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該出發了!”
聽見司御安的呼聲後,季芙齡走出屋外。
便見司御安駕馭著一塊飛毯停在在竹屋前的半空之中。
三個月,她來到這裡已經過去三個月了。
在這幾個月裡,她一邊養傷,一邊修煉,慢慢熟悉杜卿寧的身體。
也許是因為靈氣過於稀薄的原因,這三個月來,她的修為一點長進都沒有,這不免讓她有些頭疼。
於是這才催促司御安準備準備回宗門,想來宗門肯定比這山野鄉澗強吧。
不過這段時間也不是全沒有收穫,她的神識經過這幾個月不斷嘗試不斷突破,現在她的神識境界可媲美築基中期水平。
而且還有一點比較幸運的是,她和杜卿寧靈根屬性一樣都是水屬性,這樣一來,她修煉會方便很多。
“師姐,快上來!”
見季芙齡出來後,司御安趕忙向她靠攏過來。
季芙齡見狀,立刻縱身一躍跳到飛毯上,隨後看著腳下的飛毯問道:
“這飛毯是地級的飛行法器吧?”
世間法寶法器等級分為凡級、地級、天級、玄級、仙級以及神級,而這些等級還細分為上、中、下品,天級以上為法寶,以下皆為法器。
而聚氣期的修為只能駕馭天級以下的飛行法器。
看司御安駕馭的這張飛毯做工精緻,靈氣也還算充盈,應該是地級中品的法器。
見季芙齡發問,司御安得意的炫耀道:
“正是,還是地級中品的吶,此毯名為神風毯,是我之前在七星閣鬥法獲勝所得,為了這個法寶,我可謂是過五關,斬六將,歷經千辛萬苦才得到的。”
“若非今天情況特殊,不然我可捨不得拿出來。”
“嘿嘿主要還是考慮到師姐你有傷在身,不宜御劍飛行,所有我才忍痛割愛。”
司御安笑得一臉殷勤,卻並未讓人反感,反而有種頑皮的親切感。
法器都是有使用壽命限制的,而法寶只是有損耗,一般來說都是能修復的。
而法器不一樣,法器使用次數越多,損耗也就越大,當損耗達到一定程度,法器將會淪為尋常之物。
而地級的法器在平常修仙門派是非常難得的,這也就是司御安為什麼會如此寶貝神風毯的原因。
一路上,季芙齡始終保持著溫和的笑意,時不時點頭回應一直絮絮叨叨,精氣神十足的司御安。
眼前滿身少年氣的司御安,讓季芙齡心中不免有些感傷。
這不禁讓她想到了自已在他這個年歲時也是這樣,整天活蹦亂跳,精力充沛,渾身有使不完的淘氣勁,這一點可讓師父頭疼了,為了讓她專心修煉,可謂是想盡一切辦法。
罰她不準吃飯,罰禁足,罰挑水,罰寫心得,罰打手心等等。
該用的方法都用上了,她還是一如既往,心思完全不在修煉上,只顧玩鬧。
就在師父想著一切隨緣,不再逼迫她的時候。
反而她倒是突然跟變了一個人一樣,逐漸沉迷於修煉。
至此之後,她算是嚐到了修仙的甜頭,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就憑著那一股衝勁,讓她成為了扶蒼千年以來最年輕的結丹修士。
然而到頭來這一切終將不過是南柯一夢,往日之事彷彿一場夢,可追憶不可挽回。
想到之前的種種過往,季芙齡眼神開始變得有些憂傷,眉頭不自覺間開始皺起。
接下來的路她到底要怎麼走,才不會重蹈覆轍呢?
一時間,她陷入了沉思。
如今,她只有先回宗門,畢竟以她如今一窮二白的情況,只有先依賴宗門才能更快達到築基。
只不過還不知道神吾門那邊狀況如何,三個月已經過去了,如果萬妖冊還是沒有蹤跡,想來那些人也不會再繼續追究了吧。
......
轉眼間,又過了七天,季芙齡二人也來到了神吾門據點附近。
“師姐,前面不遠處就是門派據點,我們可以先去打聽打聽宗門近況,順便籌備點乾糧,你看如何?”
