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暮清也進到廚房,看了他們倆一眼,自覺去一邊烤麵包去了。
“暮清,我幫你吧。”顧喬野走過來,對著陳暮清說。
陳暮清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他的手下意識抓著桌子,“那個……我”
顧喬野想幫陳暮清烤麵包,但是這個東西他不會用,“這個東西怎麼用啊?我沒有用過。”
一聽到顧喬野有求於他,陳暮清馬上清醒過來,對著顧喬野演示了一遍,顧喬野馬上就上手了。
這個東西本來就很簡單,不需要兩個人操作,有了顧喬野幫忙,陳暮清就閒下來。這應該是這幾天他們倆最近的距離了,顧喬野早上應該剛洗過澡,可以聞到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
“昨天的信,你看了嗎?”正當陳暮清想著怎麼搭話的時候,顧喬野想開了話頭。
但是這個話頭,實在讓陳暮清不太好接。
他裝作不在意地點了點頭,“我看到了。”
顧喬野看著他直截了當地問:“所以我今天下午會選你,你會選我嗎?”
陳暮清快被顧喬野的直球攻擊整不會了,雖然他看著面無表情,但是大腦卻已經在此刻喪失了正常的思考功能。
“叮”的一聲勾回了陳暮清的思緒,吐司烤好了。
顧喬野拿著夾子一片一片夾出來,對陳暮清說:“我在信裡對你說過了,不管你選我不選我我都會選你的。”
等顧喬野走後,陳暮清才捂著嘴平息了一下激動過度的心情。
林溪言那邊也搞完了,拉著陳暮清坐在一起,“剛才你們那是什麼情況?顧喬野主動來幫你?”
“嗯,他昨天給我寫了信,說今天想跟我一起去度假村。”陳暮清湊近林溪言的耳朵,小聲地跟他說話。
他們身上都帶著麥,咬耳朵也會有一點聲音,但是不被桌子上的人聽到就行了。
林溪言也湊近了跟陳暮清說話,“等等,他為什麼突然放棄知南要跟你一起去了,不會是被知南拒絕了想找備胎吧。”
“應該不是吧,他除了第一天跟周知南有些接觸,剩下的時間好像接觸也不是很深。”
“嘖嘖嘖。”林溪言忍不住吐槽,“你們倆還沒在一起呢,你在這麼向著他,那你們要是真的在一起了,豈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陳暮清一把把林溪言推開,又開始裝高冷。
林溪言都看透陳暮清的真面目了,什麼高冷美人全都是假的。
吃瓜吃得太過認真,林溪言忽視了盯著他的時聿,一扭頭,他差點被時聿幽怨的眼神嚇了一跳。
那眼神,就差把深閨怨婦寫在臉上了。
林溪言縮了縮身子,像是高中被班主任逮到說小話同學一樣,開始裝正經,夾著煎蛋認真地吃著。
上午導演給他們安排了一項安靜的活動,搭了個帳篷,在外面塗石膏娃娃,還讓自由組隊,兩人一組。
林溪言還沒來得及動作,時聿就湊上來,“哥哥。”
他試圖離開,但是時聿早就有所準備,手抓住了他的衣服下襬。
林溪言咬著牙看著時聿,“算你狠,下次我絕對不會讓你抓住。”
“哥哥說什麼啊,下次我還想跟哥哥一起組隊呢。”時聿笑眯眯地說,但是手卻抓住了林溪言的胳膊,力氣大得根本掙脫不開。
顧喬野也自覺地去找了陳暮清。
最後的一個beta周知南環顧了一下,站到陸競川面前,揪了揪陸競川的袖子。
陸競川挑眉看著他,“你拽我袖子幹什麼?”
周知南擰著眉,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說出來,但是陸競川在那裡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似乎要他必須說出來一樣。
“我想跟你一組。”周知南弱弱地說,陸競川揉了揉他的腦袋,“你不想跟別人一組嗎?”
周知南怯生生地搖搖頭。
被剩下的和賀嘉禮和徐朝燁對視一眼,估計就是他們倆人組隊了。
導演組在今天設定這個環節真的十分巧妙,大家都恨不得下午趕緊到來,這時候卻讓他們坐在這裡頂著烈日畫石膏娃娃。
果然,沒過一會兒,有些人就坐不住了。
顧喬野趴在桌子上,對著旁邊的陳暮清說:“好熱啊,這個顏色也好難塗。”
陳暮清也有些坐不住,但是並不是因為不想塗娃娃,而是因為顧喬野坐得不老實,兩人的腿總會碰在一起,又或者手碰在一起,讓他的心無安定下來。
陳暮清安慰顧喬野,“沒事,很快就畫好了。”
陳暮清的頭髮偏長,因為畫畫的時候會擋到眼睛,所以在上面紮了一個小揪揪。
飽滿的額頭露出來,顧喬野趴在桌子上看著陳暮清,“暮清你的眼鏡度數很高嗎?”
陳暮清搖搖頭,“度數不高,只有一百度,但是我戴習慣了。”
“可以摘下眼鏡嗎?”顧喬野盯著陳暮清的臉問。
陳暮清一愣,他沒辦法拒絕顧喬野的要求,抓著眼鏡中間摘下來。眼前模糊了一瞬,片刻之後眼睛又恢復了正常。
他不敢看顧喬野,卻能感受到顧喬野的視線,那雙視線在他的臉上掃著,讓人坐立難安。
“你長得好漂亮。”顧喬野笑著對陳暮清說。
陳暮清這下真的平靜不了,臉從頭紅到尾,只能落敗地對顧喬野說:“你畫畫,別看我。”
顧喬野是最會順著杆子往上爬的人,他立刻說:“只要你不戴眼鏡,我就好好畫。”
陳暮清的臉又紅了一點點,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坐在他們後面的林溪言目睹了他們倆的調情現場,心裡一時有些五味雜陳。
時聿突然湊過來,幾乎是咬著他的耳朵說話,“怎麼?哥哥吃醋了?”
林溪言被嚇了一大跳,差點一個彈跳從凳子上跳起來,他捂著耳朵,對時聿說:“你不要突然湊到我耳邊說話。”
時聿輕哼一聲,“你早上吃飯的時候也是跟陳暮清這樣說話的,為什麼我這麼跟你說話就不行了?”
林溪言啞口無言。
“這不一樣。”他蒼白無力地回應。
時聿臉上的笑容逐漸加深,但是卻沒有笑意,“我跟陳暮清都是omega有什麼不一樣的。”
林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