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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話 有一點點的心動

而且,等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早已經不是過去三秒鐘,而是三分鐘了。

她略顯慌亂地抬起頭看他,看到的是一張得意的臉。

他難掩開心地抿著嘴笑,自戀地挑了一下眉,美滋滋地總結道:“怎麼,你是不是對我有點想法啊?”

謝如楠又氣又惱地再度紅了臉:“對不起,我有我自己心目中的理想型,但不是你這種,謝謝.”

段羨辭一點不生氣,反而更加興奮地呲出了他的小白牙,搓手手道:“隨便你怎麼逞強,反正我已經感受到你心裡的那一丟丟想法了,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們兩個——”試圖發展四個字還沒說出口,謝如楠就已經用殺人的眼神瞪起了他。

“我沒有任何想法,你不要胡言亂語.”

謝如楠咬牙切齒地說。

“但你的確對我有那方面的想法吧?”

段羨辭自以為是的樣子像極了嘚瑟的直男。

謝如楠不想承認,她很擔心會改變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模式,便隨口哼道:“哼,男人.”

點兒,點兒,點兒……段羨辭沉默地沉下臉,有點懷疑起這女人到底是不是個女人。

算了,她只是傲嬌而已,等她將自己的情感消化吸收之後,就可以正常進行情侶之間的事情了。

咳,等一下。

情侶之間的事情……雖然他們兩個現在的確是在飾演情侶。

“應該是先牽手吧.”

他默默看向謝如楠。

彷彿是讀出了他的內心戲,謝如楠鄙視他:“你真的很猥瑣.”

但實際上,謝如楠曾經夢見過段羨辭這件事,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那個她總是會反覆、迴圈做的夢裡,是他伸出手,按下了她護衛自己的冰冷的槍。

因為那隻手的手指很長,關節長得很好看,虎口處貼著ok繃,手腕處也有膏藥,都是常年擺弄電腦造成的。

所以,的確是段羨辭的手。

在夢裡,他的嘴唇距離她很近,一股奇妙的味道撲在她臉上,也是他身上特有的那種氣味兒。

他當時在夢中對她說的是:“你要征服你自己,讓你的情緒成為你的奴隸,而不是讓你自己成為情緒的努力,那樣,你將會永遠失去擁有自我意識的美好.”

可作為戀愛絕緣體的她,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去談一場真真正正的戀愛。

儘管她總是口嗨,那也是深受職業病的同化。

最關鍵的是,作為她這樣的人,怎麼能去奢求別人來愛她呢?“而且,最關鍵的是,我們兩個幾乎都不瞭解彼此吧.”

謝如楠有點e地託著腮,很認真地繼續說:“再而且,這一項工作結束之後,我們就應該會迴歸原本的關係了吧?”

段羨辭有點狐疑:“我怎麼感覺你是打算過河拆橋呢?”

她才想問“只是演個戲而已,沒必要演的這麼曖昧吧和”呢。

正當謝如楠為此沉思的時候,段羨辭忽然以一種寬慰的語氣對她說:“其實你不用太為難自己的,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但看得出來,你對我們之間產生感情這件事很猶豫.”

謝如楠有點心虛,沉著嗓子說:“是我還沒有準備好而已.”

“這都是搪塞人的藉口.”

“不然你覺得是什麼?”

段羨辭看了她一眼,“我不因,除了你本人的心意,其他事情我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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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有什麼東西正中胸口。

謝如楠的手撫上自己的胸膛,這該死的小鹿亂撞,真夠噁心的。

“其實,我……”“我已經知道你的心意了,這樣也很足夠.”

他說的很真誠,眼裡閃動著的點點光斑在黑暗之中格外明亮,“我也不是一定要和你怎樣,因為我知道一旦談起戀愛,肯定會發生很多質變,要是沒能挺過去的話,分手了反而更麻煩.”

謝如楠的內心逐漸平靜下來,也不再抗拒他口中的感情問題,問他道:“如果我們在一起了,彼此厭倦的時候,你會難過嗎?”

段羨辭哭笑不得:“我們都還沒有試過在一起,你為什麼那麼悲觀地去想分開的事情?就不能幻想過程的美好和甜蜜嗎?”

“是你自己說分手會麻煩的.”

“我的意思是,被迫分手的話,會因為無法忘掉這段感情而感到麻煩.”

謝如楠困惑地睜大了眼睛,“為什麼是被迫分手?”

段羨辭像是有難言之隱似的,低低地嘆了一口氣,“總會有很多原因.”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裡有著淡淡的落寞和無奈,謝如楠像是被觸動了一般,竟情不自禁地挪動身體,一點點地蹭到了他的身邊,然後才又環抱住膝蓋,故意裝作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安慰他說:“我喜歡能夠堅守自己底線的人,而且,我並不討厭你.”

“其實你自己也知道你內心對我的想法.”

謝如楠想了想,口是心非:“我是喜歡和你在一起工作而已.”

誰曾想段羨辭並不介意她的傲嬌,反而是說起了很騷的情話:“我當初有努力開公司真是太好了,雖然做個普通的富二代也很有成就感,可是,你能喜歡和我一起工作才讓我感到更快樂.”

謝如楠忽然有點想要咳嗽,但她忍住了,順勢問道:“你開公司之前的生活是怎樣的?”

“之前的生活啊……”他用雙手支撐在地,略微仰起頭,帶有一點感慨意味的說:“之前的生活很不自由,總覺得每一天都毫無意義,說話都是一種負擔,也不想和任何人交流。

漸漸地迷失了自己,於是惡性迴圈,每天都在懷疑人生.”

謝如楠揉揉太陽穴:“你在做開公司之前,該不會是個朝九晚五的社畜吧?”

結果變成段羨辭很想咳嗽,而且是劇烈咳嗽出來。

“不會吧,你真的是啊?”

謝如楠十分同情地咂了咂嘴,“難怪你會覺得不自由了,每天都把時間交付給別人支配,當然是件e的慘事。

還好你及時跳出了火坑,不然,真的要去看心理醫生才行.”

探討的方向好像不太對勁,但總歸是在安慰他。

段羨辭咳好之後,問起她:“你在遇見我之前呢?”

謝如楠右手撐著頭,悠悠的看著他:“嗯……我之前……就……還是之前.”

廢話文學發揮的倒是挺好。

段羨辭稍微靠近她一點,他視線落在她的嘴唇上,然後又看向她的眼睛,她稍微躲閃了一下視線,他停下動作,直到她重新凝視他,他才側過頭,非常自然地靠近她的臉。

“要幹什麼?”

她很認真的問,“親過嘴的話,是不是就要交往了?”

他有點壞心眼地笑了:“那要看親到什麼程度了.”

“像電影裡那種?”

“你說哪種電影?”

謝如楠非常小聲地和他說:“就像有一部電影裡那種,好像有個鏡頭……”段羨辭感到頭疼地噓她一聲,“別說話,別破壞氛圍.”

要讓謝如楠做到不說話簡直是天方夜譚,她不僅要說話,還要失望地長嘆一聲:“真是不湊巧,難得這麼好的氣氛,其實我們要是情侶的話,倒是可以做點什麼應該做的.”

段羨辭很不放心地抓住她的肩膀,再三確認道:“你真的只和我一個人說過這種虎狼之詞吧?還有你真的沒在從前亂搞亂來吧?”

謝如楠不高興地反問道:“難道你過去經常為愛鼓掌嗎?”

他捂住頭,忽然有種悟了的感覺,他果然還不是十分了解他的小謝,以後如果想要正常地走下去,似乎還有很多問題要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