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讓人探視?”溫嬌花輕呵了聲,“無所謂,我們晚些過去,等太后心軟了。”
“娘娘……此事該怎麼辦?”
如霜越想越害怕。
皇上本就鬥不過太后,此時卻為娘娘抗下了自己的所有罪過。
看著如霜急紅了眼的模樣,溫嬌花低聲告訴她:“別慌,慌什麼,這點事情都是小事,我晚上自己去看皇上。”
“盲盒的事情,也到此結束了。”
銀兩是賺到了,但說到底,她有點對不起皇上。
溫嬌花在心底暗暗嘆了一聲。
她總得做些什麼。
比如……
馬上皇上就要微服私訪出宮。
比如,很快南下大旱,百姓顆粒無收。
這些未來即將發生的事情,都將是謝景淵翻盤的機會。
太后手握的虎符,其中一張其實在男主樓清宇手中,只是皇上不知。
太后信任樓清宇,卻不知道後來被樓清宇奪帝位成功後,這男人就不是個善茬,一劍刺穿了太后的心臟。
讓太后主動交出虎符,就得用點伎倆。
不過,溫嬌花想確定自己如果幫了反派能否保住自己的小命,若是小命不保,她做這些都是無意義的。
深夜。
祠堂裡只有幾盞微弱的燭光,幾隻飛蛾撲進火裡,撲稜了兩下。
突然,謝景淵驀然轉頭,聲音暗含殺意:“誰?”
【恭喜宿主,獲得女主的同情,請宿主在女主面前扮可憐,裝柔弱,裝疼,每裝一次增加200積分。】
謝景淵原本緊蹙的眉頭緩緩鬆開。
原來是溫嬌花。
倒也不需要這系統多麼特別的強調,他也因為溫嬌花的出現,身上的戒備放鬆了些。
這感覺確實有些稀奇。
他還是第一次覺得會信任一個女人。
看著那攻略值還停留在:36.
溫嬌花小聲地喚:“皇上,是臣妾。”
“過來。”男人聲音虛弱無比。
溫嬌花一聽,就覺得這三鞭打下來看來是不輕啊,想想都覺得可疼了。
她踩著小碎步靠近謝景淵,同情地問:“皇上,疼嗎?”
“你說呢?”謝景淵被這小丫頭問得問題弄得愣是無語。
溫嬌花暗暗咳嗽了兩聲:“臣妾帶來了上好的金創藥,給皇上擦擦?”
“唔……”
就在溫嬌花想勸說這男人趕緊把外衣脫下,她好給他上藥時,她聽見男人突然悶哼了聲,看來是疼得厲害。
溫嬌花嚇得急忙扶住了他,小聲問:“皇上?您要不要躺下?哦不,趴下,臣妾給您上藥。”
他聲音越發沙啞了,“好。”
他虛弱地將大手放在她的小手上,聲音又帶著幾分無力,“有勞愛妃了,愛妃扶朕去一旁休息吧。”
溫嬌花砸了咂舌。
她把謝景淵這大高個攙扶著來到一旁的小木床上。
祠堂裡還配備了小木床,看來這是他小時候睡過的地方。
謝景淵的母妃被太后害死後,謝景淵便一直養育在太后膝下,太后對謝景淵……那是當寵物一樣隨便打罵,高興就疼,不高興就揍。
謝景淵趴在木床上。
只是他大高個,木床對他來說有點……小。
此時明明有點可憐的皇上,可是讓溫嬌花覺得有些反差的……滑稽感。
她警告自己不要笑,連忙把笑容吞進腹中。
“皇上,臣妾還要給你寬衣解帶。”
“……朕自己來。”說完,他主動把衣裳解開。
這會兒,溫嬌花被他的行動給震得外焦裡嫩。
不愧是皇上,這會兒是半點扭捏都沒有。
龍袍落下,後背那是新傷舊傷都混雜在一起。
三條新添的血痕,看起來力道很大,皮開肉綻的。
而其他疤痕,都是時代久遠,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宿主,請努力扮可憐,不要猶豫。】
【宿主,請努力喊著傷口痛,不然你這積分增加不上去呀。】
謝景淵抿了抿唇,低低地嗯了聲:“嬌妃輕點,朕傷口疼。”
聽這話,溫嬌花有點莫名。
“皇上,臣妾還沒上藥呢。”
雖然這傷疤毀了些美感,可是男人的身材也太好了,雙開門,六塊腹肌,這是她一個單身狗能看的嗎?
【好想問問女主,反派身材好,還是男主身材好。】
【前面姐妹,你是懂提問題的。】
溫嬌花看了彈幕一眼,差點吐血。
這些人能不能別亂說。
樓清宇那弱雞身材,拿什麼來跟皇上比?
“愛妃……”
溫嬌花回過神,“皇上有何吩咐?”
“藥上完後,你就回去吧,朕沒事。”
“不行~!”溫嬌花立刻嚴肅搖頭,“皇上為何要攬下這盲盒之事,皇上難道知道這盲盒之事是誰幹的?”
謝景淵輕抿了下嘴角:“朕不知道。”
知道也不能暴露。
溫嬌花嘆了聲:“皇上既然不知道又為何替那人頂罪?”
謝景淵突然不說話。
他明明在裝可憐,可看這小女子的神態,並沒有對他抱有半分同情。
他垂著眉眼,聲音虛弱,“朕就算知道,朕也心甘情願為她受罰。”
那一刻,他看見溫嬌花的頭頂攻略值:39.
這個緩慢的挪動,讓他心中略感安慰!
至少他這傷勢不是白受的。
“皇上……您知道是誰?”溫嬌花忍不住小聲道,“那是臣妾的主意。”
算了,不裝了,攤牌了。
反正這橫豎都是要說的。
一旦說了,她就像是給他表明,他們兩人是一條船上的人了,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他再怎麼說也該有點反應了吧?
謝景淵低笑一聲:“朕知道。”
很好……
他知道!
門外傳來了動靜。
“皇上,太后娘娘來了。”
一聽是太后,溫嬌花嚇了一跳,他看向謝景淵。
男人沉默地看了她一眼,才小聲道:“沒事,別怕,朕來處理,你先躲著。”
環顧四周一圈,溫嬌花多少也不太明白,這四周哪裡能夠她躲避的地方?
唯一就是那祭臺桌下,有布簾遮擋。
她急忙跑到祭臺桌下。
謝景淵才慢條斯理起身,剛剛將衣裳拉上,太后便走入了屋中。
這一幕,也恰好就落入了太后的眼中。
有那麼一瞬間,太后以為男人是在這祠堂裡寵幸了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