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

這句話放在寧瀾身上一點沒錯。

掉下懸崖的他，並沒有死。

反而順著暗河一直在漂流……

這就是此刻輪迴之門顯現出的記憶！

然而寧瀾驚呆！

看著那過往畫面，掀起驚天駭浪！

“這尼瑪怎麼回事？”

“這不是我的記憶？”

“龍女怎會知曉？”

按照正常來說，篡改的記憶應該是龍女的！

然而此刻流露出的畫面……

寧瀾萬分確信！

絕對不應該龍女腦海！

因為此時此刻的他根本就還沒和龍女認識！

“是我的？”

“也不應該啊！”

“我都昏死了，哪還能看到自已昏迷的畫面？”

寧瀾滿頭汗水！

該不會又是狗系統出問題了吧？

【系統……】

這段記憶明顯不屬於他！

也不屬於龍女！

那麼真相只有一個答案！

是系統出問題了！

不過還好。

他篡改記憶的能力並沒有失去。

問題……不大！

儘管心裡很是震驚。

寧瀾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

……

“這是什麼？”

“魔頭，難道這是你的記憶？”

龍女滿臉天真。

看上去呆呼呼的。

可腳心早就滿是汗水！

沒錯！

她早年身子不好。

一緊張或者說謊，腳底就會冒出汗水。

儘管這是龍之汗水！

是甘甜的……

哎呀，怎麼暴露了。

怎麼會知道味道！

龍女背對著寧瀾。

滿臉通紅。

如果要有對比，那就是和夕陽一般發燙。

的確不臭嘛。

她試過的。

如今輪迴之門顯現出的記憶！

的確不是屬於寧瀾！

而是屬於她……

至於她為何有這段記憶？

自然是因為她是重生的。

在未來的某個節點，早已知曉寧瀾生平一切。

“寧瀾好像有某種法寶，可以將人拉入環境，並且重塑過往記憶？”

龍女歪著頭。

很快就有了好主意。

將這一切都推託到寧瀾身上。

而寧瀾自不會反駁。

將這記憶預設為是他的了。

“好險……”

“差點就讓寧瀾哥哥洗不白了……”

龍女吐了吐舌頭。

可愛捏。

……

記憶依舊在流轉。

寧瀾漂啊漂，漂啊漂。

漂過暗無天日的暗河。

飄過重重原始大山脈。

終於！

他漂到了一處有人煙的地方。

自然被人發現了。

“今日的魚好重！”

“咦……”

“這是個魚妖？”

“美人魚？”

“嘔……怎麼是個男妖！”

“不對，是人，還有一口氣的人！”

“快救人，小心攤上官吏……”

漁夫將寧瀾帶走。

回到了一座城池。

……

當寧瀾甦醒之後。

已經躺在一間古色古香的屋子裡。

“我失敗了……”

雙目無神仰望著天花板。

因為他的自大！

或者說自信！

導致了徹底崩盤。

從之前高高在上的寧少。

淪落為如今的一階流民。

迫不及待的稱帝，並未建立起一個強大王朝！

反而功虧一簣！

一切都給蕭璃那鄉下女做了假裝！

那麼此刻！

他必定悲傷不堪嗎？

他必定絕望痛苦嗎？

不不不！

都沒有！

寧瀾眼中燃燒著熊熊焰火！

那是對權利的慾望！

他相信自已絕不會就此消沉墮下！

“不過是一次小小坎坷罷了！”

“人生哪裡來的一帆風順？”

窗外冷風吹進。

寧瀾一雙冷眸如淵似幽。

不過，些許風霜罷了。

一次次的打擊失敗。

只是新的開始。

至少現在他還活著不是嗎？

寧瀾淡淡一笑。

竟露出了釋懷笑容！

這並不是寧瀾裝的。

而是原主記憶就是如此。

事實上，能成為一代魔尊！

又怎麼可能被這點苦難擊倒？

你可以說魔尊又壞又殘暴！

但你決不能將他當成一個軟弱廢犬。

魔頭有惡的。

可幾時有過懦弱的呢？

“寧瀾，你沒死。”

腦海響起一道關切的聲音。

空靈悅耳。

“是的，我還活著。”

