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誤入撈屍村一向不怎麼喜歡扯閒篇兒的甄若男,在同我胖大海,徐珊珊,鄒麗四人的感染下,性格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沒有了原來的文靜和苦楚。
這次她雖然是以這樣的一種口吻說出,但依我對她的瞭解,她還是隱瞞了事情的真像。
胖大海這沒腦子的傢伙,一聽是來抓他,立馬開始了扯淡的模式:“若男,你也拿我開涮,就六嬸子那四毛錢,還不夠你這一腳油呢,你給我老實說,是不是你爸,不對是我師傅,又發現我收的花瓶打眼了.”
他這麼一說,我們三人立刻就扭頭看向了他,怪不得這小子會這麼竄蹬我們來黃河撈冰棒呢,感情這小混子又闖了禍。
一個半小時的行進,我們穿越了黃泛區的大片蘆葦蕩和積水窪地,終於在午飯前來到了一個叫判官地的村莊。
兩天的暴曬雨林,再加上很久沒吃上一口熱乎東西,大家一見老鄉瞎眼婆婆家的胡辣湯,那是一個個的兩眼都冒了綠光。
也許是大家都趕路趕的太累了,最後幾人一商議,決定在此暫住一宿,待明日天空放晴後看看地圖,打聽一下路,然後再繞路過劉家鋪,上國道過黃河大橋直接到鄭州。
一說留宿,幾人立馬就鬆懈了,那是幹嘛的都有,甄若男閒不住就在車上整理著物資,必定女人嘛,都愛個乾淨,就是那自己的車也要給收拾的規規矩矩乾乾淨淨甚至是香噴噴的。
我呢考慮事過多,只要一逮到口要麼瞎尋思要麼就是倒頭就睡。
胖大海這貨饞蟲起,聽說這判官村村尾有戶漁民,人就自動請纓去弄黃河鯉魚去了,還說晚上給我們吊點魚湯來喝。
必定也是好幾天沒沾到葷腥了,我們幾人是全力的支援他跑這一趟,還叫他儘量多整點河鮮來解解饞。
老方這人和我們幾人不同,自己喜歡講那些民間野史,但他更愛聽別人給他講,當他得知此地叫判官村,還發現這裡遠離縣市,可以說是一片非常荒蕪的獨處環境,透過這些他就意識到這裡一定有著什麼故事。
在他的幾次三番的捯飭下,瞎眼婆婆最後還是耐不住她的糾纏,最後把這裡的傳說給他講了一下。
就在講前瞎眼婆婆還特意叮囑他,這些事不要外傳。
也就是他這一句話,直接勾起了我們的興趣,我在床上裹著被子聽著,甄若男就邊收拾著東西邊打量著這面。
據瞎眼婆婆講這裡隨出河南內裡,但身處這黃泛淤泥區,只要每年河水上漲這裡都會被淹沒,種的糧食很少能有收成,人們最的收入也只能來源於打魚,或是靠撈荒活著,也就是因為這一點沒人願意再次長期居住,慢慢的這村落也就荒廢了。
這也就是為何家家房頂上都會備有一條小木船的原因。
老方問老太太為什麼不搬出去時,老太太說:“我們歲數大了,故土難離,現在村裡還在的人家兒也都是些黃土埋半截的。
在加上這些人只有趕河撈荒的手藝,也幹不了別的,既然做了這營生,走哪裡都招人嫌棄,所以呀,我們是寧願一年一出船.”
我是北方人,對撈荒這詞彙比較陌生,所以直接好奇的問:“婆婆,這撈荒是個什麼營生?”
甄若男聽到後,邊收拾著車邊不以為然的解釋:“黃河在這片大地流淌千年萬年,所以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挨著黃河的人自然也就靠打撈黃河裡的東西為生,比如河底淤泥裡的沉積物,木柴或者是裡面的值錢物件.”
這丫頭心思細膩,可能是出於家族的關係,他沒有把打撈水下文物的事明說。
聽完她這麼說,我不由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身在內陸的我,根本想不到挨著黃河的人家還有這份生計。
老方聽到後又補充了一下說:“趕河應該是打魚摸蚌抓蝦,撈荒據我所知就是梳理河道,清除淤泥,保障河道暢通.”
