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
好熱!
頭好昏!
林涵冰捂著頭,她覺得自已的腦袋異常沉重,渾身燥熱,身體裡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
身體被一陣陣翻湧的熱浪侵襲,她緊緊咬著下唇將喉間的呻吟壓下。
她胡亂撫摸自已的身體,汗津津的脖子,滾燙的大腿。
肩膀上的吊帶被推了下來,撩開裙子的她終於緩解了身體的燙,與此同時在她沉悶的腦海中泛起了一絲理智。
她這是在哪?她究竟怎麼了?
黑暗中五彩斑斕的顏色在她視線中搖晃,她使勁搖頭,企圖聚焦視線。
視線先是模糊的,繼而是一片深藍色,目之所及,林涵冰看到巨大的落地窗外深藍色的夜空下一片璀璨的霓虹燈。
她這是在哪?
她扭動著在紅毯上的身體,企圖用盡全力站起來,手肘支撐在地上,以其為支撐點,後腳用力一蹬。
身體卻被重力拉扯摔在地上,好在她身下是柔軟的毯子。
她翻過身,側著頭卻看到右邊有一鑲著鎏金雕花的全身鏡。
鏡子裡一個倒在地上披散著凌亂的黑髮,一臉潮紅,眼中泛著迷濛水光的自已。
噠……噠噠……
在危險的情況下,人的聽覺會異常靈敏,偌大的空間下,除了她急促的喘氣聲,還有外面鞋子碰觸地板的走動聲。而且那走動的聲音隨著時間的推動越來越清晰。
是誰在走動?
頭無力的枕在發麻的胳膊上。
門嘎吱推開的聲音在耳邊迴盪,她眯著眼抬頭去看是誰。
恍惚的視線下出現一雙男人的皮鞋。
然後視線徹底陷入黑暗。
是誰?
……
是誰那麼溫柔將她抱起來,放在了床上?
夢裡,一雙炙熱的大手在身上游走,她燥熱的身體被燙得直髮抖,她以為是她自已的手,去控制雙手時卻絲毫沒有力氣。
她失去了自已身體的控制權。
身上一涼,她舒服的嘆氣。
緊接著窒息感來臨,夢中一隻兇狠的野獸捕獲她,要將她拆骨入腹,她慌亂的給了野獸一拳頭,轉身要逃,卻被矯健的野獸一把抓住,攬著腰。
腰被野獸牢牢禁錮,她胡亂踢腿去攻擊猛獸,卻被狠狠抓住了腿,一下子渾身動彈不了了。她心一懸停止了跳動,等待著野獸撕咬,等待著頸部的疼痛。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到來,溼熱的藤蔓從腳部一點點的纏繞上來。
她被藤蔓緊緊綁住了身體,喘不過氣來。
左右擺動肩部,掙扎不起來。
她的喉嚨乾啞,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林涵冰像是脫離海水的魚兒一般,瀕臨脫水,下一步是死亡。
早知道就不回國了,這麼麻煩,這麼倒黴……
脖子被炙熱的手扶起,她後頸部的面板被燙得不適,歪了頭,又被強勢扶正。
清涼的水流進口中,安撫了乾渴的嗓子,她喝得急,嗆了嗓子,有人用毛巾為她擦拭唇角。
……
林涵冰站在鏡子前,聳著肩膀,歪著頭將手機夾在肩膀和頭之間,翻著白眼說:“我這剛回來,老頭過生日,我忙的腳不沾地,今天你來,我們一會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去。”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讓林涵冰皺了下眉,然後她提起肩帶將半個肩膀,也將肩膀上的紅痕遮住,連說:“怎麼提到他了,我掛了。”
她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已,穿著一襲束腰的黑紗長裙。
為了遮掩身上的紅痕,她特地重新選的這條帶著黑紗長袖的裙子。
她想起那晚後的荒唐,臉上一紅。
當時醒來後,她半天睜不開眼,太陽穴的位置像被針扎過一般疼痛。
全身痠痛,尤其是腰部,她掀開被子,卻發現被子下有一枚金色的袖釦。
金色的袖釦上紋著精美的薔薇花紋。
她拿起袖釦,握在手心中,慌張地從床上爬起。
下了床後,林涵冰腿一軟跌在地上,她呼吸一頓,瞳孔驟縮。
原來是她恰好在鏡子裡看見,身上落著刺目紅痕的自已。
忍著痠痛,撈起散落一地的衣服。
穿上衣服去查酒店的攝像頭記錄,卻一無所獲。
會是誰?
林涵冰心中疑惑,此時房門被開啟,林母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
林涵冰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
林母她人雖至中年,卻還是保持著良好的身材,今天特意穿了紅色旗袍,更顯韻味了。
林母看著女兒那張姣好的面容,嫵媚的吊梢眼一仰,略帶驕傲一笑,隨後看到林涵冰身上的裙子,皺眉說:“涵冰啊,怎麼換了那條媽媽給你選的裙子?”
那條裙子是林母特意選的白色抹胸短裙,能夠露出林涵冰精緻的鎖骨和半塊酥胸,腰前左側彆著白色玫瑰花,腰後面繫著一隻顯得腰細的大蝴蝶結,整體非常能凸顯出林涵冰姣好的身材。
“涵冰啊,雖然今晚是你爸爸的生日宴,但我們也打算在今晚來的青年才俊中為你挑選一個好夫婿,媽媽給你挑的那條裙子又純又欲,哪個男人能不喜歡?”
林涵冰嘴角抽搐,她將挽好的頭髮放下,頃刻間一頭柔軟的黑髮傾瀉在身後。
林母不悅地繼續說:“算了,稀得說你這個封建餘孽,你最好把頭髮給我挽起來,露出脖子,還是小諾這孩子讓我省心,我現在去看看小諾。”
林涵冰望著林母扭著腰肢氣呼呼的走了,長嘆了一口氣。
她是出於心虛才將頭髮披散下來的,現在她照著鏡子,左看右看,湊近看,發現衣服能遮住紅痕,才鬆了一口氣。
伸手重新將披散的頭髮挽在腦後,最後用一隻蝴蝶髮帶固定住頭髮。
看著鏡子中的自已,林涵冰才算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