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蘇婉並未對李承乾有太多舉止親密的動作,古時候的夫妻可沒有現代人這麼激情滿滿!蘇婉看著李承乾的表情滿是擔憂,她怕自已這個太子夫君經歷這麼一遭後依舊我行我素剛愎自用。
“殿下,吃點東西吧。”
“嗯,你也吃點,陪了我這麼長的時間你辛苦了!”
看了看蘇婉憔悴的面龐,李承乾隨即閉上了眼睛,靠在了床榻,整理著腦海裡的記憶。
不知過了多久,臥室的房門只呀一聲,隨即一個輕浮的腳步聲傳進了李承乾的耳朵裡。
“殿下,我餵你!”
不同於蘇婉的溫文爾雅,李承乾睜開了眼睛,入眼便看到了一個堪比女人的男人,至於為什麼李承乾確認眼前的人是男人,因為其他地方可以改變,喉結這玩意不能變,怪不得史書裡都懷疑李承乾好男人,試問這樣堪比女人的男人誰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能不喜歡,當然他李承乾不是真的李承乾,自然也就不會喜歡。
“稱心?”
“是我殿下,我服侍您用餐!”
稱心微微一笑,動作比女人還要女人,嫵媚中帶著一絲嬌氣,嬌氣中帶著一絲誘惑,回憶到曾經的李承乾對於稱心的喜愛,現在的李承乾就有些反胃。
“放那兒吧,一會我自已來,稱心,你跟著本殿下時間也不短了,從現在開始出宮吧!”
據史書記載,李承乾的造反和眼前這個偽娘稱心有分不開的關係,畢竟稱心的死讓李承乾在李世民心目中地位大減,而隨著李泰的得寵,李承乾因為這個常樂樂人的死,再加上足疾之後的叛逆便造就了日後的起兵謀反的錯事,為此還搭上了自已的妹夫,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的侯君集,以及堂兄等人。
“殿下,您不要我了嗎?”
稱心聽到李承乾如此說,頓時露出一副梨花帶雨的表情。
“我是在救你,你知道你的出現讓我在朝堂上出現多少非議,現在我還能保你,但當我失勢的那天,你肯定死我前面,來人,送稱心出宮!”
不等稱心再次賣慘,李承乾便向房門外喊道。
很快門外的六率侍衛便在李承乾的叫喊聲中走進了房間,雖然有些不解李承乾的命令,但太子的話就是聖旨,兩人持刀侍衛將稱心押出房間,至於押去哪裡李承乾並未多問,人是漢王李元昌送的自然也由他解決。
門外的蘇婉並未走遠身為太子妃的她並有獲得多少李承乾的關愛,反而不如妖人稱心得來的愛多。目送侍衛將稱心押送出東宮,蘇婉心中有些激動,自已的夫君雖然昏迷了幾天,但醒來之後好像恢復了往日的神武,不再是哪個渾渾噩噩的叛逆太子了。
轉過天來,李承乾已經接受了自已太子的身份也接受了腦海中的記憶,順便好好梳理了一番,以他後世之人來看,現在的他只要不犯什麼大錯那他這個太子將穩坐江山,腿瘸算什麼,他是太子又不是將軍,大唐的天下他爹打完了還輪不到他提槍上馬。
“殿下,右詹事太子太師張玄素張大人來了!”
李承乾剛醒,這個只會之乎者也張口閉口就是家國天下的腐儒便來到了東宮,可見這群迂腐的人有多麼喜歡教育別人,哪怕你是太子也不例外,畢竟教育出來他們就是太子的老師甚至是皇帝的老師,教育不出來也無所謂,畢竟有句話叫朽木不可雕也。你是皇族也不例外。
“知道了,裴大,你跟在本殿下身邊多少年了?”
“回殿下,老奴跟隨太子殿下已經十年有餘了。”
站在李承乾床榻前的宦官低頭說道。
“嗯,我記得裴妃就是你們新羅的吧!”
“是,裴妃就是老奴給殿下張羅來的。”
李承乾點了點頭,怪不得二兒子李醫年少多病,品種不對身體弱也是正常的。
“以後這樣的婢女可以多張羅點,還有像稱心那樣的妖人就不要送進宮了,哪怕皇叔送來的也不行!”
在宮女的伺候下,李承乾輕甩了一下穿在身上的袍子,隨後一瘸一拐的向顯德殿走去,經過一開始的不適,現在李承乾已經能很好地接受腿腳不利索的現實,想要人前顯貴,這點罪該受得受。
來到顯德殿,今天的張玄素表現得格外興奮,看到一瘸一拐的李承乾也沒有往日裡那張一直板著臉的表情,反而有些開心。
“恭喜殿下賀喜殿下!”
在李承乾的印象裡,還是第一次聽張玄素說喜。
“喜從何來,賀從何來啊?”
“自然從殿下除妖人中來!妖女不在,殿下的東宮自當恢復往日之風采!”
雖然後世而來的李承乾也不喜歡妖人,但也沒有張玄素說的這麼嚴重,按歷史記載李承乾能有今天的叛逆這群腐儒可是功不可沒,任誰一個十幾歲二十歲的大小夥子天天面對一群上了年紀的唸經人也得瘋,每天叨逼叨叨逼叨,跟唐僧唸經一樣誰受得了。
“右詹事,今天本殿下不想上課了,你把這本書給本殿下斷句,沒有斷句的書籍本殿下看著心煩!”
看著張玄素這張老臉,李承乾發自靈魂深處的煩,不經他人事莫勸他人善,李承乾能走到造反的這一步這群人其實都該跟他一樣按造反算,沒有他們步步緊逼李承乾也不止於此。畢竟在歷史的記載中李承乾可是天性聰穎,聰慧且仁孝,風采峻峭而威猛,內心仁慈且深情。
“殿下,您剛恢復往日的神采就要半途而廢嗎?”
“我有說過半途而廢嗎,我只是讓你翻譯一下古籍做到閱讀方便,難道右詹事做不到?”
古代為什麼會有學閥,就因為書籍的解釋權皆在大儒手裡,一句文言文一個停頓就是一個意思,明明同一行字經過這群大儒的口說出來卻有千百個註解。
看到今天的李承乾態度如此強硬,張玄素心裡一緊,李承乾曾經幹過什麼荒唐事他不是不清楚,矇頭打老師都是輕的,只是現在的他年紀大了,並不確定能抗得過那頓毒打,而且前幾日他剛給李承乾氣暈過去,如今的李承乾看到他還能給笑臉已經夠給面子了,他也怕惹急了李承乾做出更糊塗的事來。
“能為太子殿下著書下官義不容辭!”
李承乾輕蔑的一笑,心裡想著腐儒也不傻,知道什麼時候該硬什麼時候該軟,為太子著書這件事他不願意,如果傳出去於情於理於法他都佔不到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