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從一家茶坊傳出來的,但具體是哪家茶坊,誰傳的,臣妾還不知。”
阮雪兒聽完也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內宅女子能查到的訊息。
“葉墨!”
“臣在。”
“你去查探一下,謠言的出處。順便將結果告知給王爺。”
“是。”
*
獨孤閒剛喂完姚晨夕吃完第一碗南瓜粥,準備喂第二碗,就聽到小猴子通報。
“王爺,凌風求見。”
小猴子通報。
“讓他進來吧。”
凌風是知道獨孤閒自已住在金安殿,也來過很多次,便徑直走進寢殿。
只是當他看到獨孤閒端著南瓜粥喂姚晨夕的時候,以為自已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確認沒看錯。
獨孤閒看他這反應就知道他腦瓜子裡在想些什麼。
“這一碗不燙了,臣妾可以自已用。”
姚晨夕有眼力見的接過獨孤閒手裡的碗,自已吃起來。
“什麼事?”
獨孤閒若無其事的問正事。
“臣查到最近在外放訊息的源頭來自王府內部。”
聽到這,獨孤閒的面色瞬間冰冷了起來。
“誰?”
“是個叫玉蘭的姑娘。”
“玉蘭……”
獨孤閒在想這個人是誰。
“是月側妃的貼身丫鬟。”
姚晨夕“好心”的提醒獨孤閒。
“可有證據?”
獨孤閒想這次罰個大點的,所以要證據齊全。
“有證人。還有些金子,金子後刻著‘月’字。整個江城沒有月氏,應該可當作物證。”
凌風邊說,邊拿出兩個金子,反過來給獨孤閒看金子底部的字。
“小猴子,去冬月軒。”
獨孤閒接過金子,就要出金安殿。
“王爺,臣妾也要去。”
說完,姚晨夕便起身,想要跟上去。
“不行,你要靜養。”
獨孤閒怒瞪。
姚晨夕見獨孤閒那能嚇死人的眼神,便假裝順從的躺回到床上。
等幾人走遠後,她從後門繞了出來,悄悄前往冬月軒。
“主子,等等我……”
靈芸知道,只要姚晨夕有心想要做什麼,是攔不住的。所以與其阻止,不如一起瘋。
更何況姚晨夕現在還懷著身孕,要是有什麼差池,她們這些做丫鬟的,可是要掉腦袋的。
按理說這樣的案子,應該在金安殿審的,但由於阮雪兒懷孕,不方便移動,且金安殿還有姚晨夕在養胎,獨孤閒不想讓她見血。
獨孤閒到冬月軒後,先去看阮雪兒,順便跟她商量一下這件事。
“王爺也知曉了?臣妾也派葉墨去查了。”
阮雪兒其實一點都不驚訝獨孤閒會知道這件事。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獨孤閒選擇到江南是為了積蓄勢力。
“這些就是葉墨查到的,只是葉墨交給了凌風,凌風彙報給本王。王妃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在偷聽的姚晨夕覺得這樣的事情,其實獨孤閒可以直接處理,但他特意來問阮雪兒的意見,純粹是出於對阮雪兒的尊重。
姚晨夕第一次覺得,獨孤閒這個人還不錯,在古代能尊重女性,那是真的難得。
“前些日子,臣妾寫信給皇后,討要了兩個教習嬤嬤。皇后收到臣妾的信後便派了兩個資歷頗深的嬤嬤過來,今日已入府。
妾身想著,月側妃畢竟是遊牧民族,也許只是不懂大華國的禮儀。讓嬤嬤多教教月側妃禮儀和規矩,也許會好許多。”
阮雪兒並沒有說這個辦法是姚晨夕提出來的。她不確定獨孤閒對此事的態度,萬一是反對的,那恐怕撈不到好,所以她決定自已來冒這個風險。
而且畢竟信也是自已寫給皇后的,如果真要罰,那就罰她。
偷聽的姚晨夕覺得,阮雪兒這人真能處。關鍵時刻還不暴露自已的馬甲。
她不想讓月茶瑤過得舒坦是真,但並不想擺在明面上做。她就想窩在暖夕閣,安安靜靜的偷偷過好日子。
“還是王妃考慮的周到。本王只想著罰她,卻忽略了她並非華國人。那順便讓她把女子該讀的那些書,也抄一抄吧。”
“好。”
“王妃有孕在身,今日就在冬月軒審吧。”
“謝王爺體恤。”
獨孤閒確實擔心阮雪兒的有身孕的事,但阮雪兒已經過了頭三個月,走動走動並無大礙。
他更多是因為不想打擾在金安殿養胎的姚晨夕,也不願現在的姚晨夕見血。今日這場審訊,必然不會輕鬆。
姚晨夕聽兩人商量好之後,就將府裡的人都叫到了冬月軒。嗯,正好,自已過來也算是領命了。
沒一會,幾人就見月茶瑤慢慢悠悠的走進冬月軒,敷衍地行了個禮,也沒等平身的回應,直接起身坐到離她最近的椅子上。
獨孤閒也沒說什麼,只是給凌風使了個眼色。
無錯書吧姚晨夕看見凌風提溜著兩個人,進了冬月軒。她見兩人進去後,就立馬下跪,不斷向獨孤閒饒命。
看見這兩人之後,站在月茶瑤身後的玉蘭,臉一下子沒了血色。
獨孤閒敏銳的觀察到玉蘭的變化,便有十成把握,這件事就是月茶瑤乾的。
“你可知,為何會被抓過來?”
姚晨夕聽到獨孤閒“柔聲細語”的問話。這可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啊。
“小……小的不知。”
其中一人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獨孤閒猛的一拍桌子,“來人,上刑!”
姚晨夕見幾個護院,拎著一個火盆和烙鐵進去,便猜測這是要往身上燙啊。
看來這獨孤閒得罪不得。姚晨夕心想。
“啊啊!不要……不要脫我褲子啊……”
聽到這話,姚晨夕忍不住,便繞到東雨軒後門處,給了看門的一袋碎銀,就進了門。她躲到正殿屏風後邊,在食指上沾了些唾液,在屏風摳出一個小洞,偷看局勢。
常年習武的獨孤閒聽到身後的動靜,皺了下眉。
靈芸看姚晨夕蹲的辛苦,就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個矮腳凳,遞給姚晨夕。
“主子,你坐。”
姚晨夕滿意地瞅了瞅靈芸,這丫頭是該給漲點月例了。
坐得舒服的姚晨夕,開始專注前殿的情況。
凌風拿起那個烙鐵,要行刑時,獨孤閒乾咳了兩聲。
這小妮子,讓她臥床靜養不聽,來這裡看這等阿雜事。可不能讓她直接看到這行刑的場面,本就害喜的厲害,可不能再影響了胃口。
況且本就因身體虛弱胎像不穩,如果再受到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