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得親屬去保釋,林涵冰拖著自已虛弱的身體去保釋的林諾。
警局中,林諾雙目猩紅地看著給趙旭擦藥的孟佳語,拳頭捏著,一臉的不忿。
這點傷對趙旭來說,本來不算什麼,可看到林諾的樣子,他就皺著眉,不停吸氣地說疼,讓孟佳語輕輕給他擦藥,趁孟佳語認真擦藥時,身體前傾靠近孟佳語。
林諾氣得雙目都快噴出火來了。
絲綢質的波浪裙襬隨著女人的走動搖曳,像是夏日風吹過荷花池一池連起的荷葉因風蕩起的碧波。從遠處看女人的身影,也知道是個美人。
林涵冰簽完字,拉著林諾往外走。
林諾氣鼓鼓地直盯著趙旭和孟佳語,林涵冰無奈嘆氣,直接給了林諾一掌,不過她生著病,這一掌軟綿綿的拍在林諾的後背。
“姐,幹嘛打我?”林諾兇狠的眼睛直接耷拉下來,委屈道。
林涵冰捏了捏自已的眉心,清淺的眸子中透著無奈,道:“當街打人,想上報紙啊。”
林諾氣洩了,耷拉著腦袋,乖乖跟在林涵冰身後。
車門開啟,上了車後,林諾往車窗外看。
“別看了,走了。”林涵冰閉目養神道。
林諾坐好,抱著手臂,繃著臉,一臉不快。
林涵冰睜開雙眼,對林諾說:“大少爺,您生哪門子氣啊?”
林諾繃著臉,憤憤道:“我就是氣不過,這個趙旭一副小人樣子。我昨天擔心孟佳語,找了她好半天,結果她竟然和別的男人坐在咖啡廳調情。”
林涵冰伸手捏著林諾的臉說:“好了,臭小子怎麼不想想你平時怎麼對人家的?人家不討厭你就不錯了。”
她放下手,支著頭,看到車窗外的陽光灑在林諾高挺的鼻樑和略顯鋒利的下頜線上,林涵冰抿著唇開口道:“其實,這樣也好。”
林諾煩躁地擼了一把自已的頭髮,說:“姐,我聽說花園裡的事了,你……別太放心上。”
他似乎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自已的姐姐了,轉移話題道:“今天保釋,怎麼林女士沒來?”
“找她的小姐妹們玩麻將去了。”林涵冰說。
“我說她這出去找姐妹玩,也太頻繁了吧。我都懷疑她在外面養情了。”林諾皺眉說,“畢竟她以前也養過。”
然後意識到自已說什麼了,林諾適時閉上了嘴。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下來。
……
孟佳語隔天扛了一袋書進林家,頭上累的全是汗,進到林涵冰屋裡不說一句話,先是幹了一大杯水,才指著自已帶來的書說:“好東西,怕你悶,和你分享。”
林涵冰奇怪地開啟袋子,拿出一本封面花花綠綠的書,念道:“這本書叫什麼惡魔少爺別吻我。都是言情小說,有什麼好看的。”
她看了一眼孟佳語,發現孟佳語的眼睛特別亮,一臉的陶醉,“好看的。”
林涵冰放下手中的書,又從袋子中翻出另一本書:《重生,白月光回國替身她跑了》,她又翻了好幾本,津津有味坐在床上看了起來。
孟佳語撕開一包薯片,一邊自已吃,一邊給林涵冰投餵:“我總是告訴你說言情小說好看的,你不相信我。”
林涵冰嚼著薯片,手中翻著書說:“一般言情文的白月光下場都不好嗎?”
