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堡壘的鋼鐵壁壘後,白裡的團隊在昏黃的燈光下,忙碌地佈置著這個臨時的避難所。李夢溪博士的手指在藥品和工具間輕盈地跳躍,每一次觸控都透露出專業和冷靜。趙毅峰在武器庫中,每一次金屬的碰撞都顯得異常尖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警惕,手中的動作卻透露出一種從容的熟練。王林軒則在植物區,他的雙手在泥土和綠葉間翻飛,儘管動作輕柔,但臉上卻掛著嚴肅的神情,彷彿在為這些植物編織著生存的希望。
突然,一陣狂亂的敲擊聲打破了地下設施的沉寂,\"我知道里面有人,你們快放我進去!\" 柳青靈的聲音穿透了厚重的鋼門,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絕望。
無錯書吧白裡迅速走到門前,啟動了三道強化鋼化玻璃門和第二道防護門,拉起三道加強鋼門。他的目光冷冽,透過第二道防護門和三道加強鋼化玻璃門,觀察著外面的天空。那是一種令人不安的紅色,映照著倒塌的高樓和破敗的街道,遠方偶爾傳來喪屍的嘶吼,如同死神的低語。
\"我們如何相信你不會傷害我們?你如何證明自已不是喪屍?給你三分鐘時間回答。\" 白裡的聲音堅定而冷靜,透過揚聲器在門外迴盪。
柳青靈站在緩衝空間內,面對著白裡和團隊的審視,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的身體緊繃,手指因緊張而微微顫抖,但她的意志卻如鋼鐵般堅硬。
她迅速地從揹包中取出一個小型錄音機,按下播放鍵,錄音機裡傳出了她的聲音,清晰而有力:\"我是一名記者,我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經變了,但我還保持著理智。我需要幫助,我願意用我的行動來證明。\"
李夢溪博士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她的目光投向緩衝區,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但更多的是對未知的警惕。趙毅峰則緊握著武器,眉頭緊鎖,他的心跳在胸腔中迴響,每一次跳動都是對可能危險的預感。王林軒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計,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柳青靈,似乎在尋找著她話語中的真實。
柳青靈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這是她證明自已的最後機會。她緩緩地解開了自已的揹包,從中取出了一份報紙和一張工作證,上面印著她的照片和記者的身份資訊。她將這些物品緊貼在鋼化玻璃門上,讓白裡和團隊能夠看到。
接著,柳青靈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舉動,她從揹包中取出一把鋒利的小刀,毫不猶豫地在自已的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血液緩緩流出,她緊咬著牙關,忍受著疼痛。這個舉動,無疑是在向他們證明,她擁有人類的感覺,她能感受到痛苦。
\"我能感受到痛苦,我會流血,我和你們一樣,是活生生的人。\" 柳青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但更多的是期望。
\"夠了!\" 白裡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帶給了柳青靈一絲溫暖。
隨著白裡的話音落下,第二道鋼化玻璃門緩緩開啟,柳青靈終於踏入了地下設施。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解脫,她知道,自已找到了新的同伴,找到了新的希望。
在這個末日的世界中,信任是一種奢侈,但有時候,它也是生存的唯一希望。
當柳青靈穿過地下堡壘的緩衝區域進入地下堡壘時,她的心跳如同被困獸般在胸腔內狂野地撞擊。她環顧四周,這鋼鐵與混凝土構築的空間,彷彿是末日世界中唯一的寧靜之地。李夢溪博士的目光中透出了一絲關切,而趙毅峰則眉頭緊鎖,手中的武器如同他的意志一般,堅定不移。王林軒的目光深邃,似乎在柳青靈的身上尋找著生存者的故事。
白裡站得筆直,他的目光如炬,穿透了柳青靈的外表,直指她的靈魂。在這緊張的沉默中,柳青靈開始了她的自述,她的聲音在鋼鐵的走廊中迴盪,帶著一絲顫抖,卻充滿了力量:
“我曾是一名記者,當病毒的陰影開始籠罩全國,我知道我們必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避難。我召集了我的父母,我們躲進了家中的地下室。”她的眼神變得遙遠,彷彿回到了那個決定命運的夜晚。
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撫摸著揹包的帶子,那是一種尋求安慰的小動作:“我決定外出尋找食物、水源和種子。我的父母堅持要他們出去,讓我留下。他們說他們的命不值錢,但我不能讓他們去面對危險。”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子倔強和勇氣。
