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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開篇

斑斕奇異的珊瑚在海底歡快地舞動,海底還有很多生物,最美的還是海底中央的宮殿。

透明的綃紗繡簾隨風飄動露出宮闕深窈處一條鮫人的繡柱雕楹以及種種的陳設,淡黃色的流光將水殿雲房照的燈火通明。

鮫人宮裡沒有月色,只有冰涼的海水,赤玄燁終於明白殷妖玥在龍宮為什麼會一臉愁容。

赤玄燁坐在殷妖玥常坐的鞦韆上,看著的一身血色衣裙的殷妖玥,殷妖玥以前最喜愛白色,殷妖玥常常跟赤玄燁說。

回憶

“燁哥哥,燁哥哥,你知道玥兒為何會愛白色的衣物嗎?”

赤玄燁的表情很沉重,嚴重的流露出無盡的不耐煩,他現在不願意看見殷妖玥,每次見她都穿一身白。

“不想知道,也不願意知道,你每次都穿一身白,跟個哭喪的一樣,況且你愛穿什麼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這就是赤玄燁的對話,他對殷妖玥永遠都不耐煩,就連他親吻別人,他都得讓她看見,他就是要讓殷妖玥感到心疼,只有她疼了,他才會開心。

回憶結束

赤玄燁在鮫人宮裡回想著一幕幕對殷妖玥做的事,一件件一樁樁都像一把把利劍刺向著殷妖玥的心。

赤玄燁抬頭仰望著上空,殷妖玥這個時候穿著血色的衣裙款款而來,她看見一臉惆悵的赤玄燁。

“哭喪著臉給誰看呢?不願意看就別看,沒人求著你看,不願意呆在這裡就回房去。”

赤玄燁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殷妖玥就變了,變得跟他說話了,變得什麼事都不願跟他分享了,也變得不愛他了。

“沒有,我沒有哭喪著臉,我也沒有不願意看玥兒,只是……”

赤玄燁不再說下去,他怕他越說越錯,到時候又惹殷妖玥不開心了。

“怎麼想回去了?既然三殿下想回去便回去吧,我就不留三殿下了。”

赤玄燁不可思議的看著殷妖玥,不管之前赤玄燁怎麼鬧殷妖玥都不放他,現在赤玄燁不鬧了,殷妖玥卻要放了他?赤玄燁不明白。

“你說什麼你讓我回去?玥兒你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你之前……”

赤玄燁坐著殷妖玥卻是站著的,殷妖玥居高臨下的看著赤玄燁,殷妖玥摸著赤玄燁的臉頰。

“燁哥哥啊,你一邊沉溺鮫人的美色,一邊又鄙夷鮫人的血脈,燁哥哥,你人前清高,背後卻見不得光。”

赤玄燁望著繁華的夜景中影影綽綽的燈光,他沉浸的思緒被無限拉長,他恍然間想起了跟殷妖玥的美好時光,那個時候的殷妖玥還是愛他的。

回憶

那天是七夕節,殷妖玥輕盈的跳躍著,她滿心歡喜的去找赤玄燁,今日恰逢人間花燈璀璨的佳節,殷妖玥心頭充滿了無盡的喜悅。

“燁哥哥,我們去人間放花燈吧。”

殷妖玥一直都想去人間看看,想看看人間的繁榮昌盛,今天赤玄燁的心情很好,赤玄燁帶著殷妖玥來到人間。

殷妖玥今天有精心打扮,赤玄燁不喜歡她穿白色,殷妖玥今天穿了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今天是人間的七夕節,據說能在今天在一起的情侶都會有情人終成眷屬。”

殷妖玥的一顰一笑之間,彷彿能牽動赤玄燁的心魄,赤玄燁和殷妖玥來到人間。

在人間的繁華與喧鬧中,有個小販在吆喝著,他的吆喝,是人間煙火氣的最佳註解。

“花燈誒,賣花燈了,公子給夫人買盞花燈吧,寫下心願心想事成,很靈的。”

“怎麼?想要這個嗎?”

殷妖玥點點頭,一臉歡喜的看著赤玄燁,她在期待,期待著她的燁哥哥會給她買。

“嗯嗯,想要。”

“玥兒,在人間買東西呢,有個叫銀子的東西,玥兒有這個嗎?”

