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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章 討債

紅日初升霞光萬道,陸小芸睜開雙眼,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她並不是躺地上睡的,而是躺在人懷裡,慢慢回憶起來,她竟是躺在韋泓旭懷裡睡了一晚上!而他也抱著她一晚上!想來他為了照顧她睡得好應該沒有好好的睡!望著他那一臉剛毅的神情,她心底裡感動莫名,那些愛意又加了幾分。

她動了動,韋泓旭隨即醒,微笑著問:“丫頭,醒啦!還沒睡夠就再睡一會唄!”

陸小芸也捨不得這溫暖的感覺,仰望著他的臉嗯了一聲,就這樣躺著,韋泓旭也繼續摟著,兩個人心照不宣。

罕見的兩個人這-天沒有練功,直到接近中午才起來,相視一笑趕緊去洗漱。

吃飽飯韋泓旭並沒有急著去討債,而是拿出他的那些瓶瓶罐罐忙碌起來,他要給那幫匪徒一個教訓,並不是說誰的賬都可以賴的。

忙了約2個鐘頭,把做好的六個鐵罐子收好放包裡讓小白駝著,韋泓旭抱著陸小芸上了小黑共乘。

小黑咧嘴對小白笑了笑,揚著頭,得意萬分,小白無奈,只好把氣撒小灰身上,給了它幾腳,小灰差點哭了。

……

兩人三馬慢悠悠來到山寨山下大門,此時竟不見有人把守,旡奈只好讓3匹馬留山下。

韋泓旭拿了那6個鐵罐子之後眼睛一瞪小黑,

“老實待著,別欺負小白小灰,等我們下來!”

小黑打了一個響鼻子,表示明白了。

韋泓旭左手五指緊扣陸小芸右手,兩個人拾級而上,陸小芸心中甜蜜,這就是他說的戀愛的感覺麼,讓人好安心呢。

山寨大門緊閉,城樓上的匪徒早就看到了韋泓旭兩人,急忙去彙報給當家主事的人。

韋泓旭大喝,

“主事的人來一個!”

只見城頭上伸出一個腦袋,哈哈大笑道,

“這位兄臺所為何事而來?”

韋泓旭見不是那二寨主,心下了然。

“你就是那個三寨主三當家了?二當家的被你給殺了吧?

城樓上的人愕然,

“媽的咱寨裡出了奸細,咋人傢什麼都清楚呢?傳令下去給我查!抓到給我大御八塊!”

“行了行了!”

韋泓旭不耐煩道,

“別他媽磨磨唧唧的,我不管你們誰主事當家,昨天我說好了的銀子準備好了沒有?準備好了送出來,我還要趕時間去梁州呢!”

“哈哈哈哈哈哈……”

城上眾匪一陣鬨堂大笑,要我們的銀子,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哎!我說,他們倆是不是還沒睡醒,夢遊來了?你們說是不是啊兄弟們。”

“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陣大笑。

“這麼說你是打算賴賬了?我的賬,可不是那麼好賴的!”

“喲!還威脅起我們來了,我知道你武功高強,我們打不過你,但是你要能進來才得啊!哈哈哈哈……

三當家的狂笑。

“我說,活著不好嗎幹嘛非要上趕著找死呢。”

韋泓旭搖了搖頭說道。

眾匪一愣,然後又一陣暴笑:“哈哈哈……”

“兄弟們,張弓搭箭!今天就讓他們做一對苦命鴛鴦!給我射!”

三當家的大聲吼道。

韋泓旭一脫長袍右手抓住,箭矢如雨而來,盡數被他舞動的長袍擊落,匪徒們拉到手軟卻傷不了他們兩個人分毫。

三當家的大驚。

“就算殺不了你們,但是你們也進不了山寨,你們能奈我何?我就在這裡!你們來打我呀!來呀!來呀!”

三當家又哈哈大笑起來。

“唉!像你這麼賤的要求我還真是第一次見,要不滿足你的話還真對不起你。”

陸小芸“噗嗤”一笑,美豔不可方物。

雖然戴著面紗但是她的雙眼依然電得韋泓熱血沸騰,只想化身禽獸,於是便決定速戰速決好回去膩歪膩歪。

解下一個鐵罐子,拔開封蓋,因為做不到旋蓋只好做個簡單的扣蓋,用力一拔引線,火石打起火花點燃火藥引線“滋滋”的響。

韋泓旭用力向城樓上一扔,迅即抱住陸小芸閃到牆根下。

只聽見“轟”的一聲巨響,城樓上的大笑聲戈然而止,而後是慘叫聲此起彼伏,殘屍斷臂和碎石、兵器一起亂飛,由於人群密集,死傷不知多少,三寨主沒死,但他寧願死了,因為他斷了兩腿一手身上到處都是傷,痛得不住哀嚎,眼看不活了,但就是死不了,也許死亡對他來說可能更仁慈一些。

韋泓旭又拔開引線,丟一顆到寨門口,

“轟隆隆!”

