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一行人來到晚宴舉辦的會場。
酒席還未正式開始,顧子聆也不願就這樣乾等著,索性開口說道:
“酒宴還要一會兒才開始,大家坐著也是坐著,不如我們互相交流一下修煉心得。”
“顧掌櫃這提議不出,那就我先來獻個醜。”
在東道主顧子聆的提議下,自然是有修士自告奮勇的起身。
修仙之路並不是只有打打殺殺。
不涉及道途之爭,沒有人願意拼的你死我活。
當然一些極個別的邪修和魔頭除外,他們或許因為性格和功法緣故,殺戮就是自身道途。
但這些人終歸是少見。
更何況東荒修仙界本就屬於正道領地。
縱使有邪修魔頭混跡於此。
多數也是藏匿荒野,不敢露面。
交流經驗說是如此,但是在場的眾人所說的修煉心得十分淺顯。
甚至有許多地方,在林業看來簡直是錯漏百出。
聽了,還不如不聽。
不過,想想也是一群煉氣修士能懂得多麼高深的道理。
即便是有小部分修士,例如像雲浮宗五人,靠著宗門長輩的指點,懂得些許修煉之道。
可這五人坐於晚會的中央,也就時不時的點點頭,認為此人講的不錯。
“說到底,這個世界就是敝帚自珍。”
林業上一世便明白這個道理。
尤其,還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這一項道理顯得越發森嚴。
林業沒有成為聖人的想法,也不存在說打破門戶之見。
他修仙是為了自已而活。
......
交流心得的時間很快,隨著顧家族長顧長平出面寒暄幾句話。
晚宴正式開始。
除了他們這些二樓包廂的人,還有一部分人是顧家族人,以及一些供奉。
林業由於合作的關係,深受顧長平看重,因此被分到的位置,是主桌。
跟他坐在一塊是雲浮宗五位弟子、顧子聆、谷志餘等人。
至於顧長平因為身份的原因,時不時就要去其他桌敬酒,因此他沒有選擇位置。
“林道友聽說你有一道金剛護體符,十分厲害。”
坐在林業身旁的有兩人,一人是顧子聆,另一人則是如今開口說話的王意。
想要我的符籙!
此時林業喝著靈酒,哪還能不明白對方到底意欲何為。
扯了個由頭,靠了過來,心裡想了些什麼臉上是寫的一清二楚。
還沒等林業開口,就見另一旁的顧子聆解釋道:
“是啊,說來林兄的師尊,也是驚為天人,那一手金剛護體符用過的同道們,就沒有不誇讚的。”
呵!
我問你了嗎?
你就說!
王意內心有些惱火。
不過礙於這是人家的地盤,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還是知道的。
要不了多久,等把你家那半殘不死的老東西收拾掉,就該到你了。
看了看顧子聆那精緻的面容,王意忽然覺得自已懷中的師妹並不是那麼香。
“都是家師手藝好,我也就沾了沾他老人家的光。”
林業沒有戳穿王意的心思,並且在面對顧子聆毫不吝嗇的誇讚時,臉不紅心不跳。
但是,不得不說顧子聆還是很有眼光。
見自已的話無從插入,王意知趣的沒有再提這件事。
反倒是跟另一邊的谷志餘聊得火熱。
對此,大家見怪不怪。
谷志餘是一階中品煉丹師,與他打好關係,利處多多。
晚宴之上許多修士都是不由分說地找上谷志餘敬酒。
其次就是找雲浮宗五人和林業敬酒。
林業都一一敬了回去,幾杯酒下去,面色倒是紅潤了起來。
前來敬酒之人中,不乏有人想找林業訂購金剛護體符和神焰符。
經過顧子聆的大肆宣傳,他們這些雖然後知後覺,但也透過多方手段,花費了大價錢從其他人那裡買到幾張符籙。
用過之後,他們驚歎不已。
趁著這次晚宴的機會,一群人主動找上林業。
但林業卻想也沒想就拒絕。
他繪製符籙,其主要目的就是用賺來的靈石來提升修為。
將大量的時間,用在繪製符籙之上,實屬本末倒置。
林業主打修為境界就是王道,待他修為上漲,回過頭再來繪製二階,或者三階符籙,賺取的靈石豈不是更多。
眼下的利潤都是蠅頭小利,不值得他浪費大量精力。
更何況林業答應了林家,要貢獻一批符籙過去。
再者就是木靈生機符,他對顧長平說是要回去商量,其實不然。
林業思慮少許,有玄陽丹這一報酬,倒是划得來。
只是這會分出他一部分精力。
好在有一年時間的寬限。
看著絡繹不絕的修士找林業來求符,顧子聆的視線不禁一直放在前者的身上,一刻不移。
當林業毫不猶豫的拒絕所有人,顧子聆美眉略彎,心中浮現出一股竊喜之意。
林業修為不低,還有一位二階符師當師尊,若是結為道侶也是不錯。
而且與林家聯姻,轉過頭還能扶持顧家,何樂而不為。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林業在林家的地位只是一個嫡系族人,發言權不高,甚至可以說是沒有。
但不甚要緊,林家族長林向之膝下並無子嗣,而另外兩位築基修士,一位是女子,剩下的這位子嗣倒是繁多,卻不合適。
之前顧長平就跟顧子聆提過一嘴聯姻之事,只不過沒有相中的。
晚宴結束,顧子聆私底下找到林業。
將他帶到偏房。
“林兄,多謝了。”
顧子聆露出一張真情實意的笑臉。
“沒什麼,合作之事本就是林某和顧掌櫃事先約定好的。”
林業當然知道對方在說些什麼,方才在晚宴之上他就發現了,這小丫頭後來的眼神都放在了他身上,只不過沒當回事,就裝作假意不知道。
“林兄,今日天色已晚,最近又因為紫陽參一事,外面劫修甚是囂張,不若休息一晚上再走。”
顧子聆眼神有些迷離的說道。
“顧掌櫃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林某受令尊所託,還有要事需要回去稟告。”
林業很是委婉的拒絕道。
對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他自然是知道顧子聆在想些什麼。
他也不是冰清玉潔的老太監,是個正常男人。
然則顧家這攤子事情太亂,顧家築基老祖顧啟洲受傷,觀其壽元也沒幾年好活。
林業不懼是不懼,可是他討厭麻煩。
說完之後,林業轉身離開,只留顧子聆一個人在原地。
等林業再次來雲涯坊市,已經是三個月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