正在修煉的季芙齡聞言慢慢睜開雙眼。
便看到前方不遠處山峰處有座不大不小的小鎮。
她點了點頭道:
“好”
隨後又指著前面山峰下的小山鎮外的一條小路說道:
“就在那裡停吧,目前還不知道宗門狀況如何,還是不要過於招搖。”
“好嘞。”
司御安爽快的應了一聲,然後駕馭神風毯停在鎮外的小路上,隨後二人便步行至據點。
神吾門的據點是坐落在小鎮的繁華地段的一家小鋪子,日常經營著一些修仙小物件,由於打著修仙門派的名號,平日裡鋪子裡也是客流如織,門庭若市。
然而如今卻冷冷清清,就連神吾門的招牌都撤下來了,鋪前只坐著一個滿面愁容,年紀大概四十出頭的中年弟子。
見此情景,季芙齡二人一陣疑惑。
雖然最近宗門因為萬妖冊的事情確實受到了重創,但也不至於如此冷清吧。
難道是宗門出了什麼事嗎?
“兩位道友是看些什麼物件?”
就在季芙齡兩人疑惑之際,那看管鋪子的弟子便迎了上來,一改之前的愁苦面容,滿臉笑意的問道。
“我們是之前出去避風頭的弟子,如今想打聽一下宗門近況。”
司御安一邊說著一邊隨手亮出可證明身份的腰牌。
那名中年接過腰牌仔細檢視,隨滿臉歉意的朝兩人拱了拱手道:
“原來是師兄師姐啊,屬小的眼拙,一時間竟認不出,還望見諒。”
在修仙界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以修為論輩分。
季芙齡如今的修為是聚氣期七層,司御安是聚氣期六層,而那名中年弟子則是聚氣期五層,這也就是為什麼那位中年弟子會稱呼兩人為師兄師姐的原因。
“不必多禮,是宗門最近出了什麼事情嗎?怎麼據點如此冷清”
“唉,二位裡面說話吧。”
小弟子嘆了一口氣,將二人帶到鋪子後面的隔間。
隨後才緩緩開口講述著神吾門近況。
“在宗門遣散門內弟子不久後,魔道直接集結勢力攻進神吾門,兩位師祖為阻止他們,都受了重傷,門下弟子更是死的死,傷的傷,但還是擋不住魔道的進攻,神吾門上上下下都被其掃蕩了一遍,但還是找不到那所謂的上古遺蹟究竟在何處。”
“但魔道勢力還是不罷休,認定我神吾門為了私吞遺蹟秘寶而隱瞞位置,於是對我派弟子大肆屠殺。”
“那其他正派宗門不管一管嗎?我們神吾門不是還有結盟嗎?他們難道也袖手旁觀嗎?”
聽到魔道的暴行後,司御安忍不住插嘴道。
“要管的話早在之前就管了,如今宗門這種四面受敵的情況,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
還沒等那中年弟子回答,季芙齡便開口解釋道。
她在扶蒼待了幾十年,雖之前一直專注於修煉,無心顧及其他,但多多少少還是會接觸到這些所謂門派間的利益糾葛。
所以她知道像神吾門這種四面受敵的情況,別說幫忙,其他門派不趁機踩一腳就算不錯了。
小弟子聽完季芙齡的話,贊同的點了點頭。
“正是如此,這種情況其他門派都避之不及,哪還敢出力幫忙啊。”
“唉,魔道那群喪心病狂的瘋子為了萬妖冊簡直慘無人道,攻下神吾門後,揚言只要師祖一天不交出萬妖冊,就一天殺十個弟子,直至殺絕神吾門弟子為止。”
“正是聽聞了這一點,神吾門的弟子逃的逃,跑的跑,導致現在據點招牌都不敢掛出來,生怕遇到魔道弟子。”
聽到這裡,季芙齡不禁產生疑問,為什麼這魔道就那麼肯定上古遺蹟就在神吾門地界內吶,不惜如此大費周章逼迫神吾門。
帶著疑惑,季芙齡還是問出了聲:
“不過是一些小道訊息在傳上古遺蹟在神吾門地界內,為何大家好像都相信了吶,特別是這魔道。”
“這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據說是魔道好像有什麼東西可以探查到遺蹟的氣息,具體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那現在宗門那邊情況如何了?”
“師兄放心,原本圍剿宗門的那群魔道之人已經退下了,現在宗門暫時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