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鍾長老和五位化神期高手的旁邊,還站立著一排神秘人士,為首三人皆是身披華麗戰甲。有紅髮紫須的壯漢,有金髮黃鬚的老者,還有一位身材火辣的美婦。其餘五人卻是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不見真容。
鍾長老只是簡單重申一遍紀律:“一切行動聽從指揮,違令者殺。出發。”
然後,一千多號人,透過地下河道潛行,不知道多長距離之後。衝出地面之時,已經是來到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
雪地之上停放著十艘戰艦,戰艦相隔的距離很遠,每艘戰艦的前方都有著一個上萬規模的妖獸方陣。
每個方陣,都混雜著各種妖獸種群。有蛇蟲飛鳥,也有虎豹豺狼。戰艦之上,設有專門的獸欄空間。一艘戰艦就能輕鬆裝載數萬靈獸。
戰艦之上,陸川的艙室之中。趙墨雲恭敬地坐在一旁,聽候長輩的指導。
“剛才傳音喚你過來,是有些事需要叮囑予你。”陸川緩緩說明事情的緣由。
原來此次行動,真正的目的,卻是要發動神州大陸的統一戰爭。御靈宗需要統合整個神州的勢力資源,以實現長期對抗中州的神聖同盟。
留守宗門的全體修士,將在南迦峰大剩期修士無崖子的帶領下征伐各地勢力。趙墨雲所在的這支隊伍,則是在鍾長老的帶領下,帶領妖獸森林的投誠妖族,作為後續攻堅及鎮壓反抗的力量。
在陽泉關外,依然由余封帶領著一支編號六十八的斥候小隊穿梭在妖獸森林的各處。迷惑對手的情報人員。
待御靈宗完成神州大陸的統合之後,支援參戰的妖族種群將得到承諾兌現。願意留下的,全部成為御靈宗的契約妖獸。不用再擔心被御靈宗修士獵殺。
不願意留下的,可以禮送出海。據說東海之外,有著另外一片天地。大海深處和群島之中存在著十級以上妖獸的傳說。
“此次征戰,不可避免的,需要徵調趙楚兩國的人力物力。即便取得初步勝利以後,徵調的資源也不會減少,甚至還會擴大。畢竟,中州那邊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你墨家那邊,需要做好準備。必要時,需給自家留下後路。”
趙墨雲明白,要不是自已和師尊有著那層超越師徒的關係。陸川首座是不會給自已透露這麼多資訊的。
趙墨雲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了潛藏許久的疑問:“敢問首座,這次爆發的戰爭,是否與靈界降維有關?”
陸川聽到趙墨雲如此提問,立馬一驚。給自已的艙室房間又增加了一層佈置,捏指推演一番之後,才回問到:“以你的修為境界,不可能感應到這種天機。你是從哪裡聽來這個事情的?”
見趙墨雲有所猶豫,又補充說到:“此事,在化神期以上的修士當中不算機密。若你是從哪位前輩那裡得知的話,就不必再言了。也不可再對他人言語。”
陸川說著,又有所釋然。“此事連你都知道了。想必知道的人絕不在少數。哎,也罷了。”
因為紫藤仙子曾有叮囑,不能透露她的存在。趙墨雲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了。他的窘迫之色,讓陸川自以為是趙墨雲從墨氏或者趙國皇家那邊得到的訊息。畢竟趙家的老大還是御靈宗三大修士之一的趙高。
“說句不敬的話,千年之內,趙老祖就要飛昇。你和小柔的修為太低了,千年之內,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達到渡劫飛昇的境界。到時候,安心待在此界,過好此生也是無妨的。”陸川的話語資訊量極大。趙墨雲也敏感的捕捉到了。
“靈界降維之事,就真的無法阻止嗎?降維之後就真的無法再渡劫飛昇了嗎?靈界為何再無輪迴之地的緣由,首座知道其中的隱情嗎?”趙墨雲急切間的一連三問,似乎真的把陸川看作是自家長輩了。