寨門塌了。

等到煙塵散去,韋泓旭一腳踹開擋路的寨門,只見門洞裡躺著幾具屍體。韋泓旭拉著陸小芸的閒庭信步向寨裡走去。

此時寨里人們已經被兩次轟炸給嚇尿了,到處亂跑。

韋泓旭拔刀,吩咐陸小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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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緊劍在此處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

既然要做,那就挖了這顆毒瘤。

身形一閃,向著眾匪徒衝去,原本這寨里人數就不是很多,不過是三百多而已,昨晚爭權奪利又死了幾十個,還剩二、三百人,則才一炸十幾個,膽子又被嚇破,在韋泓旭手裡宛如弱雞,一刀一個沒多長時間便清理乾淨。

逐個角落逐個房間搜尋過後已沒見活人。

向陸小芸招招手,向最後一個房間走去。

一巴掌拍斷室門,只見室內躲著二十多名老弱婦孺,蹲在地上瑟瑟。

眼見沒有成年男人,便說道:“匪徒已被誅盡,我又會傷了你們,你們可以回家去了。”

眾人呆呆的著他倆,一會兒後便爭先恐後跑了出去,看到外面的場景,便是嚎啕大哭起來,小孩子不明白媽媽為什麼哭,也跟著哭了起來。只有幾個年紀大些的少年沒哭,但也手足無措。

那十幾個婦人其實有幾個是幾個寨主的壓寨夫人,雖得專門伺候寨主,但並不受寵,看不順眼一樣捱打,尤其是男人們喝多了酒之後,所以心裡對他們只有恨,即使被迫生了孩子。

就連孩子們有時候也捱打。

至於其他的女子,則是當家們玩膩了之後丟給手下們玩弄的,那是叫一個慘字了得。

所有女子都是路過山下時被劫上山的,同行的親人早被殺光了,極少還有家人的。

所以如今看得大仇得報無不喜極而泣。

忽而眾人在一年紀大些的女人帶領下,轉身至房間門口,齊刷刷跪了下來,向房間內正在搜尋錢物的兩人齊拜。

陸小芸不明所以,但韋泓旭卻在她們眼裡讀懂了死志,有些不忍。

輕嘆一聲:“罷了罷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吧!”

“我知道你們已了無生趣,求死心切。我明白你們之前所過的生活所以才會如此。俗話說的好,螻蟻尚且求生,何況人乎?況且,你們忍心帶著孩子們去嗎?不管如何,孩子是無辜的,是你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們忍心嗎?"

聽聞此言,有孩子的女人頓時抱緊孩子大哭,一個人再是決絕,心中總有柔軟之處。

“其實你們不必如此!你們如果連死都不怕,那還有什麼可怕的呢?如果你們相信我,那就聽我一聲勸,我會安置好你們!以後你們就會明白,活下去是多麼的明智!”

女人們眼睛一亮:“恩人,不知您將如何安置我等?”

韋泓旭淡淡的說道:“首先,你們把山寨中收藏的財物搜尋出來集中在這裡,然後把那些個屍體丟到山澗裡去喂狼,記住了,一定要丟到後山的山澗裡去,以免屍體腐爛產生瘟疫,再然後把山寨清理乾淨,尤其是那些血跡。”

“山寨清理乾淨之後我會配製藥水給你噴x消毒,以後你們還是在這裡生活,但我會教你們些生活的技能讓你們衣食無憂。”

“不僅僅如此,我還會教你們防身的功夫,也許,以後你們可能還能幫上我的忙。”

“我們還能幫上恩人的忙?”

“能的!之前你們有沒有聽到了很大的轟響聲?就那種東西,我會教你們製作,這裡就當作是我的一個軍火庫了。”

“好!我們不死了!我們幫恩人做事!”

女人們原本死寂的眼神迸發出對活的渴望。

見收到效果,韋泓旭微微一笑,

“那就開始幹活吧!先把廚房附近的屍體處理了,我幫你們煮飯,等下累了就回來吃飯!不講究時間,想吃就吃!”

“好!就聽恩人的!”

人們四散而去,她們長期受虐待,本沒有多少力氣,如今卻好似重活過來一般幹勁十足,兩三個人一夥,七手八腳拖著那些屍體往後山丟下去。

沒多久便聽到山澗中傳來野狗及各種野獸爭相啃咬的聲音,狼是夜行動物,但此時也聽到了狼嚎聲。

看來這些屍體腐爛的應該不會有多少甚至是不會有,這個時代野獸還是活得很滋潤,並不像前世所處的年代野獸被逼得無地立足甚至是滅種。

……

整理山寨並消毒好已是第二天了,這還是韋泓旭兩個人一起上的情況下。

山寨裡有糧食,還有一些家禽家畜,是山匪們還沒來得及吃的,正好便宜了他們。

看到韋泓旭安排的如此整整有條明明白白,陸小芸愈加傾慕,同時心中也是認為,這個人絕對能夠幫助父親大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