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哥哥,想不到姐姐這麼狠的心,你剛給姐姐解藥,她就毒害了小陳子。”
“姐姐這麼做是為何呀?”
蕭玉傾邊說邊捻起袖袍,輕輕抹著眼淚。
面對蕭玉傾的挑撥,樓清宇的臉色也是黑沉如墨,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
樓清宇狠狠皺眉:“嬌嬌不是這種人。”
蕭玉傾微微咬唇:“宇哥哥,你忘了嗎?曾經姐姐想卸下我的雙臂,還將我推下水,甚至……”
“夠了!”樓清宇打斷她的話,“本督這就進宮找她。”
……
彈幕:【男主要來了,被白蓮花幾句挑唆就生氣了,來找女主麻煩了。】
【這事兒我覺得女主沒做錯,如果女主不反擊,七竅流血而死的就是女主了,這狗男主是非不分、不問青紅皂白,從來都不用腦子想想。】
溫嬌花看著彈幕的時候,正在擼狗子。
狗子和貓,很神奇,這兩小傢伙相處十分和諧。
狗子是品種不算高貴的大黃狗,不過好在它血統純正,中華田園犬的帥氣繼承得很徹底。
溫嬌花一邊擼狗一邊訓練狗子。
她丟了塊骨頭給狗子:“咬。”
又丟了塊帕子,吩咐狗子:“咬。”
這大黃倒是通靈性,真的會低頭咬。
溫嬌花彎唇。
樓清宇就在此刻衝過來找她,“嬌嬌,你為何害死小陳子?”
男人的眼睛陰沉沉地瞪著她,那模樣彷彿已經給她定下了滔天的罪。
溫嬌花後退一步,與他拉開距離,“本宮還想問問督公為何要害本宮?你說要給本宮解藥,卻轉身讓小陳子給了一瓶毒藥,若非不是本宮清醒未服用下,如今死的就是本宮。”
她將“本宮”二字重重咬下。
樓清宇作為大太監,平時都是伺候在太后娘娘身邊,九千歲這尊稱也是太后逼著皇上給他的。
樓清宇平時私下見溫嬌花,從未被溫嬌花用“本宮”拉開距離,今日……
樓清宇覺得心好像刺了下。
“嬌嬌,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害你?若是真想害你就不會來見你。”
“那督公也看見了,本宮如今好著呢,您該走了。”
樓清宇剛想上前抓住溫嬌花的手臂,就聽見她突然喚了聲:“大黃,咬他!”
腿上突然被咬,男人明明知道疼,卻又覺得抵不過心中的難受。
有那麼一恍惚間,樓清宇覺得溫嬌花已經真的不屬於他,他是不是已經失去了她……
【媽呀我的天,男主竟然還在想他是不是失去了女主,拜託,做這麼多過分事,是個女人都會死心了好吧,自己心裡沒點逼數?】
溫嬌花警告樓清宇:“你也可以走了,日後也別隨便進本宮的熹禾宮,本宮不想再看見你。”
既然已經解毒了,她也沒必要再跟渣男主攪合在一起。
樓清宇忍著腿上的疼痛,抿唇瞪她。
兩人相互對峙之後。
樓清宇像是明白了似的,點頭:“你行啊,溫嬌花,你最好別後悔,別回來求著我原諒你,本督萬萬不會原諒你。”
“原諒?我為嘛要你原諒?你算哪根蔥?”
樓清宇睜大眼。
【艾瑪,女主這是黑化了嘛?哈哈哈哈,這一趴我爽了!】
“你最好別後悔!”落下這話,樓清宇才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大黃實際上還掛在他的腿上。
“該死,叫你的蠢狗鬆口!”
溫嬌花聽見樓清宇的咒罵聲,她才慢悠悠地吹了聲口哨,把大黃喚回。
大黃歡快地鬆開了嘴,跑了回來,坐下、吐著舌頭,等待溫嬌花誇讚。
溫嬌花滿意地摸了摸大黃的腦袋:“幹得漂亮。”
……
至此,溫嬌花再沒見到樓清宇。
直到皇上生辰前一天,恰好是給太后請安的這日。
一進慈薴宮,迎面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樓清宇。
二人視線相撞。
溫嬌花眼中已經毫無情緒起伏,甚至只想送他一個頂級大白眼。
男人陰沉沉地盯著她看。
溫嬌花一句話沒說,彷彿把他當成不存在一般,從他身邊走過,進殿內給太后請安。
她從身側擦肩而過時,身上有淡淡的香味拂進他的鼻尖。
清雅的、有點甜味。
樓清宇垂在袖袍裡的手緩緩握拳。
幾日不見,她身上莫名多了些吸引他的媚惑感?
請安之後,太后支開了其他嬪妃,獨獨留下了溫嬌花。
太后親暱地拉著溫嬌花的小手:“嬌妃這舞排練得如何了?”
溫嬌花斂眸,眼觀鼻,鼻觀心:“回稟太后,已經排好了。”
“這幾日皇上也體恤你練舞都不曾宣你侍寢。”
好端端的提侍寢是什麼意思?
“明日你若表現好了,皇上自然會宣你侍寢。”
這不是還沒跳,她老人家就確定皇上會讓她侍寢了?
真離譜。
誰知道太后話還沒說完,“另外,哀家讓你做的事情你可別忘了,辦妥了,哀家自然也不會要你哥哥的命,明白嗎?”
溫嬌花柔柔弱弱地應下。
啥事?
溫嬌花確實不知。
她偷偷抬頭看彈幕:【我記得太后在女主還沒進宮之前,太后就用溫少將軍的性命威脅過女主呢。】
【太后一直讓女主去勾引皇上,讓女主偷走皇上手中的那塊虎符。】
虎符代表著用兵之權,一共有四張,其中一張尚且握在皇上手中,另外三張早就被太后悄悄拿捏了。
這也為何皇上會是個傀儡的原因。
太后拿捏著大權,包括軍權,是個皇帝都不敢反抗。
一個老太婆,這麼幹涉朝政,乾脆自己坐上皇位就好了嘛,這麼費勁巴拉。
溫嬌花聲音很虛地應下:“妾身明白。”
“你是唯一讓皇上傾心寵愛的妃嬪,哀家就指望你了,你做好了,哀家也不會虧待你們溫家。”
這畫餅的方式,跟外面那位渣男主還挺像。
溫嬌花點點頭。
“行了,退下吧。”
溫嬌花離開時又看見了樓清宇,他的神色更陰沉了。
可能是聽見了太后剛剛說的侍寢……
“嬌妃娘娘慢走。”他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
溫嬌花懶得理他,帶著如霜走了。
樓清宇瞪著溫嬌花的背影,恨不能將她的背影瞪出些火花來!
明晚上是吧?
他絕不能讓這個女人侍寢,哪怕他不要的女人,也絕不能讓其他男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