殷妖玥渾身上下摸了一個遍,她不知道所謂的銀子是是什麼,她失望的看著赤玄燁。

赤玄燁寵溺的搖搖頭,他知道他的玥兒沒有,他就想看看他的玥兒手足無措的樣子。

“哥哥的玥兒沒有銀子也沒有關係,哥哥有,玥兒只要有哥哥就行。”

殷妖玥轉身看著赤玄燁,她捧著赤玄燁的臉吻向了赤玄燁的唇。

“哥哥,玥兒想要花燈,哥哥,給玥兒買。”

赤玄燁攬著殷妖玥的腰,他的眼睛看著殷妖玥,對著花燈的商販說著。

“拿一盞最漂亮的花燈,給我的玥兒。”

殷妖玥拿著手裡的花燈左看看右瞧瞧的,她拿著花燈在赤玄燁的眼前晃來晃去。

赤玄燁看著殷妖玥提著絢爛奪目的花燈。

“哥哥看,好看嗎?哥哥你說人間為什麼會有如此精緻的東西啊。”

“好看好看,哥哥的玥兒值得世間最好的。”

在殷妖玥身後跟著一個人,他的眼眸裡只有殷妖玥,看見殷妖玥笑,他也默默的勾起嘴角。

(我的小寶!我願意傾盡所有換你一世無憂。)

他願意傾盡所有隻為他心中摯愛,可... ...殷妖玥卻不知有這一號人的存在。

赤玄燁放完花燈,赤玄燁帶著殷妖玥來到屋頂上,看著皎白的月色。

殷妖玥看著如此美麗的月色。

“清河海風溶溶月色,共賞之人就在身側。”

赤玄燁看著殷妖玥紅彤彤的臉,殷妖玥這時感覺自已的臉微微發熱。

赤玄燁捧著殷妖玥的臉頰,緩緩的俯身親向殷妖玥柔軟的嘴唇。

等赤玄燁回過神來的時候,殷妖玥已經離開了,殷妖玥不知赤玄燁在想什麼,現在的赤玄燁只會讓殷妖玥感到一股反感滋味。

回憶結束

赤玄燁眼看著殷妖玥頭也不回的走遠之後,赤玄燁急急忙忙的跟上。

殷妖玥跑到鮫人宮殿上方坐著,赤玄燁也跟著上去,赤玄燁看著殷妖玥。

“玥兒,你好久都沒有唱歌給哥哥聽了,玥兒唱首歌吧,好嗎?哥哥想聽。”

殷妖玥看著赤玄燁,殷妖玥我不說話,就一直靜靜的看著赤玄燁,赤玄燁被殷妖玥看的有點不好意思,赤玄燁緩緩的轉過頭。

殷妖玥用力的捏著赤玄燁的臉,讓赤玄燁的眼睛盯著自已,殷妖玥看著赤玄燁有些臉紅,一口吻了上去。

“玥…玥兒是不是還喜歡著哥哥?玥兒哥哥知道錯了。”

“喜歡?三殿下莫要忘記了,您是怎麼對我的,現在三殿下來說喜歡不覺得有點搞笑?”

“玥…玥兒,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玥兒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我這個樣子是什麼樣子?燁哥哥喜歡的是以前小白兔的殷妖玥還是現在的殷妖玥?”

殷妖玥從房樑上跳下來,趾高氣昂的看著赤玄燁。

“哦?三殿下以前傷我害我的時候怎麼不說呢,現在倒是我欺負起你來了,罷了罷了,你走吧!”

赤玄燁也從房樑上跳下來,一把拉住殷妖玥的手,赤玄燁的心跳開始加速,他有些著急的看著殷妖玥,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

“你...不要我了?你不再需要我了?對嗎”

赤玄燁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安與惶恐,他無法想象自已會失去她。

此刻的赤玄燁就像是被世界所拋棄的孩童一樣,無助又可憐。

“赤玄燁,我以前就說過,我不愛你,現在的你就是我的玩具,想玩了就拿來玩一玩,不想玩了,就隨地丟掉。”

“你不能這個樣子,你不能得到我的心就不要我了。”

“玄燁,我不是現在不要你的,我在“離開南海”這個念頭第一次出現在我腦海裡開始,我就在計劃著離開你了。”

“你看,我現在不是已經離開南海了嗎?”

