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次日,獨孤閒戀戀不捨地鬆開那一手的柔軟,更衣後便去了文書閣處理公務。
姚晨夕如常等來了“避子湯”。
由於姚晨夕也不想生孩子,便一口氣喝了個精光。只是……這味道跟上次的那碗,好像有些不一樣?
算了,中藥嘛,煎藥的時間和溫度都會對口感產生些許影響,應該僅僅是因為不是同一個人煎的吧。
姚晨夕把空碗遞給靈芸,想起昨日跟獨孤閒的對話,便讓靈芸拿紙筆,給姚鴻瑞寫了封信。
她在家書中提到,未來鹽業生意都會歸官府所有,碰不得。可以嘗試做些絲綢生意,售往甘城、新城地區。還可以開個錢莊,利用存入和借出的利息差賺錢。這兩個生意,未來都會越來越好。
讓小竹子將信送到姚家,囑咐務必親手交給姚鴻瑞之後,才放下心來。
自已想要保住這白來的公務員身份,就不能得罪了獨孤閒。
姚晨夕又想起讓怡月挑副手的事,便把怡月叫來問話。
“我那兩個鋪子,你可去看過了?有沒有找到滿意的副手?”
“胭脂鋪的雪蓮聰明機靈,茶坊的桂雲安靜本分。奴婢拿不定主意,要選哪一個。”
姚晨夕想了想,既然是和怡月做搭檔,那就最好是互補的性格。
“選雪蓮吧。你讓她明天就到王府來。”
“是。”
姚晨夕看著怡月走遠的身影,忽然注意到怡月穿的那身衣服。有些心疼。
靈芸因為負責自已梳妝打扮,偶爾會得到些原主的舊衣裳,穿起來還算體面。
自已平時看慣了靈芸的穿著,以為其他丫鬟也是類似的。
只是這怡月身上的衣裳,洗的本就發白,還帶了些縫補的痕跡。
“怡月。”
姚晨夕又把怡月叫了回來,然後把自已的兩個備用衣裳給了怡月。
“靈芸之前賞過了,這是你的。”
怡月雖覺有些突然,但聽說靈芸也有,便謝過姚晨夕後,出去辦事了。
姚晨夕伸了個懶腰,想著自從穿過來,就沒睡過一個懶覺。今天一定得好好補一個回籠覺。
姚晨夕走進寢殿,打著哈欠躺到床上,沒一會就睡著了。
只是她沒想到這床上,入睡的時候是自已睡的。醒來的時候,卻是兩個人。
姚晨夕看著身邊還在睡覺的獨孤閒,沒著急起床。她發現獨孤閒的睫毛特別長,還特別彎。忍不住伸手碰了碰。
突然,她纖細的手腕,被一隻又大又黑的手抓住。
“大膽!你這是欠收拾了?!”
姚晨夕聽到這話,誤會了。一下子掀開被子,對著獨孤閒說:
“一回生,二回熟。來吧。”
獨孤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不免有些臉紅。
“妖孽!”
獨孤閒說完,就起身坐起來,穿鞋準備出去。
姚晨夕看著獨孤閒微紅的臉頰,有些納悶。不是他先說要收拾自已的嗎?自已都同意了,這怎麼還不收拾了?
看獨孤閒走遠,姚晨夕也趕緊起來梳洗。她覺得今天的獨孤閒很奇怪,悄咪咪地來,匆匆忙忙地走。
管他呢。
下午陽光這麼好,乾點啥不都比揣測男人的心思強?
話說……玩點什麼呢……
姚晨夕回憶了所有這個年代能玩的遊戲,突然想到了跳房子!
她叫來靈芸,按照她的要求,把跳房子的格子畫出來,在裡邊填好了數字後,將玩法交給了其他人。
路過暖夕閣的幾個丫鬟,聽到裡邊傳來的是幾個丫鬟的歡聲笑語,便忍不住偷溜進去檢視。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勾起了她們的羨慕嫉妒恨。憑什麼暖夕閣的丫鬟,可以天天跟主子吃香的喝辣的,還可以每天玩的這麼開心。
回到住處的丫鬟們,關起門來,開始開小會。
“你們聽說了嗎?從嶺南送過來的那些荔枝,可是皇上賞的。王爺竟給側妃送了整整一筐……”
“我知道,好像王妃只得到了十顆。”
“前一陣子不是傳王爺寵妾滅妻?”
“可我看王妃娘娘對側妃娘娘好像也不差吧?”
“那些都是表面上的。今天中午還有人看見王爺從暖夕閣出來。”
迎春聽著她們議論姚晨夕,再想想之前幫秦香的那幾個丫鬟的下場,不寒而慄。她裝作有事,拿著洗完晾曬好的衣裳出了門。
姚晨夕在暖夕閣蹦躂的不亦樂乎,就聽到靜秋過來說,阮雪兒讓所有府裡的人去金安殿。
有種週末在迪廳蹦躂的歡快,突然接到領導的電話說要加個班開會的感覺。
姚晨夕雖然很想繼續玩,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白來的公務員的位置,也不是那麼容易穩住的。
由於出汗甚多,姚晨夕回房間簡單擦洗了一下身體,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才向著金安殿走去。
到了金安殿門口,姚晨夕發現,府裡所有的下人在殿前面對面站成了兩排,中間隔了一個很大的距離。
在中間那塊空地上,放了三個打板子的木凳。木凳的前面,還跪著三個丫鬟。
呦吼,阮雪兒這是喊自已過來吃瓜看戲呢。
不錯不錯。
無錯書吧姚晨夕坐在阮雪兒給她安排的位置上,端起旁邊的茶,慢悠悠地品起來。
阮雪兒看人齊了,便給靜秋一個眼神。
靜秋立刻會意,大喊:“開始!”
只見面前的那三個姑娘,分別被抬到那三個長凳上邊,然後旁邊拿板子的護院就開始打。
姚晨夕雖然猜到要看打板子,只是沒猜到這板子是要打在腰背上。
這是要……杖斃嗎?這到底是觸犯了啥天條,肯定是個大瓜。姚晨夕看得津津有味。
站在周圍的下人,一看打的是腰背,個個都嚇傻了。
十個板子下去,那三個姑娘看起來已經沒了半管血。
阮雪兒看差不多了,便揮揮手,表示暫停。
“上次在背後議論王爺喜好的,賣給了官窯。我今天發現,可能是那次處罰太輕了,今天又遇到這三個不長眼的,在背後議論姚側妃。
所以這次直接仗斃。叫你們過來,是為了讓你們看清楚,在背後議論主子是什麼下場。”
阮雪兒又給小方子使了個眼色,小方子就叫來了一大堆護院。每個護院都站到觀刑的下人後邊,拎起他們的頭,確保他們可以看清楚接下來行刑的全過程。