趙墨雲的問題和態度變化,讓陸川甚是欣慰。陸川沒有逐一回答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只有到了化神期,才能初步感受到此方天地的規則力量。到那時候,你才算是第一次看清這個世界的面貌。”
陸川如講故事般描述著。
靈界之外,有著一層界域壁障。既保護著這一方生靈,也禁錮了此方天地。界域之外,是無盡的星空亂流。據說,在極其遙遠的地方,存在著另外的界域空間。那裡或許是如同蒼靈界一般的高維天地。也許是降維之後的低一等世界。甚至是元始初生的混沌空間。
渡劫飛昇,其實就是引發了界域之間的超距離感應傳送。此外,也有部分零碎的次元空間,不定期地串聯起兩個相鄰的界域。這種不穩定的空間,叫做空座節點,又叫做空間裂縫。
還有一種方式,就是有大能的仙人或者遠古神獸,可直接遨遊星空,無視時空亂流,也無懼方向迷失。
至於輪迴之事,陸川表示自已還沒死過,也不太清楚。大致猜測與上界仙境有關,可能是仙宮主動關閉了此界通往黃泉陰間的通道節點。
最後,把話題又轉回到此次的統合戰爭。“此番統戰,優勢在我方。你將在我麾下聽命。到時候,主要的攻堅戰將由高階修士發起。你們主要是負責清剿逃散的敗軍。此戰,亡魂必然不少,你無需仁慈,能收用的就儘量收用。儘快提升實力才是根本。”
臨走的時候,陸川關心了一番修行資源是否夠用。又贈送了一批靈石,讓趙墨雲切實感受到有長輩關愛的感覺真好。
七日之後,神州東南吳國皇都一片火海。一河之隔的平民區域卻是十分安詳。這裡有著近百萬民眾居住生活。吳國的部分基層官員還在協助維持著基本的秩序。
某處商業區的一座五層酒樓,最高處的一間包房之內。趙墨雲和魯修兩人正飲酒閒聊。旁邊各有一位絕色妙齡少女在陪酒助興。
兩人對面坐著一位身穿吳國官差制服的中年男子作陪。男子名叫吳用,自稱吳國皇室某皇帝的第十七世玄孫,目前的職位則是附近片區的城衛軍副將統領。
吳用的身邊沒有美色陪伴,因為他自已就是一個作陪的。
今天,趙墨雲跟隨小隊追剿青雲門修士潰逃潛伏人員的時候。碰上了魯修所在的另一隊修士。兩隊在附近的一處廟宇合圍,輕鬆地擊殺了對方一名受傷的元嬰修士,又擒獲了十幾名築基期和煉氣期修士。
於是兩人分別告假,相約到附近飲酒相聚。在凡人眼中,兩人被稱為仙師。有仙師蒞臨,自然驚動了此地官申,層層上報之後。作為此片城區的最高官員,吳用立刻趕往作陪伺候。
趙墨雲有意趁機搜刮一番,便允許了對方的故意親近。
“兩位仙師一路辛勞,下官在附近有一處別院。環境尚且幽靜。若仙師不嫌簡陋,不妨在此休息一晚。”吳用開口說道。
魯修本想笑話一番,餘光發現趙墨雲似乎有所意動。轉而說道:“你很聰明,吳大人似乎有所圖謀啊。”
“仙師當面,不敢稱大人。若仙師賞臉,直呼我名字便可。”
“古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御靈宗統合四方,正是上順天意,下合民心之舉。在下不才,願為牛馬。希望兩位仙師能給我一個效勞的機會。”吳總解釋道。
然後有指了旁邊的兩位女子說道:“春風和明月兩位姑娘,也是十分仰望仙師。雖然只是凡人之軀,但是琴曲書畫精通,伺候人的功夫更是了得。當然,兩位姑娘都還是處子之身,仙師若不嫌棄,可收作奴婢。這也是兩位姑娘的天大的福分了。”
叫做清風明月的兩位女子,聽到此話,也是含情脈脈的看著身旁的男子。眼神中透露的期盼,絕無一絲造假的戲份。即便是隻做一夜的夫妻,餘生也能衣食無憂。作為凡人,作為歡場歌姬,早已不再相信愛情,但求平安度日衣食無憂而已。
大部分的修士,並非清心寡慾之人。努力修行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追求更高階,更持久的享受。追求長生,何嘗又不是一種慾望呢。
