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紫炎本人當然感覺到了,只是微笑著向他走去。
“好看嗎?”凌紫炎問。
“很帥。”白夜開心地拍起手來,眼中充滿了崇拜之情。
凌紫炎將手中的棍子扔還給了保鏢,然後帥氣地撐在輪椅的兩側,調侃道:“那就不枉我像孔雀開屏一樣,比劃了這麼久。”
白夜興奮地問:“你只表演過給我一個人看嗎?”
凌紫炎找到一個地方坐下,微笑著說:“不算,畢竟你旁邊還有一個。”
白夜不滿地撅起嘴,狠狠地瞪了一眼保鏢,說道:“他,不算~”
保鏢聽到這句話,瞬間滿臉黑線:你們倆打情罵俏就不能把我支開嘛!
“咳咳。”白夜突然咳嗽起來。
凌紫炎緊張地問道:“是不是太冷了?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白夜搖搖頭,微笑著說:“還好啦,等太陽落山再說吧。”
“嗯。”
凌紫炎還是把保鏢身上的那件外套也拿過來給他蓋上了。
牽著他的手,就在醫院某個小小的亭子裡面。
“我們拍張照片吧,好嗎?”
“沒問題。”
白夜把手機遞給了保鏢,讓他幫忙拍照。
凌紫炎摟著白夜,在太陽即將落下的前一刻拍下了這張照片。
兩人的笑容都十分的甜。
凌紫炎看鏡頭,白夜看凌紫炎。
後面白夜還求著讓她發了一個朋友圈,內容是:家裡人讓拍的【圖片】。
不知道這張照片刺痛了多少人的眼。
“等國慶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啊,我想去很多很多地方玩。”白夜充滿了期待。
“我想去遊樂園,我看他們說那是每個小朋友都要去的地方。”
“我還想去高空彈跳,也不能太高了,不然我會害怕。”
“嗯,還有好多地方我都想去。”
凌紫炎推著他往病房裡面走,聽著他嘰嘰喳喳的說著他的憧憬。
也沒有反駁他,就只是聽著,做一個完美的聽眾。
等他們回到病房的時候原來那個保鏢已經不在了,凌紫炎也不是很想管他去哪了。
凌紫炎還陪著白夜吃了一頓晚飯。
“能等我睡了再走嘛?”
白夜就用一種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她,“算了,你走吧。”
但是拉著她衣服的手依然沒有松。
凌紫炎好笑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去了病床上,抱著他。
白夜的頭放在她的腰腹位置,凌紫炎就靠坐著。
手放在他的後背,不停地拍著他。
還在為他講著故事,“從前有座廟……”
沒一會,就傳來了平緩的呼吸聲。
凌紫炎小心翼翼的準備走,才發現他渾身發燙,立馬叫了醫生過來。
看著進進出出的醫生護士,凌紫炎退了出去。
找了個醫院的樓道吸菸。
凌紫炎將煙拿在手上,已經放在嘴裡了,還是沒有點燃,只是拿在手裡不停摩挲著菸嘴處。
不能抽,這是醫院。
待了一會之後,就出來了,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
以為會來的人並沒有來,來的人是——白玫瑰。
是了,一個姓的,多少都沾親帶故的。
“沒帶他一起?”凌紫炎的聲音有點沙啞,還有點有氣無力。
白玫瑰坐在她的旁邊,為她地上了一個披風。
“謝謝。”
“他還在家裡帶孩子,沒空來看你。”
“所以,你來幹什麼?”
兩人並排坐著,白玫瑰坐的直直的,凌紫炎卻佝僂著,雙手撐在腿上,頗有頹廢之勢。
“看到了你發的朋友圈,發現好久沒見過這個弟弟了,來見見他。”白玫瑰說的很淡然,好像事實就是如此。
凌紫炎閉上了眼睛,“我還以為你來看我的。”
白玫瑰說:“是啊,也是託了他的福,我還能看到這個樣子的你。”
“我?什麼樣子?我不認為我現在這個樣子有什麼問題。”
凌紫炎一挑眉,直起身子看向她。
“演給誰看的?”
白玫瑰立馬猜出來了剛剛她都是演的,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狠心。
“該來的人。”
“那就是說我不該來了?”白玫瑰沒好氣的問道。
“也不算吧,只是比較出乎意料。”
“算了吧,白城我已經給你攔下了,至於白夜……”白玫瑰想了一會,“注意他點就行,畢竟人家孩子身體不好。”
“放心,我又不是什麼吃人的妖怪。”
白玫瑰聽後,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卻也沒說什麼,只是起身拍了拍自已,然後說:“國慶節我家孩子過生日,給他辦酒啊。”
凌紫炎朝她比了一個“ok”的手勢。
白玫瑰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就去詢問了一下醫生他的情況。
得到的答覆是:需要多養一養。
“淩小姐?”
“嗯?”凌紫炎抬頭髮現是之前的那個保鏢,眨了眨眼,疑惑的看向他。
“我們家少爺叫您。”
“哦,好。”
凌紫炎站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已,才發現白玫瑰已經走了。
也沒有意外,直接進去了。
凌紫炎看了一下要輸的那幾瓶液體,舌頭頂了頂上顎,沒有說話。
白夜現在的精神不是很好,她進去的時候,他正閉著眼睛。
白夜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拉住了他的手。
白夜立馬睜開了眼睛,“嗯?你居然還沒走。”
“嗯。”
凌紫炎現在的聲音還悶悶的。
“你抽菸了?”白夜皺了皺鼻子。
凌紫炎立馬緊張的站起來,“沒抽,就是去樓道站了一會兒,受不了嗎?那我先回去換身衣服?”
白夜拍了拍床,“沒必要,就是聞到了而已。”
“我,剛剛已經控制了。”凌紫炎滿是歉意。
“沒關係,餵我吃兩顆糖吧。”
白夜拿出了自已放在口袋裡面的糖,遞給了凌紫炎,希冀的看著她。
凌紫炎一邊給他剝了一顆,一邊問,“你能吃糖嗎?”
“輸液輸的我嘴巴苦苦的。”
凌紫炎俯身吻了上去。
“唔。”
凌紫炎的口腔裡是一股淡淡的花香味,並沒有沾染任何的煙味。
白夜還是第一次收到別人的吻,沒一會就受不了了,喘著粗氣問:“沒關係嗎?”
“你會告狀嗎?”
“不會。”白夜神色迷離的看著她。
“你告也沒關係,我賠得起。”
細細碎碎的吻,落在他的嘴上。
沒有第一個吻那麼深,卻全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