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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覺醒

風城有三圍,面積佔地六百平方千米,人口達到五百多萬,是附近地域第一大城。

城內繼承舊紀元制,設三層級學校,分為小學初中與高中。

而風城的高中都坐落於二圍之內。

根據“教育資源公平”原則,無論貧富差距或成績優劣,所有學生都以抽籤方式隨機分配學校。

因為經歷“黑暗時代”後,當時空前團結的人類,為了防止階級再次分化與固化,於是就提出了平等的教育方式!

所有人所上學校都是由抽籤決定。在學校內,資源又統一合理分配。

但結果嘛?現在看來還是有點效的。

因為學校內自始分的資源都是一致(外部管不著),所以就算最後不如人意,也只歸咎於自已與命運!

不說是否達到了真正公平,但起碼還能消除不少矛盾……

而易鳴自認比較倒黴,從小分配的學校都位於二圍西北區。

現在就讀的風城西北第二高中,更是風城十所高中中唯一沒有直達公交的學校。

……

校內每一年級都達三千餘人,而異化藥劑的使用至異能覺醒結果是需三個小時。

又因在覺醒期間有一定的不可控性,需一個單獨空間!

所以就算是全校師生讓出教室,也是遠遠不夠的。

也就造成了排隊時間過於長久。

等輪到易鳴時已至中午,不過倒是讓他休息了一番。

“易鳴,男,17歲,孤兒,母親亡於傷病,父親亡於異界探索,十歲由一圍移居至三圍東南區。現心理狀態良好,體檢無隱疾,過往無不良記錄……曾獲得勇敢市民獎與三好學生獎等。根據以上,准予使用有級別強化類藥劑。”

室內一老師認真對比著易鳴身份證,仔細讀完其檔案,隨後便向他繼續確認問道:“易鳴同學請再次確認自已身體狀況,尤其是出生年月,一般情況孤兒都有些模糊,要知道沒滿17歲,異源狀態還不明顯,激化可能會觸及生命危險!請最後確認是否使用異藥劑。”

“老師我選擇使用藥劑。”

易鳴聽著也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在進來前他就認真思考過了。

普通人在短翼雕音波異能下無恙是不可能的事,尤其後面他還劇烈跑動許久。因此情況下,他身體與精神都是不過關的。

但他仍不想放棄這機會,要知道藥劑都是有時效性的,如無特殊情況,錯過就算錯過,校方也不再免費提供這價值高額的藥劑。

自已的生命在被一個受重傷的E級異獸隨意玩弄時,他就愈發覺得力量的重要。

當然,並不是說他就能夠保證異能覺醒,而是錯過了真就再難有翻身之日了。

經過繁雜流程,易鳴注射藥劑後,被帶至一教室內。

“你也知道覺醒過程是有些痛苦掙扎的,如果你真出現了問題,我們也是看不出的。這就需你自行判定了,如自覺危險或忍受不了想中斷覺醒,記得及時對攝像頭揮喊。”

帶領他的學長對他囑咐幾句後,便留下易鳴一人。

易鳴也是看了一眼攝像機位置後,開始靜心而坐,等待著藥劑的反應。

“呃……旁邊教室傳出撕心裂肺般的哭嚎,可不像有些痛苦呀!”

他反應沒等到,卻聽得隔壁更清晰了。

隔壁喊得辣麼大聲,辣麼悽慘,讓他有些發怵。

不過他對此早有準備!

只見他默默地掏出一根發黴的老香點燃,嘴裡開始唸叨起盜版清心咒:“三清老道在上,觀自在菩薩……”

……

長久以來,人類的異能覺醒近乎完全依靠異化藥劑激化。

然而人體內各異源狀況不同,更多的是對於激化毫無反應,或是異源激化後衍化出的力量並不完全附於人體,會快速消散於天地之間。

這兩種覺醒失敗的情況前者還好,能夠再次激化,不過隨著年歲增長,機率越發渺茫而已。

但要是後者,那就倒黴了,天生體質問題,已是再無覺醒可能。

當然,兩者對於易鳴這窮鬼來說都是一樣的。

……

教室內。

鐘錶裡的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易鳴也開始冷汗直冒。

愈發明顯的疼痛感,讓他難以承受!

忽然!

一股像是從骨髓中侵蝕而出的刺痛,使他全身無一處不在痙攣。

“嘶——”

他不得不緊握拳頭,死死咬緊後槽牙,強行吸氣。

“難怪會有人忍不住中斷覺醒。”他眼中滲淚,有些苦笑自言。

可十分鐘後,他連維持苦笑都難!

“啊!!!”

已蜷縮在地的易鳴,渾身再次顫抖,一股更強烈痛感隨著他吼叫聲中爆發開來。

頓時,他身體開始無控制的翻滾,撕心的吼叫,涕泗橫流的模糊面孔,又多了一間教室上演。

不過他集中的精神可不敢在痛苦中彌散,第二階段疼痛可是代表異源衍化過程,十分之關鍵。

按照教學說明,成功與否,就剩幾分鐘的事了。

可突然!一股更強烈的鑽心痛苦瞬發而來,直接就讓他的腦子一陣空白。

待模糊的視線再次清晰時,卻已是痛得無法動彈。

“糟……糟糕!”易鳴心中恐慌不已。

書上可沒有第三層次痛感爆發的說法!

這下他真的是慌了,可想喊叫停止,卻發覺已無力開口。

而監控室那頭也絲毫沒察覺易鳴的不正常反應,畢竟上百間教室的觀測,沒有特殊救喊,他們也無法得知……

易鳴神智恍惚,疼痛感愈發模糊,似乎精神要與肉體分離一般,在昏迷邊緣徘徊。

掙扎許久,他眼神迷離了起來,可就在閉眼沉迷的一瞬間,一股刺痛硬生生將他提醒。

這是第四層次的劇痛傳來,有別於前三次那種意義上的痛,這更像是精神上的撕裂。

“!!呵!呼……”

易鳴於地不斷進行沉重的喘息,連地面塵土都被鼻息給擾起。

他了解過別人帶傷覺醒,也就遠比正常人更痛更難熬而已,但他這已經超越了他的理解範疇。

不過就在這精神撕裂般的瞬間,一股蕭瑟寂然之感從他身上發出。

可惜沒有人在身旁,不然就能感受到空氣中的陰冷之感……

而易鳴則是隻感受到一股力量由心而起,傳至四肢百骸,隨後融入其中。

他知道這是覺醒成功了。

不過他現在可沒有任何驚喜之感,因為疼痛依舊刺激著他全身。

他不知道為什麼覺醒了疼痛依舊,而且還有更進一步的趨勢。

易鳴可是怕了,連忙用起覺醒產生的力氣,對著攝像頭就是喊了一聲救命。

可還沒等來救援,第五層次的疼痛似乎從深空中爆發而來。

易鳴直接眼前一閃白,心臟驟停,意識陷入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