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門口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沐風正準備起身,就看到推門而進的人,緊接著一個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進來的人身著一身寬鬆黑衣,襯得本就白淨的臉頰更是像發光一般。修長的手指時不時捂住那粉嫩的嘴唇,讓人分外惋惜。
身後跟著的是一臉鐵青的蘇瑾年。
現在蘇瑾年就只要負責凌紫炎的一切日常安排,剛剛他看到他準備進來的時候,蘇瑾年還準備去攔住他,結果就聽上一位助理說,這是凌紫炎最近的新歡,不用攔他。
蘇瑾年真是一邊想著屋子裡面的初戀,一邊看著面前的現任,心中苦澀又難堪,那他這個只跟過她幾天的算什麼?
三個男人就這麼盯著她,希望她能給自已個說法。
凌紫炎絲毫沒有慌張,這又不是她的修羅場,有什麼的呢?她神態自若。
凌紫炎朝那個還站在門口的人招了招手,“你先過來,我給你們互相介紹一下。”
“這位是沐風,最近才從國外回來。”
沐風微微頷首,眼中透出一絲好奇和審視。
“這位是蘇瑾年,今天剛成為我新的助理,以前那位我安排他去其他地方了,你們有什麼事可以先找他。”
蘇瑾年聽到自已的名字,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他知道自已在這個新的角色中還有很多需要適應和學習的地方。
“這位是白家的,白夜。是我現在的男朋友,他身體不好,你們也多多照顧一下他。”
白夜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卻帶著點警惕。
三個男人互相點了點,算是認識了。
然而,在他們的內心深處,卻是暗流湧動。私下要把拳頭捏緊了,才能不一拳打到對方臉上。
凌紫炎像是什麼都沒察覺到一樣,只是拉著白夜坐了下來,給他蓋上了小毛毯。
凌紫炎的辦公室一向是恆溫的,可是白夜的身體畏冷,所以她的辦公室就一直備下了一塊毛毯。
白夜稍微咳嗽了兩聲,伸出手拉著她的手,搖搖頭,“我沒事的。”
“手那麼涼,怎麼能叫沒事呢?”凌紫炎不贊同的反握住他的手,想讓體溫有個傳遞。
蘇瑾年見不得這一面,正想出去就被凌紫炎喊住了,“你去準備一杯熱水和一杯咖啡吧,我們還有事要聊。”
“好。”
氣鼓鼓的就出去了,心裡默唸職業素養,職業素養。
去他的職業素養。
蘇瑾年走後,凌紫炎看著沐風說:“你們要互相再認識認識嗎?”
白夜剛想說不必了,就聽到沐風說:“正好,我剛回國,白夜先生應該對國內挺熟的吧?”
白夜不懂他什麼意思,想了一會兒才苦澀的回答,“我也不是很熟悉,大部分時候都是在醫院的多。”
“啊,是我忘了您身體不好,是我的錯。”沐風誇張的拍了一下自已的腦袋,表示十分的懊悔,
“我也不是故意的,本來是想讓你帶我去轉轉的。”
白夜抿了抿嘴唇,沒有說什麼。
從小到大,嘲笑他身體不好的人很多,他自以為已經習慣了,可是當他和凌紫炎在一起後,他發現自已並沒有習慣,依舊在意這個問題。
這就是一個去不掉的刺,生生的在他的心裡。
他們都說,如果不是因為他有一個開醫院的家室,早就該死了。
凌紫炎看著一個腿瘸的在這嘲笑一個體弱的,心裡也覺得好笑。
感受到白夜拉住自已的手在不斷收緊,凌紫炎出來解圍,“沒事,你現在不是好多了嗎?”
“白夜兄弟,你放心啊,以後我們就是好兄弟了,我肯定也會想辦法治你的病的,到時候我們兩個都健健康康的。”
沐風儘量裝作自已很大度,其實已經在想著怎麼把他弄走了。
如果活不了多久,那就讓他多留幾天。
“會的。”
白夜低著頭,並沒有看沐風。
凌紫炎撫慰的揉了揉他的腦袋,“你放心,他人很好的。嗯?”
你們都是好人啊……
白夜劇烈咳嗽了一下,就虛弱且疲憊的靠在了她的肩上。
沐風看著那摟住他腰的手,很是不爽。
“白夜,他是因為什麼身體不好啊?”
沐風詢問道。
“就是從小體弱罷了,不是什麼大事。”攬住他的手,還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蘇瑾年端著東西進來的時候,就是看到這個場景。
凌紫炎摸了一下過於燙手的白水,沒有說話,只是自已拿起來吹了吹才送到了他的嘴邊。
這才想起來,外面還有一個愛吃醋的炮仗。
可惜,是個沒什麼殺傷力的“啞炮”。
沐風看著嫉妒,也喝一口了完全沒放糖的咖啡,即使嘴裡滿是苦澀味,也頂多只是看了一眼蘇瑾年。
白夜說:“果然是新來的。”
“嗯,我會好好調教他的。”將水杯放回桌子上,“沐風要不也先回去吧,沐爺爺也十分想你。”
白夜將凌紫炎抱得更緊了一點。
沐風心知,知已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當務之急是回去查他的訊息,而不是在這裡跟他像三歲小孩一樣拌嘴。
況且,凌紫炎應該是另有事情要說。
這也算是個臺階,他也就順勢離開。
緩慢又艱難的起身,“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就走了。
“你還有事嗎?”
“我來為您彙報一下今天的行程。”
“沒必要,你去把原來那個助理喊進來吧,你現在最要緊的是去學一學怎麼給客人準備茶水。”
凌紫炎看都沒看他,就把他打發出去了。
蘇瑾年面色一紅,立馬退出去了。
一出去就看到在門口等著他的前助理。
前助理恨鐵不成鋼的說:“如果這份工作幹不好,那可是連累的我們兩個人。”
“我……”蘇瑾年欲言又止。
“你別在這,我呀我了的,你現在就去茶水廳,泡咖啡,泡茶!也別浪費了,泡壞的你就自已喝了。”
助理平時接觸的人很多,形形色色的人見過不少,可就這樣直愣愣的給人家不痛不癢的一下,有什麼用呢?
不過是徒增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