赤玄燁用力抱住殷妖玥,不讓她離開。

“那,你剛剛……剛剛為何……為何會……”

“吻你嗎?吻你就等於喜歡你嗎?那不好意思讓三殿下誤會了。”

殷妖玥也不掙開赤玄燁的懷抱,就讓殷妖玥靜靜的抱著。

“赤玄燁,我放過你了,也準備放棄了,這裡是我的家,還請三殿下回南海。”

“玥兒,哥哥錯了,哥哥以後都改,全都改,好不好?”

“太晚了,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我一直捨不得離開,當時我眼裡心裡真的全部都是你。”

“不是的,都是哥哥的錯,都是哥哥不好,哥哥混賬。”

“赤玄燁啊赤玄燁,你只是沉溺我的美色而已,不是真的喜歡我,你只是習慣我在你身後的樣子,在你身後跟個狗一樣。”

赤玄燁急忙搖頭,他想要解釋,卻不知道從何解釋,最開始他是把她當成跟屁蟲,當成一條聽話的狗,現在不是,不是這樣了。

“不是,不是這樣的,聽哥哥解釋好不好?哥哥可以解釋的。“

赤玄燁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還有一絲懇切,他沒有想到結局會是這樣,現在對於他的解釋殷妖玥已經不在乎了,他的解釋似乎已經無濟於事了。

“不是這個樣子,是什麼樣子?我一直告訴自已,你只是風流而已,只要我一直愛你,你就會回頭看看我,可是,並不是這樣。”

“太晚了赤玄燁,一切都晚了,哪怕早一點這樣,我都會開心得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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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晚的,不晚的,哥哥愛你,哥哥知道錯了,你給哥哥一次機會,我不能沒有你,”

殷妖玥輕輕的搖搖頭,她的眼神中帶著苦澀與無奈,就著簡單的搖頭在赤玄燁的眼中,都覺得殷妖玥散發著優雅得氣息。

果然。。。情人眼裡出西施,不愛的時候便怎樣都不愛,愛情沒有先來後到,也沒有對錯,赤玄燁的愛來得太晚了,殷妖玥已經不稀罕了。

“赤玄燁,你得愛如晚霞般絢麗,他卻不屬於我,你現在的愛已經在我心中無法激起漣漪。”

“不晚,哥哥一直都在這裡等著玥兒,只要玥兒的心裡還有哥哥,一切都不晚,這份情誼永遠都不會消失。”

“赤玄燁你所作所為明知道我會傷心,我會難過,可你還是這樣做了,不就仗著我喜歡你,愛你嗎?那我現在告訴你,我不愛你。”

“不要,不要,小玥兒,你不要不愛我,從現在開始,哥哥只要你,好不好,哥哥只愛你,什麼未婚妻,什麼火鳳,哥哥都不要了。”

殷妖玥被赤玄燁緊緊得抱在懷中,殷妖玥幾乎快要喘不過來氣了,抱得喘不過氣來了,赤玄燁得胸膛緊緊得貼著殷妖玥得後背,赤玄燁每一次心跳都敲擊著殷妖玥得靈魂,殷妖玥猛的一推,把赤玄燁推到一邊。

赤玄燁不可置信得看著殷妖玥,他看著殷妖玥從他的懷抱掙脫,他得心中湧起前所未有得失落感。

“赤玄燁,自已種的瓜皆有自已品嚐,無論滋味如何,都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味。”

“不知三殿下還記得三千年前嗎?我不過去東海遊玩,不料,誤入了您與火鳳殿下的幽會之地,被您狠狠地剝下魚鱗,作為對我懲戒,那一刻我感受到無盡地痛苦。”

“赤玄燁愛你太疼了,你明知道我最怕疼了,可是,我還是一直在愛你,就希望有一天你也能愛上我。”

“最後,赤玄燁你的愛來的太晚了,晚到,我已經愛不動你了,我想找個愛我的,疼我的。”

“赤玄燁,我不囚禁你了,你……自由了。”

“你真的就這麼狠心嗎?其實我都知道,我知道你不愛我了,可是我還是不死心,你不會不愛我的,你之前是那麼的愛我,為什麼會一夜之前就不愛了呢?”

“不是一夜之間不愛的。”

“什……什麼?”

赤玄燁看著殷妖玥,她說不是一夜之間不愛的,是什麼意思。

“我說……對你不愛不是一夜之間,是長時間的失望,是長時間的積攢,這下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