寧瀾點點頭。

那是柳仙。

當初他並沒有將柳仙殺死、

反而柳仙相信了他拙劣的表演。

認為其是一個好人。

所謂追殺蕭璃，不過是幫助其更好成長。

寧瀾滿臉古怪。

“你說得對。”

裝出被看破真相的羞愧姿態。

腦子似乎不太好用的柳仙。

激動的相信了他。

並且表示：

“哼哼，我就知道是這樣的。”

“愚蠢的璃兒，為師早就看透一切，寧瀾分明就是個大好人！”

之後柳仙就重新選定了主人。

可以這麼說吧？

喂貓餵狗後。

自已不就是主人了嗎？

在寧瀾眼中。

柳仙與貓狗自然也沒有區別。

其寄居在自已身上。

那麼自已自然也算其主人了。

由於消耗過大。

柳仙不久後就陷入了沉睡。

直至此時此刻才剛剛甦醒。

“寧瀾啊，你真的太苦了。”

柳仙心痛。

聲音哽咽。

“你明明做了那麼多好事，可大家都不理解你……”

“就連你最保護的璃兒，她也不斷傷害你，誤解你，更是逼著你跳下懸崖。”

“那種滋味一定很難受吧？嗚嗚嗚……被自已最心愛的人誤解……”

“……沒事的。”

不愧是魔頭。

儘管險些笑出聲。

可臉上卻是一副捨我其誰的模樣。

“只要她安好，我就滿足了。”

“我願燃燒捨棄所有，只為成全她。”

“只為——成全她？”

雖然沒有看到柳仙。

可寧瀾已經聽到了其的哭泣聲。

只是一個……又蠢又笨又感性可以利用的小呆瓜啊。

寧瀾在心中給出了評價。

“嗚嗚嗚，寧瀾，你應該有修為的！”

“只有了修為，你才能做你想做的事，才能告訴別人你是好的！”

“你根本根本就不是壞人！”

“那些人都太蠢了！”

“是嗎？普天之下，卻只有柳仙你能看穿我。”

寧瀾適時的露出苦笑。

他當然知道修為的重要。

這世界本就是強者說了算。

可惜。

他的資質並不理性，就算浪費時間去修煉，過了最佳年齡早就不可能有所成就。

所以他才不惜對蕭璃出手。

想要一舉收穫一次大的！

最好直接突破二品境！

從一介凡人突破二品！

放眼整個九陽大陸，或許也就只有寧瀾敢這麼想了。

要知道其中差距宛若螢火與皓月！

而且他還這麼做了……

只是最後的結果嘛。

並不是那麼理想。

想到這裡，寧瀾眼底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

寧相也不是他的親生父親。

那麼他到底是出自哪裡？

他有些迷惘了。

失敗沒有將他打倒。

只是對於未來難免會有些蹉跎。

不知該往哪走！

而且寧瀾心中始終有那麼一絲幻想！

那就是他的真實家庭。

如果對方是有權有勢，那麼他將會去投靠。

成為一個大孝子。

藉助一切可利用的。

反之。

若是親生父母只是像救了他的漁夫或者農夫那樣普通毫無價值的家庭。

其哪怕死在面前。

寧瀾也不會去看上一眼。

這就是寧瀾！

一個註定成為魔頭惡人！

“寧瀾，我要將【星宿仙經】傳授給你！”

“什麼……？”

寧瀾一驚！

那功法他自然是知道的！

就是鄉下女蕭璃修煉的。

蕭璃能在如此短時間內突破三品！

其中有很大功勞是出自於那門神秘功法。

只是聽說那功法修煉條件十分高。

就連蕭璃其餘族人都無法修煉……

這些都是蕭家叛徒。

也就是蕭璃堂姐蕭玉告訴他的。

魔頭記憶並不算大。

儘管對那功法很是垂涎。

雖說他資質不好！

可萬一呢？

萬一那功法真有神效呢？

誰沒有一個修煉夢想啊！

寧瀾嘴上卻是黯淡道：

“我的資質並不好。”

“恐怕要辜負柳仙您的期望了。”

“那功法我修煉不成的……”

“誰說的！”

柳仙冷哼道：

“我會消耗本源之力助你修煉成功！”

“而且資質哪有那麼重要，修煉【星宿仙經】之後，你也可以直接去吸丹藥、靈草。”

那麼豈不是說……人的功力也可以吸收？！

寧瀾幽眸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