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晨夕決定去阮雪兒那坐坐。
冬月軒。
“給王妃娘娘請安。”
“妹妹快起。”
阮雪兒親自上前扶起姚晨夕。
“姐姐可聽說今日之事?”
“剛靜秋同本宮講過了。”
姚晨夕想著,這事情剛發生,她就來了冬月軒。這冬月軒的訊息也是很靈通呢。
“這要是不懂大華國禮儀也就算了,連王爺都敢頂撞。”
“是該讓她學學規矩了。靜秋,拿紙筆來!”
姚晨夕見阮雪兒也有這個意思,心裡瞭然。
這聯姻過來的,打不得罵不得罰不得,這讓她這個王妃以後還怎麼管理府務?估計這阮雪兒心裡也是憋了一股氣的。
姚晨夕見阮雪兒三下五除二就把信擬好,便知這怕是心裡已經寫了千八百遍了。
阮雪兒將信封好,交給下人送出去。
兩人又聊了會家常,,姚晨夕便起身告辭。她剛回到暖夕閣,便聽後天陽來稟報。
“側妃娘娘,王爺今晚招您去金安殿侍寢。”
“有勞公公跑一趟,本宮知曉了。”
說完,姚晨夕給靈芸使了個眼色,靈芸便拿出一包碎銀塞到猴天陽手裡。
月茶瑤看著從暖夕閣出來的猴天陽,攔住他的去路。
“王爺今晚有去暖夕閣?”
猴天陽聽月茶瑤毫不客氣的語氣,也給予冷冰冰的回應。
“王爺今晚在金安殿休息。”
那估計這宦官是去通知姚晨夕,王爺今晚不去暖夕閣的。
哼,還以為有多厲害,不過也就只能留住王爺幾日而已。
月茶瑤心裡不屑,想著今晚可以去給獨孤閒來一個驚喜。
“本宮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月茶瑤回碧池園精心打扮了一番,等完善過後,悄悄前往金安殿。
然而,她發現金安殿內空無一人。
正在她疑惑之時,獨孤閒帶著一群侍衛走了進來。他面如沉水,眼神中透著寒意。
“月側妃,你可知擅闖金安殿是何罪名?”
月茶瑤心中一驚,連忙解釋。
“王爺,妾身只是想給您一個驚喜。”
“驚喜?本王看是驚嚇還差不多。本王看在你剛入王府不久便不與你計較。在這逍遙王府,沒有本王的允許,誰都不得踏入金安殿和文書閣半步!
你可聽明白了?!”
獨孤閒眼神犀利,像是可以吃人一般。
無錯書吧月茶瑤嚇破了膽,有些腿軟,連忙應道:“聽明白了。臣妾聽明白了。”
得到明確的答案,獨孤閒拂袖而去,只留下月茶瑤呆呆的站在原地。
她一直以為遊牧族的男兒比這大華國的男子不僅身強體壯,連氣質也會更勝一籌。今日見獨孤閒生氣,她頓時覺得自已之前可能想差了。
月茶瑤萬萬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男兒可以拒絕白送上門的美色。她失魂落魄的回碧池園。
月茶瑤剛進入碧池園,姚晨夕便從暖夕閣出來,朝金安殿走去。
“王爺,側妃娘娘已經在金安殿門口候著了。”
“她是沒聽懂本王的話嗎!”
獨孤閒以為是月茶瑤還沒走。
“王爺息怒,是姚側妃娘娘,王爺今晚招了姚側妃娘娘侍寢。”
猴天陽趕忙補充。
一聽說是姚晨夕,獨孤閒的臉色緩和了不少。不過被月茶瑤這麼一鬧,一時也沒了睡意。
“把她帶到這裡吧。”
“這……”
猴天陽一時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本王說話不好使了?”
“不敢不敢,奴才這就去請。”
姚晨夕在金安殿門口等了半天,就快要站不住的時候,看到了猴天陽。只不過看只有猴天陽一人過來,以為獨孤閒這是又反悔了,便有些期待。
“猴公公,要是王爺忙,我可以先回……”
“請側妃娘娘隨小的走。”
姚晨夕雖一頭霧水,但還是跟著猴天陽走。這……不對啊。這是通往文書閣的方向,那地方可是逍遙王府的禁忌之地,就連衛生都是猴天陽親自打掃的。
“猴公公……這文書閣可是王府禁地,王爺從不讓妻妾和下人過去的。”
姚晨夕怕這又是誰給自已下的套。
“請側妃娘娘放心,是王爺親自下令讓奴才帶娘娘過去的。王爺現在就在文書閣等著娘娘過去吶。”
猴天陽知道姚晨夕的顧慮,便說明情況,讓她安心。
姚晨夕聽說是獨孤閒叫自已過去的,也就放心了。
“到了?過來給本王磨墨。”
姚晨夕剛踏入文書閣,就聽到獨孤閒的話。她雖覺得今天的獨孤閒有些莫名其妙,但看他陰沉的臉,估計心情不大美麗。
便順從的走到獨孤閒書桌旁,開始認真地磨墨。
整個房間裡一片安靜,只有獨孤閒偶爾翻紙的聲音和姚晨夕磨墨的細微聲響。
過了一會,獨孤閒放下筆,看著眼前的女子,心中不禁一動。
她一直在這裡磨墨?
“小猴子,現在幾時了?”
“回王爺,子時快過去了。”
他想起了今天月茶瑤的行為,又想到了姚晨夕的聰慧和懂事,心中煩悶逐漸散去。
他之所以為她屢次做一些破壞原則的事,可能就是因為無意識中相信她從來都不會做多餘的事吧。
姚晨夕內心狂罵獨孤閒,這該死的渣男竟然讓自已站在這裡磨幾個小時的墨,要是對自已有不滿可以直說啊。
正當姚晨夕快站不住時,終於聽見獨孤閒開口。
“不用磨了。”
言必,一把拉過姚晨夕放到自已腿上。可能是夜深了,有些行為獨孤閒是情不自禁做出來的。
姚晨夕一驚,順手就摟住了獨孤閒的脖子。
“王爺……”
本要稟報的小猴子,看王爺這架勢,不確定安排在今晚的事還議不議。
“讓他進來。”
獨孤閒知道是凌風到了。
小猴子出去將凌風帶了進來。
“臣凌風拜見王爺。”
“平身吧。”
直起身後打算開口的凌風,在沒有風的文書閣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凌亂。
“但說無妨。”
“上次您提供的那個名冊,臣拜訪了所有人,除了鎮遠侯府世子蕭燁,其他人都願意加入。”
獨孤閒右手在桌子上輕輕敲動著,看似在思考。鎮遠侯手握巡防營兵權,與武國公手裡的禁軍兵權,一同守護皇城安全。
“罷了,那就從名冊上剔除掉蕭燁,將該名冊確定為黑血臺初始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