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在這裡戛然而止,林溪言往後面翻了翻,後面一片空白。這個結局,看得他如鯁在喉。
“哥哥,您覺得他們倆最後會怎麼樣?”
時聿也剛剛看完結局,若有所思地看著林溪言。
這個故事沒有結局,也正是因為如此才令人遐想,獵人會不會原諒吸血鬼,他們的結局究竟如何,這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
一千個人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每個人給自已故事豐富的結局也不盡然相同。
林溪言沉默了一會兒,說:“獵人和吸血鬼之間橫亙的誤會太多,又不信任彼此。獵人大約會一直恨吸血鬼,但是變成了吸血鬼血奴的他,只能依附於吸血鬼生活。”
“身在曹營心在漢,他今後再也不能回到他的家族。有些可悲。”
時聿的眉頭蹙起,血紅的美瞳此時有些嚇人,他極力剋制著自已的情緒,“吸血鬼為了讓獵人活著,冒著生命的危險才把獵人變成血奴。他是喜歡獵人的,在漫長的生命中,被刻下烙印的他們永遠屬於彼此。”
林溪言越聽越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所以你覺得時間會淡化一切,會讓獵人愛上吸血鬼嗎?”
時聿閉口不言,但是倨傲的神情無疑不是在告訴林溪言他就是這個意思。
正當兩人沉默對峙的時候,工作人員叫他們倆去拍照。
第一個照片就是受傷的吸血鬼走近獵人,獵人拿著槍對著吸血鬼。
走到臺上,時聿馬上進入了狀態,道具組的人正瘋狂地往他身上弄著血漿,他只是站在那裡,就讓人感受到濃濃的破碎感。
他走到林溪言面前,抓著林溪言的手按在自已的心口。林溪言的緊張跟現在的氛圍相得益彰,這張照片很快就過去了。
下一章是在床上,吸血鬼偷偷吻時聿的那一幕。
“嘶——”導演看著這個場景,“雖然借位也能拍,但是沒有那種氛圍感。”
“懂了導演,我們倆都是omega,沒關係的。”時聿刻意咬著那個“omega”,讓林溪言無話可說,只能任由他們安排。
他躺在床上,時聿傾身壓下來,鼻尖貼著他的鼻尖,呼吸間都是時聿身上甜甜的血漿味,旁邊好幾個攝像機對著他們拍。
林溪言緊張得都快要吐了,鼻尖微微出汗,時聿也感受到了,他的手指緩慢卻強勢地跟林溪言的手十指相扣,像那篇文稿中一樣,探出一截小舌,在林溪言的唇縫上輕輕舔了舔。
他們倆談了一年多,親是沒少親,但是卻也是第一次在公眾場合親。
最主要的是,導演說不行,他們倆就得重新拍,來來回回嘴都要親禿嚕皮了。
在他們沒注意到的角落,有人偷偷打了一通電話,沒過一會兒,外面突然喧鬧起來。
“這位先生,拍攝現場不允許除了工作人員以外的人進入。”保安在外面攔著司景墨,司景墨一臉怒氣地看著保安,“你知道我是誰嗎?”
保安仔細地看了幾眼司景墨,猶豫著搖搖頭,司景墨已經在他猶豫的時候直接推開他進去了。
彼時林溪言和時聿正在拍攝接吻戲,棚裡放著一張單人床,無數的工作人員圍在兩人周圍。司景墨徑直穿過人群,走到中心,看到這一幕的他肺差點氣炸了。
導演和攝像機同時轉頭看過去,見到司景墨的臉,兩人都有些不淡定,揉了揉自已的眼睛又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倆是合作多年的夥伴,立馬懂了彼此的意思。
導演從凳子上站起來,“哎呦,小司總,什麼風把您吹到我這裡了?”
林溪言也被吸引了注意力,看到司景墨的那一瞬間,身體下意識想逃。昨天林夕照在電話裡面也沒跟他說清楚司景墨的事情,看導演的態度,這人非富即貴。
司景墨的視線放到林溪言身上,他舔了舔唇,林溪言後背一涼。
“導演,我有個不乖的小傢伙需要調、教一下。”
導演已經滿頭大汗,也不知道哪裡招惹了這麼個尊神。司景墨徑直向林溪言走去,時聿也抬頭看著司景墨。
看到時聿的那一刻,司景墨嗤笑一聲,把時聿從床上拽下來,導演見此感到事情有點不妙,招呼著工作人員先去吃中飯。
大家也都不是沒眼色的人,這裡瞬間被清場了。
就連他們節目組的攝影師,也一起被抓出去了,導演拍拍他的肩膀,關掉了他的相機,“裡面的人咱們招惹不起哎。”
司景墨眼中的怒火幾乎快要換成實質,林溪言也從床上爬起來,不甘示弱地瞪著司景墨,對欺負他弟弟的人,他一點好感都沒有。
“離開了我,你就找了這樣的男人,他能滿足你嗎?”司景墨的臉繃緊,後槽牙幾乎都快要咬碎。
時聿擰眉看著林溪言,“哥哥?你們是什麼關係?”
林溪言拍了拍他的胳膊,小聲地對時聿說:“你別添亂。”
看著他們倆互動的司景墨更是怒火中燒,他看著時聿嘲諷一笑,“不過是宋家不要的孩子,他能給你什麼?”
本來還在觀察著司景墨的時聿握緊了手,咬牙切齒地說:“你說什麼?”
司景墨看著憤怒的時聿,臉上的笑意更甚,“我說你不過是宋家拋棄不要的兒子,你有什麼資格跟我爭?”
林溪言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們倆,雖然不知道司景墨說的宋家是什麼,但是看時聿的表情,這絕對是不能提的事情。
他站到時聿的面前,阻擋著司景墨的視線,“他是誰家的孩子,跟你沒有關係。我不選擇你,不是因為其他人的關係,你怎麼不想想自已的問題。”
林溪言一股腦地說完這些話,“我上次就已經跟你說了,既然你已經打算結婚,咱們倆就一拍兩散,誰也別再來找誰了。”
“不行。”司景墨焦躁地抓著林溪言的手,“你再等我兩年,等我能徹底掌握公司的話語權,我就跟他離婚。”
“你放開他。”
時聿的手抓住司景墨的手,硬生生地把他的手掰開,兩個人的手都青紫一片。
林溪言敏銳地感覺到時聿的狀態不太對,他眼皮薄,一有什麼情緒眼皮就會紅一片,看著跟哭了一樣。
“你這樣對得起你的未婚妻嗎?”時聿咬牙切齒地對司景墨說。
司景墨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嘲諷地看著時聿,“怎麼?你想起你那被拋棄的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