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的?”陸晨不是很明白。
調味料不就是油鹽醬醋。
條件好點的能喝點茶。
這些不都是生活必需用品嗎。
哪裡還有不需要的調味品。
辣椒粉嗎?
還是胡椒粉那一類。
陌叔解釋道:“辣椒粉、胡椒粉還有大醬一類,生活用品都可有可無,不吃這些,影響不了身體。但是我建議,鹽還是要吃的。不吃鹽,幹活沒力氣。”
其實陌叔還想說,不吃肉,可能引起水腫胖。
但轉念一想。
荒野坡最不缺的就是野雞、野狼。
那玩意的重新整理速度,甚至比民養的速度還要快。
它們是荒野坡的原住野怪,肯定是不缺肉吃的。
無非就是雞肉,或者是豬肉的問題。
牛羊肉?
不用想了。
那玩意價格死貴,光是一斤就值幾十銅幣,根本不是普通居民能吃得起的。
野怪,連細糧都不捨得吃,哪捨得吃牛羊肉。
陸晨搖了搖頭,擺擺手道:“不要,不要,都不要。調味料,我只要油鹽醬醋,別的都不要。”
陸晨還想再來一句:別的暫時還要不起,以後再說。
畢竟現在的經濟條件,還沒資格喝點茶水,整點大醬挑挑鮮。
要不起,真的是,要不起啊!
“妥!”陌叔嚴肅的點了下頭,讓手下人去準備玉米和調味料。
不到一個小時。
載10噸重的車開來了。
陌叔讓他們開啟車廂,“查檢視。”
陸晨掃了眼,點頭道:“這次,就麻煩陌叔了,以後還得繼續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都是生意人,有什麼麻煩的。”陌叔樂道:“我叫許陌,你叫我老陌,或是小陌就行,陌叔都是年輕一輩叫的。”
“我不算年輕一輩嗎?”陸晨指著自已。
“你,算嗎?”許陌抬了抬眼,瞥了瞥陸晨頭頂的等級。
“你,能看到?”陸晨謹慎了些。
如果這人能看到自已頭頂的等級。
那就說明,這個許陌,等級也不低啊。
很有可能等級遠高於自已。
“嗯……”許陌沉默了一會兒,微笑道:“還行吧,勉勉強強看得明白。”
陸晨一抽。
得,這話說的真二胡露頭。
看得到就是看得到,什麼叫勉勉強強看得明白。
“我們坐這車回去?”陸晨指著不知道怎麼組合起來的汽車,問道。
“不然呢。”許陌指了指車廂的空餘部分,“坐那不就行了。”
伯格縮了縮脖子,拽了拽陸晨,“陸大哥,坐那裡面,不會被玉米砸死吧。”
陸晨有點無語。
伯格這兄弟的想象力有點豐富啊。
被裝著玉米的袋子砸死,作為一個常年沒吃過飽飯的野怪,不應該感到無比的幸福嗎?
就好像以前的小說裡,有句常用的話是這麼說的來著。
主角拿著一把劍,劍刃放在反派的脖子上,冷漠的瞅著反派,說句無比中二還抽象的話:今日,我便賜你死亡!
死亡,那玩意用得著賜嗎?
你確定要被殺死的反派,在心裡面,不會咒罵要殺死他主角的全家老少?
有時候吧,真的就不能太過較真。
對誰都沒好處。
你說,是吧?!
陸晨拍了拍伯格的肩膀,“你要是被玉米袋子砸死了,我會親自為你刨個坑,挖點土,親自為你立上一個光亮的墓碑,絕對不會讓你暴屍荒野,你放心好了。”
伯格有點沉默。
老子是這個意思嗎?
老子想說的是,老子年紀輕輕,還沒活夠呢,才不想被玉米袋子砸死呢!
哎。
算了算了,不跟陸大哥一番見識。
主要是陸大哥的等級太高。
捶它們跟捶小雞崽子似的。
打不過,實屬打不過!
等什麼時候,能打得過了。
再指著陸大哥它的鼻子,罵它,損它一頓就好了。
希望那個時候不會太遠吧。
太遠的話,不就等同於變相的,為那個不會實現的夢而奮鬥。
這樣想來,還不如,乾脆的躺平。
安安靜靜的躺下來,隕星垂下來,也不過是砸死了爛命一條的,不出名的荒野坡小精英怪一個罷了。
死後還能在老窩復活這個設定就很炒蛋。
主要是,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摺磨。
遭老罪了!
“哪能讓陸大哥費勁兒不是,我肯定活的好好地,爭取親自給陸大哥送終!”
陸晨渾身打了個冷哆嗦。
你說啥玩意?
給我送終?
你怕不是想挨捶啊。
由此可見,前幾天收服這玩意時。
它那顆具有報負的心,還是沒死透。
等回去,非得好好地,修理它一次不可。
“你陸大哥壽命久著呢,哪能讓你送終,即便是送終,也應該是由陸大哥給你送終啊。”
陸大哥大笑著拍著伯格肩膀。
“就這麼說定了哈,陸大哥臨死前,必然親自給你送終。要不然陸大哥是不是提前走的。”
伯格打了個激靈,忙擺手道:“別介,陸大哥,您可別這麼說,小的我受不起啊!”
它喵的你給我送終。
你這把年紀你給我送終?
小爺我還年輕著呢。
等你給我送終那天,怕不是手動送終。
小爺我可受不起。
“哪有的事。”陸晨哈哈的大笑著,拍伯格肩膀更用力了,“咱們可是相親相愛一家怪啊,送個終而已啦,沒什麼的啦,陸大哥絕對讓你受得起的啦。”
伯格已經不想再繼續說些什麼了。
只是一直拿眼睛白楞它。
心裡暗暗地祈禱。
別千萬別讓這玩意走在自已前面。
它說出來的話,絕對辦得到。
許陌聽著它們談笑,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心裡想著:年輕真好啊!
想當年,我年輕那會兒。
不也是愛這麼滴,跟朋友們開玩笑。
只是架勢沒這麼大。
要不然,還沒有兩句話,就得被捶。
咒朋友離世,不挨捶,慣你包吶!
“呦,老許,忙吶。”許陌轉頭望去,見到自已的老朋友王涵,笑著揮了揮手,“還行吧,你最近怎麼樣。”
“不怎麼樣哦。”王涵面色惆悵的搖了搖頭。
“怎麼說?”許陌微微歪了歪頭。
“嗨,生意不好做唄。”王涵短嘆了口氣,抬眼瞥向正要出發的車,“老許,你何時跟野怪做生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