“於是我在和我的父母爭吵時迅速衝出門外將地下室門反鎖。”柳青靈頓了頓。
柳青靈的手指輕撫著手臂上的傷口,那是一道證明她仍是活人的傷痕:“我在外面蒐集物資,但我沒有發現喪屍。直到第五天,軍方開始屠殺並焚燒喪屍。我在清掃後的灰燼中發現了晶體,我知道我的能力不足以研究出這種晶體的用途,於是我在道路明顯處放置了一些晶體,希望軍方能夠在某一天發現這些灰燼下埋藏的晶石。”她在回憶那個改變她命運的瞬間。“在將那幾天收集到的物資放在地下室門口後,我關上了地下室的第二道門。回到地下室後我的父母狠狠地揍了我一頓。就算這樣,我也不後悔我做的決定。”
她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悲傷:“第二天,我在收音機中聽了晶體的用途。它們能賦予人體不同的能力。我偷偷使用了兩塊綠色晶體,獲得了體質增強和人體感應。”她的眼神堅定,透露出她為了生存所做出的選擇。
柳青靈的敘述中,她的父母的形象逐漸清晰,他們的擔憂和愛成為了她生存下去的動力。她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未知的恐懼,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希望:“軍方公佈晶體的用途的第二天,我趁著父母熟睡時溜了出去,但我家的地下室在第二天因為地震坍塌了。我的父母...生死未卜。”她的聲音哽咽,眼中閃過淚光,那是一種深深的無助和痛苦。
在軍方掃蕩處哭了不知多少天后,她找到並跟在了軍方後面,收集著未被完全收集的晶石。她的行動不僅是為了自已,也是為了尋找能夠對抗這個末日世界的武器。
“我目前剩下一塊紅色,三塊綠色,三塊白色晶石。”柳青靈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她知道這些晶體可能是她生存下去的關鍵。
白裡和他的團隊靜靜地聽著柳青靈的故事,他們的臉上露出了不同程度的動容。李夢溪博士輕輕地嘆了口氣,趙毅峰的手握緊了又鬆開,王林軒則默默地點頭,表示理解。
柳青靈的故事在地下堡壘的緩衝區域內迴盪,她的聲音穿透了沉默,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白裡站在一旁,他的眼神冷靜而審視,心中默默地檢驗著柳青靈的每一句話。
“你提到了你家的地下室,”白裡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那是一個怎樣的地方?在這樣的環境下,你們是如何維持生存的?”
柳青靈點了點頭,她的目光變得深邃,彷彿在回憶那個曾經是家的地方:“地下室陰暗潮溼,堆滿了過去的舊物和儲藏的食物。我們有一盞應急燈和一些乾電池,水是收集的雨水,經過簡單的過濾後使用。”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堅毅,“儘管條件艱苦,但我們相信,只要能堅守在那裡,就還有希望。”
白裡微微頷首,他的目光變得更加銳利:“你之後又提到了軍方的掃蕩區,那裡的環境如何?你是如何在那裡找到晶石的?”
柳青靈深吸了一口氣,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但很快被堅定所取代:“軍方的掃蕩區是一片混亂和毀滅的景象。火焰和煙霧籠罩著天空,燒焦的殘骸和廢棄的武器散落一地。”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我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中,在灰燼和廢墟中,偶然發現了那些晶石。”
白裡的眉頭微皺,他的智慧讓他不會輕易放過任何細節:“在那種情況下,你是如何確保自已安全的?又如何收集晶石而不被軍方發現?”
柳青靈緊握著揹包的帶子,她的動作透露出一絲緊張:“我穿著深色的衣物,儘量在夜間行動,避開主要道路和軍方的視線。我收集晶石時非常小心,總是在確認四周無人之後快速行動。”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機智,“我知道我不能在那裡逗留太久,每一次收集都是與時間賽跑。”
“還有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不直接聯絡軍方救助你的父母?”白裡在沉默一段時間後問。
“剛開始我認為軍方的救援不會很快,於是我先安頓好我們自已。但在軍方開始掃蕩的時候,通訊系統就已經崩壞。那時只有收音機能夠勉強使用了。”
白裡靜靜地聽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認可。柳青靈的敘述中沒有矛盾,她的反應和描述都符合一個在末日世界中掙扎求生的形象。
“你的故事很有說服力,柳青靈,”白裡終於開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溫暖,“你的機智和勇氣讓你走到了這裡。現在,你不再孤單,我們將成為你的新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