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過後,西域的天氣也不再那麼幹燥炎熱,這一個月來打發走了不少焉耆國派來的求救使者,為了不讓焉耆去大唐求救,還在去往長安的畢竟指路上截殺了不少派去的使者,李承乾這才準備出兵。
高昌本就漢化嚴重,不少人更是當初漢朝時期留下的後裔,掄起族譜更能和關內攀上關係。
如今的高昌城在李承乾仁政的治理下已經步入了正軌,不光如此,隨著大族被抄家,二十萬大軍得了些獎賞,平日裡大軍輪休時還會到高昌城消費一番,側面帶動了高昌的經濟。
如今的高昌甚至比鞠智盛治下的高昌更加繁榮,人民的幸福指數也更高,高昌人更是以大唐子民自居為榮。
“殿下,焉耆國都已經沒有哀嚎聲,昨日夜晚更是燈火通明,喊殺聲震天,想來那個鞠智盛已經堅持不住要往西逃了!”
牛進達一直負責對鞠智盛的監視,斥候更是沒斷過,時不時還會進攻一番對於鞠智盛的行蹤更是瞭如指掌。
“逃?那還等什麼,發兵,追!”
穿盔帶甲,提刀上馬,這些日子李承乾已經在這個王室感覺不到樂趣,來來回回就是那麼多節目,在處下去就該處出感情了,他可不想大業未成就此沉迷於溫柔鄉。
焉耆國,在白山之南七十里,東去長安七千三百百里。其王姓龍。所治城方二里。部內凡有九城。國小民貧,無綱紀法令。兵有弓刀甲槊。婚姻略同華夏。死亡者皆焚而後葬,其服制滿七日則除之。丈夫並剪髮以為首飾。文字與婆羅門同。俗事天神,並崇信佛法。
對待這樣的小國家,李承乾並未選擇全軍出擊,留下大部分當做輪換,一城五千已經算得上高看鞠智盛也高看焉耆國。
侯君集坐鎮後防,以防被突厥抄後路,李承乾便帶著牛進達,薛萬均兩個史書上有名有姓的副統帥走出了高昌城,高昌城小容不小二十萬唐軍,走出十里仍能看到駐紮在外的唐軍。
秋天的新疆景色宜人,焉耆與高昌相鄰,地理地貌不盡相同,一眼望去鳥語花香,原生態的環境怎麼看怎麼迷人,哪像後世那些拍照大人,拍個臭水溝還得加個濾鏡。
“人呢?”
剛來到焉耆國都,此時焉耆國都已經人去樓空,大敞的城門內殘垣斷壁,不少屍體就這樣暴屍荒野,還有不少衣著破損的姑娘眼神呆滯的躺在大街上,空洞的看著湛藍的天空。
“在咱們出發時鞠智盛就跑了!”
牛進達聽到侍衛的悄悄話緊忙回答道,看向眼前一片殘相心裡也有些不忍。
“跑了?吩咐下去九城兵馬齊出,不管鞠智盛跑到哪裡都要把他抓回來為這些無辜的百姓報仇!”
李承乾強忍住胃裡的嘔吐說道,隨後裝模作樣的從馬背上下來,走到距離最近的一個女子面前,為其合上衣服。
“對不起,我來晚了!”
說完這句話,李承乾為自已感到噁心,為了自已心中的算計,草菅瞭如此多無辜的人命。
“嗚嗚嗚嗚·····”
女子看到眼前如此高大的男人,目光溫柔,與前些時日那些暴利的高昌人相比簡直如同天上下凡的神明,頓時哭了出來,空洞的眼神也有了光澤。
“不哭,大唐會幫助你們的,快起來地上涼,封於修快拿些乾糧和水來,你們快去救治那些傷者,若有人敢作奸犯科我定斬不赦!”
焉耆雖然弱小,但還能活,如今變成人間煉獄,尤其是那些年輕的女子,死都變成了一種奢侈。
此情此景全部都是因為李承乾的野心造成的,現在他成了偉光正的好人,但焉耆人恨的卻是鞠智盛,不得不說這是一種諷刺。
留下一部分掩埋屍體,幫助那些還有救的人,李承乾也沒有過多停留,他要確保鞠智盛能跑出去他們的包圍圈,更要去親自見證焉耆王室的覆滅。
根據東宮的探子來報,鞠智盛跑的很堅決,其餘八城他連去都沒去,就怕耽誤時間被李承乾追上,而在距離焉耆國度最遠的那座城池內,焉耆國王收到大唐發兵的訊息還在開心當中。
他知道大唐派兵是為他復仇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讓鞠智盛跑了,而且還把他的國家糟蹋的不成樣子,但是他並不在乎,在他心裡大唐是不會無緣無故攻打他的,更不會侵佔他的土地。
但是他不知道,他想錯了,他遇上了一個一心想要擴大自已版圖的野心家,此時他期盼的天軍正是送他上路的魔鬼。
當李承乾帶兵來到他所藏身的城池,身邊僅有幾百侍衛的龍姓焉耆王梳洗打扮好自已,帶著自已的繼承人,王妃大開城門迎接李承乾上門。
小國寡民是不配瞻仰天顏的,李承乾騎著高頭大馬緩緩的走進城門,地方百姓伏地,焉耆王隔著很遠便一路小跑來到李承乾面前,為其牽馬,諂媚的樣子比裴大都要狗腿子幾分。
“不知將軍如何稱呼?”
焉耆國王還不知牽馬之人是大唐太子,仍舊是那副諂媚的面孔。
“放肆,你可知馬上之人乃是當朝太子!”
身旁的焉耆王聽到李承乾的身份,先是一驚,隨即雙腿一軟緊忙跪了下來,身份上的差距讓他連牽馬的勇氣都沒有。
“小王不知太子親臨,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無罪,起身去你議事的大殿!”
李承乾微微一笑,露出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實則內心盤算著該怎麼把焉耆國滅族,然後順理成章的將焉耆國劃入大唐疆域。
焉耆國王一路心驚膽顫為李承乾牽著馬走到他臨時辦公的地方,說是大殿實則就是大一點的四合院,以焉耆國的國力,四合院已經算的上豪宅。
哪像大唐高官,有些縣官的府邸都要縱橫幾里,尤其是那些世家大族,所居住的場所除了規格上不如皇宮,但是在面積上比皇宮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