉,防蟲的藥粉,越靠近詭木森內部,隱藏在暗處的毒蟲毒物就越多並且毒性也越毒,我們要在此地住上一晚,明天再繼續,入夜的詭木森更加危險了,不宜繼續前行,剛好趁今晚好好休整一番,明天正式進入詭木森。
季芙齡一邊說著一邊將附近撿來的乾柴聚攏在一起,隨後從懷裡掏出一塊火摺子,劃拉幾下後,便將冒出來火星子往聚攏的乾柴堆裡靠,不一會便升起一陣濃煙,片刻後,濃煙散去,升起一股跳動的火苗。
“杜小友,之前經常來這裡歷練嗎?”
祖小萍看著季芙齡熟練的生火動作,便想到這一路來,就沒見過她磕到碰到過,似乎對詭木森很是熟悉。
“到過一兩次,之前也有在其他類似地方歷練過。”
季芙齡見她這般問,思索了片刻後才答道。
“難怪,杜小友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實力,實在是佩服。”
“原來蘇坊主讓我來保護你時,我還是有些疑惑,因為聽說你是一個不過才十六七歲的丫頭,修為也才聚氣期七層,怎麼會讓我去保護你吶,現在我算是知道為何了。唉,以我的實力完全保護不了你啊!”
“原來失去了靈力後,我竟然如此差勁,真是慚愧啊!”
祖小萍一臉真誠地感慨道。
“人各有志,你年紀輕輕就能達到築基中期修為,單憑這一點,你就超過很多人了,又何須如此妄自菲薄吶?”
“杜小友說的是,是我思慮過多了。”
季芙齡挑了挑眉,她隱隱約約間覺得祖小萍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她不知道這種莫名的親切感是哪裡來的?
可能是祖小萍看起來比較憨厚,看著像是沒什麼心眼的樣子的緣故吧。
不過一般來說,像杜小萍這個年紀就能達到築基後期修為,不管是在黔靈洲還是在鹿華洲,都是佼佼者,以她的實力怎麼會待在靈氣稀薄的黔靈洲吶,而不是去靈力濃郁的鹿華洲?
難道也是因為司御安之前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規矩嗎?
等她把神吾門的事情處理完後,一定要去鹿華洲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祖道友,趁現在還能使用一點靈力,你趕緊看看乾坤袋中有什麼需要拿出來的,趕緊拿出來吧,再往前就徹底不能使用靈力了。”
“好。”
祖小萍聽了季芙齡的話後便開啟乾坤袋,在裡面摸索了一番,片刻後,只拿出來了一把劍,以及幾瓶丹藥。
而反觀季芙齡這邊,不僅有護身的劍,而且還分長劍,短劍,丹藥也是一大堆,此外,稀奇古怪的東西也有一大堆,甚至還有兩件換洗的衣物。
“來,把衣服換了吧。”
季芙齡看著祖小萍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劃得破爛不堪,有些於心不忍,於是把自已原先備用的衣服遞給了她。
“這...,多謝杜小友。”
祖小萍非常感激地接過了衣服,而後背過身去換衣服。
眼前的火堆燒得正旺,季芙齡盯著火堆出了神,腦中在想著明天的計劃。
突然她無意間瞟到了背對著她,正在換衣服的祖小萍的後背。
透過搖曳跳動的火光,她看到了祖小萍的後背上有一道非常可恐怖的傷疤,約有三指寬,由肩膀一直延伸到腰部,看樣子應該是被仙級以上的法寶所傷的,不然傷疤不會留那麼久。
這種程度的傷疤不死也得丟半條命,看來祖小萍也曾有過百死一生的經歷。
見祖小萍已經換好衣服,準備轉過身來,季芙齡趕緊挪開目光。
“杜小友,明天有什麼打算嗎?”
“我此行目的主要是歷練,所以明天主要還是往前行進,爭取能進到內界區邊緣。”
多數修士來詭木森都是為了尋寶而來,只有少數人是為了歷練而來,若只為了尋寶便不用一直往前,就在外界區就有很多奇珍異寶,而若是為了歷練而來,就會一直往詭木森中心靠攏,因為越往中心靠攏,壓制修仙者的氣牆也就越明顯,同時,越往中心靠近,大型妖獸也越多,沒了靈力加持,單靠自身技巧和妖獸肉搏也是一種歷練。
“雖然我知道還幫不上你什麼忙,但我會努力爭取不拖累你的。”
杜小萍用無比堅定的語氣向季芙齡保證道。
杜小萍的相貌並不像平常女子那般彎眉細眼,小圓臉,而是粗眉圓眼,方圓臉型,給人一種淳樸的氣質。
看著她那黑漆漆的眼眸盯著自已,季芙齡有些無奈,而後開口道:
“詭木森之所以讓人望而卻步,主要是兩個原因,一來是其對修仙者靈力的壓制,二來就是其中的毒物,瘴氣以及大型妖獸。而且是越靠近中心就越危險,之前我們走過那些路不過是這詭木森最外圍的圈層,而且還是憑藉我之前的經驗在前面開路所以才會如此順暢,但接下來就不同了,接下來往前的每一步都是需要萬分小心的,稍不留神就會喪命。
“我之所以敢來這裡是因為我有經驗和準備,而你不同,所以我希望你考慮清楚,畢竟人只有一條命。”
祖小萍聽著季芙齡一番嚴肅的話語,再看著她那一臉稚嫩的模樣,只覺得有些違和。
如此年輕就能有如此膽量,她怎麼能畏懼吶?
想罷,祖小萍絲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我要和你一起!”
季芙齡嘆了口氣,無奈點頭道:
“那就千萬不要拖我後腿。”
“一定!”
祖小萍信誓旦旦地再次保證道。
突然她有種奇怪的感覺,眼前的少女展露出來的沉穩完全不像是十六七歲該有的,倒像是和她年紀差不多,甚至比她還大才會有的沉穩勁,隱約間她有種被眼前這小姑娘鎮住的感覺。
想到這裡,她愧疚地搓了搓手,明明她是來保護這小姑娘的,現在怎麼變成這般模樣了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