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蘇瑾年學了一會回來的時候,發現那個帖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火了,然後很多人指責說他作秀。
面對那些無端的指責和質疑,蘇瑾年摸不著頭腦,只能把自已昨天收到的600萬入賬的資訊截圖,然後把自已今天和兄弟炫耀的早餐的圖片給發到了網上。
說到這600萬,因為有大額的進賬,還需要去一趟銀行來著,蘇瑾年換了一身阿姨給他準備的衣服就出門了。
昨天他問過阿姨,這個衣服需要他報銷嗎?阿姨擺了擺手,用一種很莫名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說不用,每個月凌紫炎會給她很大一筆錢讓她用於日常開銷。
蘇瑾年就沒有再管了。
凌紫炎今天倒是不用去公司,畢竟公司正常運轉的情況下,她去與不去問題都不是很大。
凌紫炎今天是開車來了老宅,她爸不知道抽什麼瘋了,居然給她發訊息說想她了,她來瞅瞅情況。
這座宅院坐落在城市邊緣,被一片茂密的梧桐樹和常青藤所環繞。 老宅的外觀保留了古典的韻味,青磚灰瓦,飛簷翹角,每一磚一瓦都透露著歷史的沉澱。高聳的院牆被歲月的風雨侵蝕,留下了斑駁的痕跡,卻也更顯得莊重肅穆。大門是厚重的紅木製成,上面雕刻著精緻的花紋和家族的徽章,銅製的門環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沉穩的光芒。
穿過大門,一條青石鋪就的長廊映入眼簾,兩旁是修剪得整整齊齊的灌木和花壇,偶爾有幾朵不知名的野花探出頭來,為這莊嚴的宅院增添了一抹生機。長廊盡頭,是一個開闊的中庭,中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石制魚缸,裡面遊弋著幾尾色彩斑斕的錦鯉,它們悠然自得地在水中穿梭,似乎也在享受著這份寧靜。
宅院內部,木質的樓梯和地板在歲月的洗禮下變得光滑而有質感,每一步踩上去都會發出沉穩的迴響。牆壁上掛著歷代家族成員的肖像,他們的目光深邃,彷彿在訴說著家族的榮耀與秘密。傢俱多為紅木或紫檀製成,雕刻精細,每一處細節都透露著匠人的巧思和家族的尊貴。
書房內,書架上擺滿了古籍和珍貴的手稿,書頁的邊緣已經泛黃,但字跡依舊清晰。書桌上擺放著文房四寶,墨香與書香交織在一起,讓人感受到濃厚的文化氣息。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山水畫,山川壯麗,雲霧繚繞,彷彿能將人帶入那畫中的意境。
凌紫炎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凌父,坐在他的對面。
和凌父坐的板正的坐姿不一樣,凌紫炎坐的有點歪歪斜斜的。
凌父可以說算是“離經叛道”的人,拋棄億萬家產,非要去當兵,這也是為什麼她會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繼承凌家。因為上一輩子的人都不願意啊!雖然凌紫炎挺滿意的,但是這有時候就是要挾凌父的資本。
凌父放下手裡的書說:“女孩子家家的,坐沒有坐像,像個什麼樣子!”
“最近去公司太多,腰有點不舒服。”說話間還換了一個姿勢,“如果不是在你這裡我還挺想要個枕頭墊一墊。”
“你!”凌父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看著她的模樣還是有點心梗,用手給自已順了順氣,“如果管理公司這麼累的話,你為什麼不能找一個人安定下來呢?好歹有一個人能知你冷暖吧。”
凌紫炎已經到這個年紀了,有過幾任男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她的每一任男朋友都是談的時候轟轟烈,分的時候卻悄無聲息,沒有一任是長久的。
“你總不可能是喜歡白玫瑰吧??” 凌父皺著眉頭說道,“你要是實在喜歡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好歹給人家一個名分吧。”
“嗯?”凌紫炎瞪大了眼睛,“什麼東西?誰傳的。”
凌父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還用誰傳嗎?你一天除了白玫瑰那個孩子還有誰?”
白玫瑰是她從小的時候就開始一起玩耍的朋友,也只有白玫瑰能跟得上她的步伐,所以凌紫炎對她也十分照顧,畢竟是個妹妹。但是要說有什麼多於這種情分的東西,那絕對是沒有的。
“你要是實在喜歡,我也是支援的,只要有個人能替我好好照顧你,我都是高興的。”
“嗯?不是,我以前的那些男朋友都白耍了嗎?我喜歡男的啊!”
凌紫炎有點崩潰,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你還別說,你那些男朋友你有一個是真心跟他們好的嗎?一天天的,你但凡是真的有半分心思想跟他們安家,我也不會接受白玫瑰,一個女孩子吧。”
“是我不真心跟他們還是他們不真心跟我?”凌紫炎反問道。
那些男人一個個的說的好聽,心裡有什麼九九,她心裡清楚的很。
不就是看她有錢,所以想跟她在一起。
但是她對那些男人也挺大方的啊,每次都給他們花米,眼睛都不帶眨一下那種。
凌父白了她一眼,他發現這個女兒是真的沒有這根筋,明明那些男人都挺愛她,她非覺得別人是貪圖她的錢,那點腦子全拿去算計錢去了。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你告訴我,我讓你那些兄弟幫你去找。”男人看著眼前的女兒,無奈地說道。
“別了吧,我嫌丟人。”女人一臉淡漠地回答道。
“你現在都沒結婚就不丟人了?”男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已的女兒。
凌紫炎嘴角微揚,冷笑一聲:“我沒結婚丟什麼人,多的是人想巴結我,爬上我的床。”
“凌紫炎!”男人怒喝一聲,氣得渾身發抖。
凌紫炎卻不以為意,慢慢站起身來,看著父親,“好了,你也彆氣,當心氣過去了,我給媽找個小白臉。”
“滾,你給我滾!”凌父再也無法忍受女兒的言語,直接將手中的書狠狠地砸向地面。
“你可小心點這書。”
這本書是當時凌父讓她幫忙找的書,現在已經不再刊印了。
“哼。”凌父抱胸生氣的看著她。
凌紫炎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留下凌父一個人在那裡生悶氣。
等凌紫炎走遠後,凌父才小心翼翼地彎下腰,將書撿起來。他輕輕拍去書上的灰塵,嘴裡還唸叨著:“哎呦,我的乖乖。還好沒摔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