“姑娘不錯,要不今晚不走了。去吳大人那裡,回覆休整一下也好。”趙墨雲提議道。
“我無所謂,就聽兄弟安排。”魯修大方回應。
當夜,吳用的臨湖別院之內。趙墨雲與明月姑息春宵一度之後,來到院長涼亭。
吳用早已等候在此,內心十分高興。感覺自已終於抱上了一條大腿。見趙墨雲走來,連忙起身迎候落座,並呈上一盞茶水。
趙墨雲喝完茶水之後,直接說道:“明月姑娘就留在你這裡了。我不便帶在身邊。日後有機會,我再來看她。”
“仙師放心,在下會照顧好明月姑娘。只要有我吳家一天,保證姑娘不會受丁點委屈。”吳用拍著胸脯保證道。
隨後趙墨雲又明白告知了對方,自已在御靈宗內的身份地位。雖然還不是什麼宗門高層,但是以趙墨雲的家世和人脈關係,庇護保舉一個小小吳家足矣。
隨後又給了吳用兩塊令牌。
“這個宗門令牌,在我縹緲峰首座那裡都有備案。以後你吳家就是我御靈宗縹緲峰在吳國的代理人之一。可惜你沒有靈根資質,無法授予更高的重任。只要不犯下大錯,維持當下官位是綽綽有餘了。”
另外一枚令牌則是墨氏的家族令牌,讓吳用自行保管也可,轉交明月姑娘也可。主要是,後續可能會安排墨州那邊的人員過來吳國皇都這邊辦事,有個方便對接的憑證。
最後才交代到:“日後,你吳家的收入,每年上交兩成給我。全部換成靈石或者是等價的修行資材。魯修兄弟,要不要預你一份?”
最後一句話,讓吳用有些驚訝。轉而便看到魯修慢慢走了出來。自嘲到:“墨雲兄弟,你的神識感應真是靈敏啊。我可沒有偷聽的意思。清風姑娘剛睡下,我才出來的。”
其實趙墨雲也知道魯修並非有意偷聽。只是別院不大,兩人的聊天如果不是刻意傳音隱瞞的話。魯修即便躺在房間裡面也是能聽清楚的。畢竟剛才,兩個傢伙辦事的時候,也是神識放開的。各自的神勇表現,兩兄弟可是彼此清楚的。當時還暗暗比試一番。
“吳大人那點東西,我就不跟兄弟搶了。不過你還真的提醒了我。後面要搞點外快才行了。畢竟修行資源,永遠都是不夠用的。”魯修還表示,後續會派人把清風姑娘帶回自家封地。免得吳用還要用墨雲兄弟的錢替自已養女人呢。
吳用聽著兩人的對話,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在趙墨雲的身上加碼。
“不滿趙公子。在下有一女,芳名吳沐瑤,芳齡二十一,還是閨中待嫁之人。靈根資質尚可,本是吳國皇家供奉院的一名修士 ,修為好像是煉氣期二三層。
恰逢近日休沐在家,如今宮廷有變,估計是回不去了。不知能否拜在公子門下,為徒為俾皆可。若是公子相中小女,能與小女結為夫妻道侶,那就是我吳家高攀的機緣到了。”
吳用不知道趙墨雲的具體年紀,在他的心目中,修行之人的年紀都是爸爸輩起步,能有築基期修為的更是爺爺輩往上了。
有著陸柔師尊的珠玉在前,兩塊金磚不到的差距,在趙墨雲心中毫無壓力。想著這段時間出行在外,有個體貼之人照顧自已,又能加深吳家忠誠度的事情。趙墨雲當然不會拒絕。
吳用連忙派人請來自已女兒。把趙墨雲的事情簡單介紹一番,吳夢瑤看到了趙墨雲一眼就羞答答的同意了。趙墨雲對這個靦腆的大齡剩女印象不錯。當場就答應收作侍妾。並且答應日後回到宗門之內,會幫忙引薦一位合適師父。
次日,與魯修分別。趙墨雲帶著吳夢瑤回到自家的營地,宣稱是自已找的幫閒。
隨著統合戰爭的推進,御靈宗收編的大小勢力越來越多。各門徒弟子收納了大量的幫閒人員。至於幫的是哪門子的閒,沒人關注。只要做好身份登記,確定宗門之內的引薦人便可。
戰爭期間,幫閒人員若能立下功勞,統一記在引薦人之上。犯下過錯,亦然如此。
當晚,吳夢瑤就成了趙墨雲的女人。二十一年的元陰之力無法跟陸續師尊的百年功力相比。不過也稍稍彌補了一下,這段時間忙於征戰無法專心修行的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