“不一定吧,看具體情況,不過讀者一般都不喜歡白月光。”孟佳語拿著薯片,對林涵冰說。
“那什麼情況下,白月光下場會特別慘?”林涵冰拿著枕頭墊在自已背後,躺在靠枕上問。
孟佳語坐在她邊上,想了想說:“虛偽的白月光,和作妖的白月光吧。有的白月光就是因為男主落沒,男主破產或者得絕症,拋棄男主跑路了,n年後,回來看到優秀的男主,以及男主身邊的女主,心有不甘,重新挽回男主,還陷害女主。”
林涵冰點點頭,“原來這樣。”
她摸著孟佳語的頭,笑著說:“哎呀,我們的小佳語懂得還蠻多的嘛。”
孟佳語驕傲地挺著頭說:“那是。”
林涵冰在心中琢磨,她知道自已是惡毒白月光,也只是夢到一些關鍵的片段。
可後來,為了避免以後悲慘的結局,她只是做了些改變,隨之而來的蝴蝶效應將夢中好多事情改變了。
她之後該採取哪些方式去避開悲慘的結局,還是樂觀點想會不會隨著蝴蝶效應改變她原本的結局。
“哎,你看這本穿越到清朝的言情文,女主知道歷史,想要改變歷史避免朋友悲慘的結局,可卻發現她根本改變不了歷史。”孟佳語指著自已拿的那本清傳小說,嘆息道。
林涵冰捂頭,是她把事情想簡單了。
“你的手鍊拿出來了嗎?”孟佳語看到林涵冰雪白的手腕,想起這回事,問道。
林涵冰搖頭。
孟佳語炸毛,她跳下床,雙手插腰,大喊:“什麼!怎麼回事!那天是我不在,”她抄起一本書,憤怒地說:“那個蘇晗之什麼鬼,老孃要一本書拍死她。”
林涵冰眼中閃過一絲痛意,嘆氣,無奈開口,“手鍊被顧鴻笙拿走了。”
孟佳語蒙圈,孟佳語洩氣,孟佳語扔下書,上了床,語氣比剛才低了許多說:“哈哈,是嗎?”
顯然,林涵冰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她們默契地轉移了話題。
“我喜歡霸道總裁愛上我,你喜歡不?”
“幼稚……好吧,誰能拒絕呢。”
……
修長的手指捏住玫瑰花的花瓣,用力一捏,頃刻間紅的鮮血一般的花汁從雪白的手縫中流出。
手的主人卻對這漫不經心,他沉聲道:“斯金納箱實驗,把老鼠放在箱子裡,隔絕箱外的刺激,箱子裡有一個拉桿。老鼠碰拉桿,就會得到一顆食丸,就像老虎機贏了可以吐硬幣一樣。於是老鼠學會了只要壓拉桿,它就能獲得獎勵。”
“如果老鼠每次壓拉桿都能得到食物,那就沒什麼新鮮的了。”用白毛巾慢條斯理擦拭手指的顧鴻笙淡淡說。
花太太從沙發上,站起,為顧鴻笙倒了一杯酒,遞給顧鴻笙。
拿起酒杯輕輕碰了一下顧鴻笙的酒杯。
酒杯相碰發出輕輕的玻璃相撞聲音。
花太太繼續道:“如果每次老鼠壓拉桿都能得到食物,那麼它只會在餓的時候壓動。我們要間歇性強化她的行為,有時給食物,有時又不給,有時給出一點,有時又給的豐盛點。老鼠援用不知道自已什麼時候能得到食物,所以她就不停的壓拉桿,一遍又一遍,哪怕什麼也沒有得到。於是老鼠發展出了強迫性行為,也就是所說的上癮。”
顧鴻笙垂著黑色的羽睫,嘴角蓄著笑說:“夫人您說得沒錯,不過有一點,我需要提醒,那就是,是你,不是我們。”
花太太聞言,臉上笑意不明,她斂眸,不去看這個俊美到有些危險的男人,喝了一口杯中的酒問:“我倒是好奇,顧先生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是僅僅是為了報復年少時傷害自已的惡毒白月光?”
顧鴻笙眼神危險又迷人,輕笑:“是。”
紅唇輕啟:“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