老方的解釋比較奇怪,因為他說的和甄若男的多少有些出入。
於是我們三人立馬把頭轉向了瞎眼婆婆,也不知為啥瞎眼婆婆就向是知道我們在看她一樣。
她呵呵笑了一下,又搖了搖頭沒吱聲。
以他的表現來看,我有些懵圈,這說明他們兩人說的對,又不全對。
最後在三人的央求下,老人家才慢慢的倒出了原由。
由於此地位置特殊,屬於黃河的外彎道,也就是說只要上游降雨量一大,這裡就會被沖刷淤平,因為這個位置極為的特殊,也就成了歷朝歷代大量動用河工,大力,苦巴疏通河道的重點。
一來二去的來回搬家折騰,大家也都嫌煩了,這些人便在此安了家。
身處這麼一個沒法更重的土地,這些人便只能是雨季抗洪,旱季清理河道,其他閒散時間則是捕魚撈蝦貼補家用,最後有一部分人發現黃河裡有不少上游沖刷下拉來的古墓棺槨甚至是隨葬品,在巨大利益的趨勢下,這一撥人就發展成了專門打撈水下冥器的隊伍。
這支隊伍以鄒家為首,規模越來越大,養的人也越來越多,最後這河灣沒法養活這麼多人了,他們就打起了河南段黃河灘大墓的主意。
隨著他們的打量盜挖,河灘的古墓就慢慢的被請的差不多了,最後這些人便遠走他鄉了,至於留下來的人也不是沒有生計,他們發現水裡東西越來越少,但屍體卻是越來越多,尤其是上游不斷有人往下游飄告示,願意重金贖屍。
有過幾次交易後,這些人也嚐到了甜頭,最後就發展成了專業的撈屍匠,撈屍匠名聲不好,慢慢大家就自稱自己是撈荒人。
聽到瞎眼婆婆的講解後,我們三人就是一愣,怪不得這裡很少有外人來,甚至是連條像樣的路都沒有,原來問題是出在這裡。
必定知道判官村是幹這個營生的,在多少對這事有些忌諱,所以是根本沒人願意來。
隨著我們的瞭解,老方又提出了原來的問題,那就是這問什麼叫棺場判官村,老太天起初是不願意說的,但架不住老方這滾刀肉來回的變著法的問。
最後老太太說,這裡由於撈荒人過多,撈出的屍體也是越來越多,基本上什麼樣的人都有,有古代的,有近代的,還有那黃頭髮的,最好的還要數上游一帶飄下來新鮮的,必定這些屍體才有人肯花錢認領。
遇到那沒主的,大夥撈上來也是個賠錢貨,所以這裡就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男的埋,女的燒,枉死的一律往下漂。
那些看著值錢會有人認領的,就放在判官廟,等著人來認領。
一來二去認領的人多了,這判官廟也就出名了,只要一有人落水,自然就會到我們這裡來領人。
這裡鄒家窪的原名就被人一點點的淡忘了,只知道這裡有個判官廟,自然就把這裡叫成了判官村。
聽完這些,我才明白過來,為什麼這村子,不少人家家門掛著麻袋布片,原來掛這東西的都是那些還在幹著此等營生的撈屍戶子。
當我們問及瞎眼婆婆他家人時,她猶豫了很久,乾涸的眼床不由的有些跳動,就在我們認為她不打算說,我們也不想在繼續問時。
老太太張嘴了:“唉,這還的從多年前說起,我那該死的老頭子,帶著娃和他二叔第一次去趕河,結果在下水塘那遇見了一具裹著冰塊的男屍,當時他帶著孩子是沒打算招惹這東西的,結果見那男屍手裡拎著東西,娃他爹就動了心思,最後三人一撈那麼屍體,就出事了娃和他爹都沒能回的來,只有他二叔帶著滿身傷跑了回來,結果三天後也是一蹬腿人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