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年正在為搬入豪宅做準備,而凌紫炎則在趕往工作崗位。
蘇瑾年在巡視她的新居時,忽然想起凌紫炎今天的裝扮,不由得擔憂是否合適。他暗自思忖,如果昨晚能稍微收斂一些就好了。
凌紫炎公司的人倒是見怪不怪,雖然有議論,但是也不敢放在她的面前。
凌紫炎靠著電梯的扶手,心裡暗罵了蘇瑾年一聲“狗崽子。”
電梯門一開,凌紫炎立刻恢復了她的總裁風範。
“總裁,這是今天需要緊急簽署的檔案。”
凌紫炎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後腳助理就帶著一堆的檔案來了。
其實今天她今天穿的衣服已經算是保守了,在這大夏天也不能裹得跟做賊一樣。
微微斜著身子,解開的領口釦子讓她的鎖骨更明顯了,也露出更多的痕跡。
助理猶豫了片刻,終於開口詢問凌紫炎身上的情況,“總裁,您身上?”
“我身上怎麼了?”凌紫炎低頭看了一下自已身上,沒有什麼髒汙啊,而且這是今天新穿的衣服。
她抬頭看到助理面紅耳赤,立刻明白了他的擔憂。她輕描淡寫地回應:“怎麼,狗崽子精力旺盛,喜歡在人身上留下痕跡。”
在家裡刷手機的蘇瑾年突然打了個噴嚏。
“狗崽子?你什麼時候養狗了?”白玫瑰彷彿回到了自已辦公室一樣,往沙發上一躺,拿著葡萄就往嘴裡送,“你不是,狗毛過敏嗎?”
凌紫炎朝著助理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然後放鬆的直接閉眼躺在了椅子上,“誰養狗了?”
“哦,那就是外面有狗了。”
“在家裡呢。”
“什麼!”白玫瑰發出一聲驚呼,“你把昨天那個帶回家了?”
白玫瑰當然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畢竟下藥的那個人就是她幫忙查的,來也是為了這事。
“嗯,他說他第一次幹。”
“那難怪你今天看起來這麼疲憊,年輕人一點都不懂尊老愛幼。”白玫瑰繼續往自已的嘴裡塞著葡萄。
白玫瑰,這個名字是真的沒有取錯,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白家這朵玫瑰,清純美麗卻又十分燦爛,整個京城的富家子弟多的是喜歡她的人,她也是很多心裡的白月光,一個愛而不得的女人。
凌紫炎當初聽說這個她被他們稱為白月光的時候,還嘲笑了她一段時間。
對於她們來說,男人的敬畏比欣賞更令他們愉悅。
“對了,昨天那個人怎麼處理。”
凌紫炎打了個哈欠,“還能怎麼處理,送警察局唄。”
“就這啊?”白玫瑰覺得無聊極了,這種事情,加上他們的身份,能關進去一天就算好的。
凌紫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感覺到精神來了一點之後,才拿出檔案開始看,“讓找家長唄,小孩子手裡能有多少東西。”
“你知道是誰?”白玫瑰好奇的詢問。
“不知道,但是重要嗎?”
不管是誰,都是老子比較有錢吧,而且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上了點年紀的都不喜歡用這種東西了。
“哦,我還以為你知道了,害我白查一趟呢!”
白玫瑰可不是個願意吃虧的人,而且她每次出手都挺大方的。
凌紫炎,從讀書時代起就展現出非凡的學習能力,彷彿知識的海洋對她而言不過是一片可以迅速穿越的淺灘。
處理複雜的商業事務就如同喝水一樣簡單自然。她以一種幾乎與生俱來的商業直覺,洞察市場動向,引領家族企業不斷攀登新的高峰。對待自已的人一向是比較大方的,當然也會讓對手大方。有人或許會覺得,這樣不會太累嗎?凌紫炎說,掌控別人的生死更快樂。
她的人生,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充滿了紫色的神秘與火焰的熱情,永遠燃燒著,照亮著前行的道路。
本來以為這件事情要過兩天才會有結果,結果下午白玫瑰從休息室出來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陣的哭聲。
“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兒子真不是故意的。”
一個穿金戴銀的女人拿這塊小手絹裝模作樣的擦著眼角不知道有沒有的眼淚,那個動作凌紫炎都怕她給自已多擦出來幾條眼角紋。
旁邊一個男人尷尬又討好的對著凌紫炎點頭稱好,女人只是淡淡的發了訊息給助理。
【誰放進來的,直接開了吧。】
面色如常的看著眼前的一場拙劣的戲。
白玫瑰瞥了一眼,就徑直走向了凌紫炎,坐在她椅子的扶手上,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姐姐又進步了呢!”
“別鬧。”話是這麼說,動作卻沒有半點嫌棄,還只是悄悄的調整了一下坐姿,讓她能夠靠得舒服一點。
這件事情還真是巧合了。
他們一家人本來是想拿下C市的一塊地皮,但是凌紫炎這邊也想拿下,就不知道在哪動了歪心思,想讓他的兒子來接近凌紫炎,希望能夠透過與她建立某種聯絡,來影響她在競標中的決策,或者能打聽出來一下內部的訊息。
然而,他並沒有如父親所願,他的笨拙和急功近利很快就暴露了自已的真實目的。在一次晚宴上,他試圖用甜言蜜語和虛假的關心來接近凌紫炎,卻因為自已的無能和卑劣,反而讓凌紫炎感到了深深的厭惡。 看見事情無望,直接動了歪心思。
其實凌紫炎對那塊地並沒有那麼喜歡,一塊只能賺個一兩個億的地皮,拿來都嫌礙事。不過是家裡有個弟弟喜歡那個地方想修一個度假的地方,所以凌紫炎就讓那個弟弟去負責這件事,算是一種鍛鍊吧。
白玫瑰伸手給她捶肩,也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表演。
是真的表演,一種完全不需要仔細看能肯定的誇張表演,甚至到了這種時候,那個父親都不願意站出來求一求她,也不願意給另一位演員搭個戲。
“我們家小於只是一時翻了糊塗,還請您放過他吧。”
那個婦人扯著嗓子就開始叫。
白玫瑰聽到這個刺耳的聲音,皺了一下眉。
感覺凌紫炎這裡休息室的材料是真好,她剛剛睡覺的時候聽不到一點聲音。
那個婦人見凌紫炎沒有說話,繼續自顧自地講著自已把孩子帶大有多辛苦,那個孩子平時有多聽話。
說的可能自已都信了,還想把手裡的鼻涕往桌子上擦。
凌紫炎冷冷地說:“三千萬。”
那個男的一聽,就趕緊抓住了她妻子的手,把她的手絹拿過來粗暴的給她擦手,嘴裡還不忘貶低他的妻子,“哎,都怪內人沒什麼文化,不懂禮儀,都是農村出來的。”
她的妻子倒是小聲的嘀咕,“什麼桌子那麼金貴,怕不是來訛我的。”
凌紫炎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接通了外面助理室的電話,“讓人來把他們請出去。”
女人調整了一下坐姿,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怎麼您不是農村出來的?”
“我,我是。”
“那你豈不是一個失敗的父親,加一個失敗的丈夫,你這樣的話,我很懷疑你能不能握好手裡的錢呢?”
他不過是走了狗屎運,中了彩票加上站在了房地產的風口,現在房地產走下風,他也就沒本事收著那些錢,才想出來了這麼個招數。
畢竟,有些人好面子,就覺得別人也好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